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欲将办公室分为二间,后部搭个阁楼,在那弄的上部亦利用为阁。今天木匠来报价,谓需洋一万四千元,并答应将前部之壁推向天井二尺,葛先生已命动工。均臣到昌平路去车拖粉绳五百磅,后又应葛先生吩咐,与炳仁将锉刀装原箱车往栈房,因此雇流浪人做苦力一路推去。均臣看苦力们在路上歇息的时候互相异常亲切,又互吸香烟,俨然老朋友,均臣反似觉得是“局外人”了
。面对这些苦力,均臣算是“上等人”了,但他还是觉得与苦力相处自然过与老板和他的师兄弟们相处。
均臣渐渐发现炳仁原来做事很胡涂,是呆笨还是懒呢?实在看他不出。无论何事,非均臣动手他总不肯动手的,又比如像栈房的红纸币只有二张却数为三张,送杨树浦的三张又数做二张,真是使人哭笑不得。今次均臣与他到栈房过锉刀的磅,竟磅错十磅,此货是由葛先生与其弟合资,钱已早付,而回来后才发觉,弄差洋千五百元。这小子真是胡涂蛋,所以均臣讽他为“小开老板”,尽管炳仁与其兄不一样,但他毕竟有一个做老板的老兄。
前几日还与均臣为洗头而争吵的楼上的小诗人突然来找均臣,说是自己患吐血症,今到甬去养屙,叫均臣代他加入华联同业会。均臣望着小诗人的瘦弱的背影,似乎有些后悔那天的争执,想说些安慰的话,小诗人已经萧然而去,说不定也与陆先生一样,一去不返了,想到这里,均臣又无限惆怅起来。
[1]即紅臉怒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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