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老板!大事不好啦!!!
“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才有一支水军将牛窗港给、、给封锁了!”
哇!!!
高山千兵卫听闻此言,胸口便如被重击一般,吐了一口老血。
不过吐出这口老血后,高山千兵卫似乎更加清醒了。
“直家小儿!你待如何?”
“如何?尔等置备前百姓安危于不顾,大肆哄抬物价,扰乱治安,其罪当诛。但念在尔等只是初犯,故而我也给尔等留一条活路。”
“其一:从今日起,牛窗港不得有私人武装,治安由宇喜多家负责。”
“其二:牛窗港商人不得哄抬物价,若有逾越,后果自负。”
“其三:牛窗港商会会长由本家长船贞亲代理。”
“其四……”
“最后,没收麻雀屋所有财产,以儆效尤。”
每当直家说出一句,高山千兵卫便虎躯一震,当最后一条说完,高山千兵卫已经陷入癫狂了。
而看着周围牛窗商会的商人众纷纷似有意动,于是高山千兵卫恶从胆边生,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既然你不让我活,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锵!!!
高山千兵卫从身旁的护卫腰间拔出肋差,之后向着最近的牛窗商人砍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名商人便捂着脖子倒下了。
啊!啊!啊!!!
一人倒下之后,又有三人死在了高山千兵卫的肋差下。
而被杀的四人,皆是平日与宇喜多直家有所往来的商人。
这时候,挤在周围的商人才反应过来,于是尖叫着呼唤护卫,或是转头逃跑。
但在这人堆里,又岂是想退就退得了?
只见高山千兵卫那略显肥胖的身躯在人堆里如黄鳝一般滑不溜丢,这些商人的护卫想救援也束手无策。
而高山千兵卫也杀红了眼,手中的肋差不断挥动,见者即杀。
“宇喜多直家狼子野心,快将那些来自音湖港的商人拿下!”
呯!!!
就在高山千兵卫怒吼时,人群中一人冲出,拦下了高山千兵卫的屠刀。
见高山千兵卫被挡住,人群中又冲出十数名外地人,对着高山家的侍卫出手,而宇喜多直家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你是何人?”
在交手数回合后,高山千兵卫战又战不赢,走又走不脱。在看到牛窗港的大门被攻下,也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所以总算冷静下来。
因为眼前阻拦自己的男子,剑道水平不在自己之下。
“泷川彦右卫门家益。”
“请。”
高山千兵卫从腰间拔出一把二尺三寸小太刀,横于胸前。
簌!!!
只见高山千兵卫身子一矮,之后踏出右脚,最后用力一蹬,如闪电般迸出!
而高山千兵卫手中的太刀直劈,竟让人有种无法躲避的即视感。
独妙剑!
只听泷川家益口中呢喃,腰间的利刃划出一道弧线。而这道弧线与高山千兵卫的小太刀相触的那一刹那,高山千兵卫身躯一颤,手腕剧痛,小太刀应声而断。
“独妙剑?你、、你也是中条流弟子?!”
虽然手腕剧痛,但对于死亡的恐惧更痛。高山千兵卫知晓自己右手的手筋已断,直家的兵马也将自己包围,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而泷川家益看着右臂细长的血痕,心有余悸。
“高山千兵卫,难道现在还要负隅顽抗吗?”
“嗯?负隅顽抗?”
哈哈哈哈哈哈!!!
高山千兵卫先是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高山千兵卫氏宗本是飞驒名门,只因喜欢商人之女,便被家中庶子和家臣赶出家门。我这二十年里颠肺流离,为了维护家名的荣誉甚至连苗字都不敢何人提起,窘迫时甚至连那群贱民都敢欺辱我。”
“于是为了生存,我到一家商屋中当见习,受尽冷眼。如今好不容易有出头之日,而你们却要坏我好事!”
“那群贱民怎么了?死了就死了,又有谁会在意?”
“宇喜多直家!你连我最后的梦想都要击碎!我诅咒你们,等你们下地狱时不要忘记我高山氏宗的愤怒!!!”
说完,高山氏宗手中的断刃刺出,插进了自己的咽喉。
而高山氏宗死前那愤怒和解脱的眼神,让众人心中不由得一寒。
不过高山氏宗已死,牛窗港也算是拿下了。
接下来就看勘兵卫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