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的小巷已经安静的没有任何人，和早上六点一样的安静。似乎这些人都不欢迎樊天的到来，选择了藏起来。

“左，前，右，前...”樊天嘟囔着自己记忆的地图，这样能加深自己的记忆，至少樊天是这么认为的。这样他才能在明天的“报名大作战”占取先机，争取不是最后一个报名。

“好了！”抬头的时候，樊天已经在家门口了。樊天悄悄打开沉重的木门，整个大堂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根条凳。不过桌子上用蝇罩盖着两盘小菜，和一碗冷饭。

因为樊天爷爷的身体不好，所以很早就睡了。樊天轻手轻脚的揭开了蝇罩，菜还有些温热，饭也没有冷透。

樊天之前很早之前就说自己不想上学了，但是慈祥的爷爷却在这句话后突然发怒。拿出自己的拐杖就敲在樊天的腿上，樊天吃痛跪在了地上。

不完全是身体痛，而是心痛。爷爷很少生气，一方面身体不好，另一方面确实挺爱自己的孙子的。而樊天却惹爷爷生气了，樊天自觉自己太过分了，好生的道歉才得到爷爷的原谅。也是那以后，樊天再也不提退学这种事了。

但是樊天怎么可能一直拖累爷爷？十二岁的他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放学后在一家砖厂做小工。爷爷问起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樊天说小升初学校给他们补课，就这样蒙混过关。

樊天拉起条凳坐了下来，扒着有些凉的饭，以及有些凉的小菜。在这个大环境下，贫穷人家依然吃不起肉。肉只能逢年过节，吃得上一回。

“叮叮哐哐”的声音响起，樊天洗把碗放进锅里洗。因为没有太多的油，再者节约钱，所以洗碗不用什么洗碗净。虽然已经有完全不用清洗的洗碗净，但也不是贫穷人家消受的起的。

“把钱放进爷爷的柜子里吧！”樊天掏出了身上的学费，薄薄的几张华夏币，便是爷爷半个月的工资。

这才秋天，爷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樊天轻轻的拉扯了一下被角，沉下来了脸。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只把爷爷裹着的部分拉了出来。

“这被子太厚了，爷爷你真是...会把自己捂出病的。”昨天樊天就发现爷爷把被子换厚了，于是昨天上午就把被子给换成薄的。但是今天又变成了这厚厚的被子，虽然家里没有暖气，但爷爷这样也太过了。

收拾了一切，樊天打了个哈欠，掏出了自己的老古董手机，上面显示十点整。樊天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下面的短信框，本应该没有任何标记的信息框，却出现了一个1！

“这学校还需要运营几年？虽然基本不消耗资金预算，但是却需要人力维持，这样不太利于发展。”魏善的助手递上一份资料，这是近年来华夏二中人力使用情况以及所谓的升学率。

魏善浏览了一下资料，问道：“你觉得这个学校还能运营几年？”

“最多两年，教授。我们必须要在亚空间崩塌前离开，不然那个坐标就不能用了。”

“那就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