而方怡与沐剑屏则摆开迎敌的架势,紧张的看着来人。
方怡暗道:“这人称我们沐王府的人为义士,莫非是我们的朋友?况且他一身夜行衣,明显是潜入清宫,估计不是敌人。”想到此处,便鼓起勇气点点头,道:“正是,未知朋友你是何人?”
来人自然是赵志敬了,他解下面巾,露出白面无鬚的脸庞,道:“我乃全真教赵志敬。”
韦小宝一听,不禁脱口惊呼:“你……你就是那个杀了鳌拜的赵志敬!?”
此言一出,方怡与沐剑屏都惊讶万分,鳌拜乃满清第一勇士,经常与清廷作对的沐王府对於鳌拜是知之甚深的,那个厉害的如同魔神一般的鳌拜竟然被眼前这个人杀了!?
赵志敬看着美貌的方怡与沐剑屏,不禁淫心大动,但面上却一派正气凛然,沉声道:“没错,鳌拜已被贫道诛杀,沐王府的五位义士也已经全部脱险。现时清宫一片混乱,贫道正要趁乱闯出,却没想到此处还有两位沐王府的人,正被一个用心险恶的小太监所矇骗。”
说罢,他用冷厉的目光望着韦小宝,道:“你既然知道鳌拜已死,那沐王府义士脱困的消息自然知道,但却故意矇骗两位沐王府的姑娘,让她们勾留此地,简直居心叵测。”说到最后,言语间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意。
韦小宝额头冒出冷汗,只觉得这人的目光冷厉如刀,自己似乎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知道若是一个应对不好,便立刻有杀身之祸。
於是他也不顾那么多了,一股脑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小太监竟然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方怡与沐剑屏都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实在是难以置信。
赵志敬故意沉吟了一番,然后道:“料想你这小孩也编不出这么合理的故事,姑且相信你一回。但你欺骗两位沐王府的姑娘到底有何目的?”
韦小宝心里其实倒也并非对方怡与沐剑屏两人有什么歹念,只是少年心性总爱亲近美丽少女,舍不得两女而已。
他也是聪明机变,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开口道:“我故意不告诉方姑娘与小郡主这个消息,却是出於好意。”说着说着,语气便顺溜下来了,继续道:“我今夜出去为两位姑娘查探消息,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天牢附近,却是远远的看见了赵道长你杀死鳌拜这大奸贼……”
方怡忍不住插嘴道:“鳌拜这奸贼真的已经死了?”她委实有点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在清宫里面杀死位高权重武功出众的鳌拜,双眼忍不住往赵志敬处上下打量起来。
韦小宝连忙大拍马屁的道:“自然是珍珠都没那么真!这位赵道长可是从天下下凡的仙人,厉害无比,什么鳌拜简直就像是土鸡……土鸡那个狗,完全不是敌手。”
土鸡瓦狗这个成语韦小宝听说书的时候经常听见,也就记在心上。只是土鸡在他的概念里是叫花鸡那一类的东西,比较好记,而瓦狗现实中没有近似的东西,所以经常记不住,也一直没弄明白瓦狗到底是什么狗,便只好说那个狗了。
赵志敬为之莞尔,笑道:“那个成语叫土鸡瓦狗。鳌拜确实死在贫道手中,只是贫道不是什么仙人,只不过是传真教的一个道士罢了。”
韦小宝连忙点头应是,谄媚道:“仙长真是见识过人,我小时候听母亲讲我那早年去世的父亲是个秀才,只怕仙长也是和我那当秀才的父亲差不多的才子。”
他的母亲是扬州城的妓女,说别的男人和自己父亲差不多,便是诅咒那人的老婆也是当妓女。但转念一想,这傢伙是个牛鼻子道士,多半是没老婆的,这个诅咒根本没效果,却也不禁有点泄气。
韦小宝觉得全真教很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东东,怕说错话,便转回话题道:“我看见鳌拜被杀,沐王府的义士也被救出,心中真是大大的欢喜,本想立即就回来告诉两位姑娘这个好消息的。”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看了看方怡,继续道:“但转念一想,却发现这样有问题。”
方怡皱眉问道:“有什么问题?你瞒着我们还有道理不成?”
韦小宝望了不置可否的赵志敬一眼,又道:“当然是有大大的问题,若是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方姑娘整天想着那个什么刘师兄的,只怕马上就要跑去找那人,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方怡俏脸一红,嗔道:“胡……胡说!人家哪里有整天想……”
韦小宝打断她话头道:“嗯,没有整天,但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总有八九个时辰是想着的。”看见方怡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连忙又道:“若是方怡姑娘今晚便赶着去找那刘师兄,她身上的伤还未好,而清兵又正好是大举出动的时候,只怕会很凶险,所以我才暂时不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方怡与沐剑屏对视一眼,倒是觉得韦小宝的话有几分道理。
特别是方怡,若是知道沐王府的人已经被救出,只怕会第一时间离开此处,去和自己的师兄他们会合,但那样受伤未癒的她的确会处於很大的危险之中。
韦小宝打蛇随棍上道:“我打定主意,待到风头稍微过去,便联络北京城内天地会的弟兄,想个稳妥的法子,才安排两位姑娘出宫,只是这一番好心却是被你们误会了。”
赵志敬心道:“韦小宝这小鬼倒真是聪明伶俐口甜舌滑,算了,刚才偷偷骂我便不与你计较,留你一条命吧。你一直在康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