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错的?我又怪你什么了?”辛夷转了笑脸叫他起身,“快去通传吧,别叫史美人等急了。”
“是,奴才这就去。”临武起身出去,缨容得体的换上蓓蓓常用的茶果,只是静静侍立一旁,办事却时越来越体贴懂事。
“姐姐,姐姐,你看看我养这盆松,可好不好?”蓓蓓喘着粗气进来,怀里抱着前些日子从这里抢走的香山松,“姐姐快拿出你的来给我瞧瞧。”
那盆松辛夷又怎么会留在宫里,不过两日,就已经叫绿芜偷偷的拿到御花园将盆中土石丢掉了,至于那松树,也已经不知道是那样粥菜的药引子了,辛夷只好笑着搪塞,“妹妹来的真不巧,沧珠公主一直很喜欢那盆松,她出宫的时候我便送与她了,如今已经落户公主府了,我这翊锦宫是看不着了。”
“什么?不在了?”蓓蓓嘟了小嘴,一脸不悦,“那只有我这一盆,孤零零的,真是没趣。”
“哪里无趣了?皇后娘娘那里不是就用几盆?你要愿意,不如搬过去同娘娘的比较比较。”辛夷逗她,“也许娘娘的松也养的没你的好。”
“也不是养的好与不好,只是这松我天天看的久了,近些日子总有些恶心反胃,去一开始以为是我身子的问题,留心观察了几日,我只要在这松旁,才会有这样的症状,离开这松,没多久也就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才拿来给姐姐看看,是不是我没照料好,这松生病了?”
辛夷的心一点一点的揪起来,香山松这症状,只有孕妇才会有反应,难道说是蓓蓓她不敢想下去,如果蓓蓓有孕,那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会优于自己,这些全是小事,重要的是,洛偃曾经也是宠过她的,自己的孩子生下来,真是她要留神身子的时候,那此时的一番打算,岂不全然是泡影?
“姐姐,姐姐在想什么?”蓓蓓双手在辛夷眼前扫来扫去,“姐姐怎么走神了呀?”
“我是在想究竟是什么缘故,想的入神了。”辛夷讪笑几声,“也许是这松气味太浓烈了,妹妹闻着觉得刺鼻,才会头晕脑胀,把它搬的远些也就是了。”
“也许吧,”蓓蓓点头,笑道,“我就说,姐姐应该是懂些的,果然问对了人。”
“说起问寻,我正有一事问你,”辛夷正了神色,“前些日子在我宫里受罚的宫女菱湖,听说她有个姐姐,是在你宫里侍候的,妹妹可知道这人?”
“菱湖?”蓓蓓略一思索,“是了,她姐姐叫菱河,是未央宫里侍候茶水的宫女,因为她妹妹这档子事,我还真是记住了她呢。”
“听宫里小丫头说,妹妹不许菱河去见她妹妹菱湖,这却是为何?”
“谁说了不许照顾的?”蓓蓓赌气,“要是我说了这话,姐姐只管打我好了,我不过是觉得菱湖这丫头太不识好歹,不懂姐姐的善心,我因为这事情很是为姐姐不值,很是厌烦这个知恩不报的丫头,可是人家菱河毕竟是姐姐,哪有不照顾的道理,我只是为了照顾姐姐的感受,要她不要张扬,最好做的无人知晓,不叫姐姐因此生我的气罢了,姐姐是知道我的,我哪有那么无情?”
“这就对了,”辛夷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只好赔笑,“我听宫人们风言风语,还当你只怎么了呢,你这样想也是对的,那些日子我也在气头上,也是委屈你为我考虑了。”
“姐姐的心事,就是妹妹的心事,蓓蓓虽然没什么本事给姐姐分忧解难,可是姐姐的心意妹妹总要顾及的吧?”蓓蓓轻轻覆上辛夷的小腹,“我还是这孩子的干娘呢,好歹要跟她娘一条心啊!”
“傻丫头!”辛夷笑她,心里的疑惑却还是没能揭开,虽称不上言行不一,可是蓓蓓今日的言谈,总是感觉怪怪的,何况方才,临武说她那样巧的就来了,难道说,她真是这样凑巧,还是也埋了眼线在这跟前?
她不敢想,她宁愿,单纯如她,能没有一丝的心事,岁月带不走她的这些清纯模样。
手中笔触温婉,明珠第一次觉得,安安稳稳做个闺阁女儿也是有许多好处的,最起码,没人来吵闹心烦。
“小主,小主,不好了,不好了!”姝儿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明珠心里也是无奈,才想了可以安静舒适,就有人来吵她了。
“白将军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关我什么事。”
“小姐,白将军并未回府,也不知道自己被贬的事情,提着剑就回宫就任了,谁知已经有别人在领着禁军,当时就生了气,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在内宫门前就把人给打了,又好巧不巧被入宫觐见的长孙大人看见了,大人劝解她也不愿听,还说什么大人从不顾念兄弟情义,为人刻薄,骂骂咧咧的,当时长孙大人就生了气,叫人把他绑了,要送到兵部问罪去,可他执剑相抗,就是不从,如今还在宫门口僵着呢。”姝儿急的跺脚,“小姐快想想法子吧,现在可怎么办?”
“新上任的中郎将呢?可有没有事?”明珠听得也是心慌,长平不分轻重,不事权贵,早有人看不惯了,备贬黜了都无人为他求情,估计拍手称快的大有人在,如今他又闹这么一出,可不是要火上浇油,别说并州一个副使,恐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