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脑子活络的去后备箱拿帐篷。
童谣转过身说:“疯子,和帐篷一起放着的还有三脚架,你也帮我拿出来吧。”
强子过去看了一眼:“童谣姐你连三脚架都带了,怪不得行李这么多。”
童谣嘴角舒开:“衣食父母,靠这个吃饭,你说重不重要。”
疯子和强子在一边搭帐篷,童谣把三脚架放在晚上取景的地方,从车上拿了背包,背包里面是相机包和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是拍风景用的广角镜头和拍人物用的望远镜头。
她把相机上的镜头拆下重新镜头,表情沉默,手法熟练。
莫筠看着她,她换镜头的动作很快,就像拿着□□换弹匣,不急不躁,从容不迫。
换好镜头,童谣走到三脚架前,准备把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
莫筠双手放在背后,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样子,开口:“童谣,你当摄影师几年了?”
童谣瞥头看他,良久才说:“很久了。”
把相机固定好,然后继续说:“八十年代的上海,我外公有自己的影楼,我生下来就是抱着相机拍照的。”
莫筠问:“从小培养你摄影?”
童谣回:“我外公把他的兴趣爱好传给了我。”
莫筠说:“那你自己喜欢吗?”
童谣盯着他:“开始不喜欢,可能是后来因为我外公的一句话,才去碰的。”
莫筠平静的说:“看来你外公是个厉害的人,能让你把他的话听进去!”
童谣无所谓的说道:“他有很多珍藏的东西,不给人碰,只是偶尔会拿出来给我看,那些都是他走南闯北拍过的东西,有风景画册,野外记时,极地探索,他每给我看一次就会自言自语重复一句话,我真的相信有些东西如果我不拍下来就没人会看见。”
“我是摄影师,他是摄影家。”
莫筠看着被她摆放着的相机,机身时常擦拭的缘故,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你外公有执著的追求和创作热情,活的很有意义。”
童谣转过头,走到他面前:“你呢,你的故事是什么?”
莫筠看着她小巧白皙的脸,淡红色的唇上涂了唇膏,眼尾很深,勾人。
他说:“没故事,活着就行!”
童谣皱眉:“你们的工作很危险?”
莫筠低头淡笑了一下:“你别问太多,我不会回答你的。”
童谣白了他一眼:“小气。”
远处传来强子头痛的声音:“这怎么装来着,看不懂阿。”
疯子边搭边说:“哎呀,你别动,刚弄好的。”
强子又道:“我来打钉子,不装了。”
童谣看着他,他的唇裂了一个细细的口子,中间有血丝冒出来,他没感觉。
她指了指他的嘴:“你嘴唇裂了哎!”
莫筠一摸:“忘记涂润唇膏了。”
童谣看了一眼疯子和强子确定都背对着,拉住他的领子,让他的头低下来,亲了上去。
她的唇冷,他的唇很热。
莫筠看着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太阳穴一紧,心绷到嗓子眼。
他刚要低头用力,她从他嘴上离开,笑着说:“我嘴唇上有,分你了。”
就这瞬间,他的心被她搅的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