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猎鹰〕〔第九章〕〔塞纳河畔的日落〕〔你是我的眼〕（12）

我的心头猛然跳了一下　想不到路易这幺直接

‘如果是就承认吧　因为我也是同志

这样大家就能敞开心胸　不用隐瞒性向交个朋友了

你跟？’

我惊讶的望着尼克　为何一个双眼失明的人会知道的这幺多？’

‘ur louis , 为何你会这幺认为？’

‘不是说过叫我louis就好了吗？虽然我失明

不过大宅还是有其他人在

我问过他觉得你跟尼克的互动很微妙

因此猜测你们是一对’

难怪路易知道我跟跟尼克是同志！

杰哈是个敏感的人　一下子就看出我们的性向

不过我早晚要因任务跟路易上床

坦白性向比较有利──当然　跟尼克的关係必须隐瞒　以免产生波折

‘我跟尼克的确是不过两人并非bf

而是普通的朋友　请别误解’

‘是吗？我是个观念开通的人　不会排斥情侣为我工作的’

‘真的不是　你说对吗？nik！’我向他使使脸色

尼克盯着我　可以看出他有些不悦　不过仍配合我演戏

‘我跟joey真的不是情人　请别误会’

路易平静的点点头，他两眼直望着前面的桌子

‘我知道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同志　就不用忌讳这类的话题了

这样相处起来应该会较轻鬆些

咱们下楼吃早点吧’

‘难道你不问问关于nik的事吗？’

‘nik？’路易有点诧异　好像根本忘记尼克也是他的看护之一了，‘喔…好吧　如果nik想说就说吧’

这种敷衍性的回答任谁听了都不会愉快

尼克也不例外　他面无表情的道：

‘不用浪费时间了，我想早餐是一天最重要的正餐

还是先让’

由于克劳德睡得晚　路易一向是独自用餐

他要我跟尼克坐在左右边陪他吃饭

我照杰哈的指示为路易说明眼前的菜色

接着询问他想吃什幺　再当他盛到面前的餐盘中

路易两眼并没有望着盘子　只是直直看着前方

然后便一一将食物叉到嘴中　且很少掉到桌上

看到一个两眼失明的人能这样俐落用餐

真是让人感到惊奇

饭后路易要到花园做每日例行的散步

我搀着他的手臂慢慢行走　尼克则跟在我们后面

费隆主宅的园子佔地广阔　种植许多百合　郁金香　波斯菊　大丽花　紫丁香　玫瑰　还有苹果　梨　桃等温带水果

路易一边漫步　一边解说花草名称

我好奇的问道：

‘louis形呢？’

’路易微笑道：‘j我在这边住了二十几年呢

你别忘了我是半年前才失明的　自然对家中情形了解的一清二楚嘛’

‘喔　抱歉　问了个蠢问题’

‘没关係　此外我家是从事建筑行业

自己在大学也是主修建筑　因此对环境布置会有一些认识’

我们来到主宅的后花园

这边一片起伏的青翠草坪　几座希腊古典式的凉亭

一座小湖　周围植有白杨　松树　榛树

并点缀了一些兰花　水仙与蔷薇　相当幽静雅緻

我讚叹道：‘这里真像天堂啊！’

‘是吗？’小路易嘴角微扬：‘还好我们捨弃法国式的主宰设计

选择英国花园的自然风格

否则真怀疑你是否会有相同的感想

因为你会看到类似凡尔赛宫那种人工式的花园’

‘两者各有优劣啦’

‘个人是比较倾向自然风格　如果可能

我打算在园子南边的脚落来设计一处中国式的迷你园林

来体现东方天人合一的建筑哲学──不过也要等到我的眼睛好起来才能实现愿望’

我望着他的侧影，‘louis　恕我问件事──你是怎幺发生车祸的？’

‘说来惭愧　我跟都是喜欢寻欢作乐的人

半年前两人去参加一次派对　喝了点酒

我执意要开车回家　途中迎面撞上一辆小货车

只受了点皮肉之伤　但我却伤及眼部神经　导致失明

真是自作孽啊！’

‘别这幺说　要有信心　手术会成功的’

‘光有信心是不够的　医师的技术也要够好　才会让我重见光明。’路易苦中作乐道：‘记得刚失明时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整整三个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现在已逐渐习惯盲人的生活了

其实失明不见得不好　反倒让自己有时间思考人生的意义

我现在已捨弃（其实也不可能继续）从前嬉乐的生活方式了

而且已作好手术可能会失败的心理準备　以免期望过高　失望更大

毕竟酒后车祸是我咎由自取的’

我摇摇头苦笑，‘louis 你太钻牛角尖　手术何时开始？’

‘下礼拜二　礼拜一则要提前入院先做最后一步的确认检查’

‘应该会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吧？’

‘我不知道，’路易的脸突然沉下来，‘自从车祸之后　我们的关係似乎就有了变化’

我本欲追问下去　但突然想到此事涉及个人隐私　还是别多嘴

果真路易没再说下去　这话题就结束了

午餐过后　路易要我单独陪他到书房

‘麻烦你去找出“简．爱”（j）好吗？’

‘法文版还是英文版的？’

路易要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