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私人。
陈漫长指夹着烟,轻吐出烟雾,身上的红裙被撕了道口子,勉强能穿上,她淡淡瞥了身旁男人一眼,轻笑一声:“酒后乱性,我们糊涂了。”
徐霖揉了揉脑袋,清醒才后悔,陈漫他是碰不得。
他沉思了一会:“对不起,这是个意外。”
陈漫翘起腿靠在座椅上,她跟他同龄,早过了害羞胆怯的年纪,笑了笑:“又没让你负责。”
徐霖抬头看她,平静地说:“我送你回去。”
陈漫沉默了一会,气定神闲的说:“我其实很好奇,你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为什么?”
徐霖下意识抓住了方向盘,不露声色。
陈漫垂眼,看着燃烧的烟头,替他回答了:“为了童谣吧。”
他静默。
沉默即是承认。
徐霖看着挡风玻璃:“你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烦恼。”
陈漫转头抽了一口烟,应声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不防早点跟她说清楚,她有自己的个性,你拖的越长,她只会把你当成亲人。”
女人很了解女人。
“正如她有个性,所以我才不能给她施加压力,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我宁愿让她慢慢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只有我。”
这样,他会是她心中唯一有分量的。
陈漫不禁摇头:“作为朋友我只能劝你一句,女人不是这么追的。”
被动与主动,得到的结果不会是一样的,就像单恋和恋爱,得到的感觉也不会一样。
徐霖脸上有所动容。
陈漫把烟扔出窗外,风云不变:“刚才我看见有个男人在她身边转,接着我们就再也没看到过她,所以,比你的默默守护原则,主动出击你的胜算才大。”
她的声音有着成熟的理智和平静的思考,看着车窗玻璃中自己那张模糊的脸,有些猜不懂自己的意欲何为,她把喜欢的男人拱手推出去和他把喜欢的女人让出去是一样的像,一样的傻。
越是成熟越是没勇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没信心自己是否能得偿所愿。
心有不甘奢望更多,却不敢付诸行动。
徐霖捻了捻手指:“我会听你的试试。”
她瞥过头,继而轻轻点了点头。
黑暗的客厅奶白色的地板发出一道道光,月光如水,远处的浦江黑沉幽深,平静流动。
她开了灯,偌大的房子光芒照耀,却也透出一股冷清,出去时窗户没关,外面风吹进来,吹醒她一丝头痛。
她默立站了一会,从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走进了浴室。
低下身放好热水,刚脱去身上一切束缚,手机微微震动,电话通了,她跨进浴缸里,按了免提。
“到了?”他的声音有点沉,看样子是一个人待着。
她把自己沉浸在水里,只露出头,轻声细语说:“你在等我?”
他“嗯”了一声:“你在泡澡么?”
童谣轻快地道:“好耳力,你呢?”
“快睡觉了,也不早了。”
他后面四个字是停顿一会才说,就显得颇有含义,她了然,大晚上还跟别的男人待一起,确实不合理。
浴室里雾气氤氲,她的脸滋润绯红,眼睛清透柔和,说道:“刚参加完聚会,我没开自己的车,托别人送我回来,其实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当初我在尼泊尔把我当小偷的人,你说世界是不是很小,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遇见。”
她只提遇见,未提告白,也未提那件肮脏事。
北京。
莫筠立在窗户,手上夹着根抽烟,第一次听见她用这种感叹的语气,哼笑一声:“是很小,要不我们也不会撞上三次。”
上天注定安排相遇,人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她听着他的回答,愤然的说:“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把我带到警局这事怎么算。”
莫筠也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误会,无声笑了笑:“其实这件事算你理亏,不过我也被你整了不少次,就当,扯平了!”
她哼了哼:“谁整谁,你扔过我几次你忘记了?你想扯平哪那么容易!”
他咳了几声:“那你想怎么样。”
她很快接上,像是蓄谋已久:“让我给你拍组照片吧。”
莫筠了解她这个人,越说的平静越是有后招,果然,又听见她充满坏意的声音:“不过,要裸的!”
他差点被烟呛住,深呼了一口气试探性问:“别裸的行不行?现在不是提倡自然风,我们别弄坏社会风气。”
他只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童谣想了想,最终高抬贵手:“那让你穿条内裤吧,很多模特就是这么拍的,你别想太多,就当是为艺术献身。”
莫筠:“......”
真拿她没办法,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忘了也不一定。
有了这件事的铺垫,童谣心情好了不少,跟他说起了一件藏在心底的事:“我从小没父母,我外公怕他死后我不能独立生活,所以托人帮忙照顾我,十年下来,我和他多了份默契,有时候我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一个表情就能猜到我心情如何,竟比我自己还了解,只是他太了解我反而奇怪。”
莫筠稍稍皱眉:“他或者喜欢你。”
男人的直觉。
童谣说:“从前我也这样认为过,我能看透别人但不能看透他,但是今晚晚上有件事让我明白我确实多想了。
莫筠抽了口烟打趣道:“莫非你看到不该看的?”
童谣脸红了一下:“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