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能做到，只是不愿？”

他当然希望是后者，但觉得这样的猜测，无意中冒犯了仙皇，心中很是无奈。

……

沈洛扯了扯紧紧贴在身上的衣衫，轻轻吐出一口气。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眼眉发梢，猛一看去仿佛刚哭过一场。

“一夜之间，聚气化液”这让他至今不敢相信。

他确实想大哭一场，想起天鼎穴上的镂空字体，想起自己数百次为“聚气化液”而进行的尝试，而每一次的尝试都是失望。

沈洛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那一滴灵液在肌肤内流动，如新生的婴儿，脆弱，却那么让人欣喜。尽管很少很少，但灵气化液后，便不容易通过皮肤消散，只要慢慢积累即可。

“修肤重弃，原来如此。不是浓度，而是速度，刺激肌肤收缩，将灵气迅速挤压外泻，便能有少许灵气化液。”

沈洛站起身，回忆着这个一夜苦思得来的方法，随手将一块棱角锋利的石子扔进水塘，浪花飞起，波纹带着血迹，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灵气化液，不能说明他要踏入启灵，其实，他现在只能说刚踏入濯体，毕竟，体内的灵液太少了。

“必须加快修炼速度，父亲，小婵他们还等着我！”他这样想着，忽然感觉一阵眩晕，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