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女孩，苏明也不禁问自己，真的不会变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样子的女孩，他不想看见。

使劲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惹得女孩不满。

“干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头发很难梳的。”苏晴十分不满。

好不容易自己也伤春悲秋一把，这个家伙倒好，不但没有被自己震撼，还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了。

要知道，女孩子的头发真的很麻烦啊！哪有自己以前的板寸舒爽。

“弄乱了吗？没事，我再帮你梳一下就是了。”

“切！”

吴晴感觉自己真的是沉迷在这个世界了。有需求找苏明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想想以后离开这个世界，有些不舍，愁眉苦脸。

“又来了，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忧愁啊！”说这话时，苏明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孩子的事实。

“刚刚听你说起月翼所在的黑焰山与周围山峰组合在一起像极了人的五指。”

“是啊，怎么了？”苏明有些疑惑，这些事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吧？

“我有些想家了，我的家乡也有五指山的故事。”

吴晴神色黯然。她总不能说自己知道未来的一切，也不能说她在这里呆一天少一天。

“哦？说起来，我还从没听说过你家乡的事情呢，能和我说说吗？就说这个五指山。”

“好啊，既然你要听，我就和你说说好了。”

压下心里的愁死，吴晴讲起了五行山的故事。

“从前，有座五指山，山有五峰，根根直立，长短不一，就像人的五指一样。”

“就像巫山？”

“是的，在山下压着一头神猿，乃是曾经打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他在这里等待西行的取经人。”

“神猿？像小红那样？”

“可比它强多了。齐天大圣孙悟空，天生地养，无父无母。乃是花果山山巅一块奇石孕育而成。”

“它也没有父母吗？”苏明的身体一颤。

“是的，他也没有父母。如果非要说，它还有一个母亲。只是这个母亲也是所有人类的母亲。”

“所有人类？”苏明大惊。

“是的，因为她是人类的创造者，掌造化之道。而孕育孙悟空的奇石又是她炼石补青天时遗留，从这点看，她确实是孙悟空的母亲。”

吴晴陷入了回忆，语气平缓，无喜无悲。

“那它不依旧是孤儿吗？”苏明悲哀。

“是啊，它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通过考验，成为美猴王。”

“小红要是听到这个一定很欢喜。”

“是啊！”吴晴想起那个时常和苏明在一起的小猴子也不禁展颜一笑。

这小猴子实在是有灵性，上次忍不住整蛊了它一次，现在还记仇呢，每次见到它都对自己呲牙咧嘴。

“这只不过是刚开始，当它在花果山做了一段时间的猴王，感觉时光流逝，虽然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可是寿命所限依旧会死，所以它要出去，寻仙访道。”

“寻仙访道？什么是仙？什么是道？”对于吴晴的家乡，苏明充满了兴趣。

“这个，还真没什么确切的说法。”吴晴撑着下巴，歪歪头道。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许多关于神仙的传说。逍遥自在，不入轮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就是孙悟空所寻的仙。至于道，则更加宽泛。可以说是道理，也可以说是道路，又或者是法则。而在这个故事里，它代表的是道士，是巫师，是传授仙法的人。”

“哦，原来如此。”苏明恍然大。

“嗯，其实我觉得这种仙做起来没什么意思，毕竟还会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苏明好奇的问道。

“是啊！”吴晴感叹。“你忘记了故事开始时是怎样的吗？孙悟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阴谋而已。”

“阴谋？”

“是的阴谋。它虽然拜得祖师菩提，学得长生大道，可是它还是太弱了。虽然它战天斗地，甚至还大闹天宫被封齐天大圣，可是它依旧被压五指山下，等待取经人，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那它变强了不就好了吗？变成最强，真正的逍遥自在。”

“太难了，它的敌人太过强大了，在它出生之前就被人算计，它的一生都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苏明感叹。

“是啊，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吴晴跟着感叹，声音悠远，意味深长。

“如果你和他交换位置，你又会如何呢？苏明哥哥。”十分难得的，吴晴第一次叫了苏明哥哥。

“我吗？如果是我，我就会反抗到底，宁折不弯。我辈蛮族可杀不可辱！”铁骨铮铮，刀剑齐鸣！

“不错，这才是我吴晴认的哥哥。”吴晴鼓掌，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如果不是这份埋藏在骨子里的不屈，他又怎么会挣脱那从出生时就开始，缠绕他一生的宿命呢？

“之前我就说过，我不喜欢这种仙。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我深以为然。”

“什么话？”苏明早已热血沸腾，不知为何，他十分期待吴晴接下来的话。

“顺则成凡逆则仙，我辈修士不惧天。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

短短数语，回味悠长。苏明备受感染，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感同身受？苏明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他不过是一个无法觉醒蛮体的拉苏而已，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