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三楼吧,”顺子想了想道:“右首边。。。。。。第四个也不是第五个窗户,我也没敢细看——哎?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没事,”韩宣低头弹了弹烟灰,“我就是好奇,早就听大象说那楼里有鬼,还以为他胡扯呢。”
“胡扯个毛!”大象站起身来。“那楼里确实有问题,前天还听学生会的石哥说呢,上届那女生就是死在那里的,当时就是他和别人一起发现的尸体,死的那个惨劲就别提了——”
“能有多惨?”韩宣冷笑道:“掉胳膊还是掉脑袋了?说的跟你亲见一样。”
“哎,韩宣,你还别不信,告诉你说——”大象正要接口,吱嘎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那人身形微胖,剃着平头,一双眼睛虽然不大,眼珠却是灵活之极,一看便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他目光四下一扫,咧嘴笑道:
“呦,玩着呢,输赢咋样啊?”
“正说你呢,石哥,”大象眼前一亮,一把将他拉进来,道:“来,你快跟他们说说,那女的到底怎么死的。”
那个被称作石哥的人闻听一愣,诧异道:“哪个女的?什么怎么死的?”
大象急道:“就是上届那个女生,死在那楼里那个,不是你发现的尸体么,你跟他们仔细讲讲,他们都不信。”
“——啊,是这事俺虺蛑芪В皱眉道:“算了吧,不是什么好事,还挺吓人的,你们知道了再睡不好觉。”
听他如此说,大伙反被勾的起了兴致,纷纷在旁怂恿,连说不怕。王磊点了根烟递过去,石哥顺手接过,犹豫片刻,这才道:
“那——好吧,就和你们说说。不过先说好了,这事可别瞎外传,学校抓得严,真传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他说完,回头朝大象努努嘴,大象知趣,走过去把门关严。屋子里烟雾缭绕,大家屏息凝视,侧耳静听。石哥弹弹烟灰,轻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道:
“说起来,大约就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吧。当时我跟你们一样,也是新生,刚入学没几天,就听前几届的说了那楼的事。当时传得挺邪乎,什么闹鬼啊,又什么冤魂不散之类的,不过说实话,这些虚虚呼呼东西压根就没人当真,大家都是听一乐呵。再怎么说咱们都念过这么多年的书,谁又能信这个?权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不过当时那楼还没被封,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瞅着邪性,所以也没人愿意往前凑合,大家都当它不存在一样,倒也相安无事。哪知有一天,忽然有人失踪了——”
“谁失踪了?就是那个女的么?”王磊问道。
“没错,就是她,她叫白。。。。。。白璐疤头想了想道:“嗯。。。。。。好像是这个名字,也是学生会的,我见过她几次,只是没说过话。挺文静个小姑娘,听说家是哈尔滨的——”
“啊?”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一起看向韩宣。韩宣皱眉道:“都瞅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怎么廖实馈
韩宣朝他客气地笑笑;“没什么,我家也是哈尔滨的,您接着说。”
“哦】戳怂一眼,接着道:“有天早上,大家突然发现这个叫白璐的女生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学校以为她回家了,联系家里,家里却没有。问同寝的人说,她们昨天晚上还亲眼看她上床睡觉,第二天起来,却发现床铺空无一人。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所有人都急坏了,学校派人四处去找,什么食堂,寝室,教学楼,图书馆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大家束手无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有人终于想起了那栋楼——”
“真在那楼里?”旁边人问道。石哥点点头,语气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说道:
“当时有个同寝的女生报告说,白璐没事总问她那楼的来历。她还看见有一次白璐走到那楼前,扒开门向楼里面看,她问她为啥这么干,白璐总是支支吾吾不说。她怀疑白璐失踪,很有可能是去了那楼里。校领导闻听后,感觉事态严重,再也不能拖延,决定派人进去查看,我便是那时进到那楼里的——”他说到这停了下来,眼里露出一丝恐惧,像是想到什么可怖的事情,缓了一会,这才接着道:
“当时正是中午,日头正高,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楼里却是出奇的阴冷,进到里面便让人不自觉的心寒。我们先进去的是四个人,分成两组,两个人顺着左边的走廊去找,我和另一个人顺着右边的走廊。可能因为那楼常年封闭的缘故,虽有阳光透过,走廊里却始终昏昏沉沉的。我俩刚往前走没几步,就见到前面地上老大一滩血,差点没踩上。我俩吓了一跳,赶紧招呼那两个人过来,四个人一起循着那血迹前行,只见那血迹顺着走廊,上了楼梯,一路到了三楼。刚一上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虽然楼里霉味很重,却丝毫掩盖不了这股刺鼻的味道。那味道直到现在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像是屠宰场里刚杀的猪。。。。。。”
大家让他说的一阵恶心,纷纷皱起了眉头。
“只见那血迹进了前面一间教室,教室的门敞开着。我们四个胆战心惊的走到门边,走的越近,血腥味就越重。我们在门边紧挨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伸头往屋里看。磨蹭了好一会,我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伸过头去,往里面一瞅,结果——我操他个娘盗成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