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罪该万死!”临武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奴才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小主的东西里,奴才记着这些东西入库的时候,都是奴才亲自盯着的,绝不会出这样的疏漏的。”
“别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太监拿了主子的东西,随手塞了东西进来!”洛偃冷着脸色,“去查,绝不能放过!”
“小主,奴婢记着这些日子沧珠公主住在咱们宫里,这些年下大人们送进来的年礼,都是放在一块的,别是公主的东西吧?”缨容插话道,“若不然,去公主那边问一声。”
“洛怡?”洛偃横眉,“她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既然是朝臣的年礼,谁敢送这样的东西给她?”
辛夷一早便想到洛偃不会相信,那边手脚快的宫女已经往厢房里拿来了更多的破絮锦盒,另一边,也已经请了洛怡来,果然,洛怡见了那盒子,已经脸色不好,洛偃盯着她,“难不成,这真的是你的东西?”
“陛下,”洛怡含泪跪倒,“这东西,确实是洛怡的。”
“这便是他们送你的年礼?”洛偃拍案而起,“他们这样,你也便忍下来了?”
“洛怡本就贫贱,怨不得朝臣看不起,更不想因此而生事端,却不想堆在厢房里,会叫婕妤拿错,惊了陛下,”她叩首道,“是洛怡的错,请陛下责罚。”
“洛怡,你是朕昭告天下封的公主,便是皇家子嗣,怎么能受他们这样的羞辱?”洛偃叫紫苏扶她起身,“说,是那些朝臣送了你这些?朕为你做主!”
“陛下,”洛怡面露难色,手中帕子搅动,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而眼前的洛偃,眉眼中的寒意更甚,一定是长孙元月无疑,从前追封昭告,他就联合朝臣上书请命,而后更是在朝堂上三番四次的提及沧珠公主,几日前,也是他要洛怡前往帝陵守灵三年,私下里,竟然也这样羞辱与她。
长孙元月,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半点皇权?
还是你以为这天下,已经是你长孙家的骨血?
辛夷含笑看着这出戏发展到此刻,也该是收场的时候,拉着洛偃的衣襟要他坐下,“陛下无论是谁做了这无耻之事,洛怡既然不想因此伤君臣情分,陛下也该领了她的情!陛下要料理江山社稷,怎么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女子的胸襟呢?”
“可是,他们也实在......”不等洛偃说出口,辛夷便抢着答道,“欺人太甚是不是?”
笑着为洛偃揉着肩膀,“陛下,心疼洛怡是一回事,安抚朝臣又是一回事,洛怡的回礼那些日子是同臣妾一样样点过的,都是上好的宝贝,陛下若是要为洛怡出头,不如,就由陛下身边的人代公主府将回礼赏下去,这其中的深意,想必朝臣,也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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