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见大家都安全无恙,便提议今天就到此为止,剩下的风景以后再看。葛青田和众人经历了这次惊魂的瞬间,也都同意回去了。
耿兰知道了王峰(封子剑)是有妻室之人,便不再做他想,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所以,耿兰觉得很痛苦,很彷徨。她想知道更多的封子剑的过去,于是,她请葛青田帮忙。
葛青田答应帮她打听封子剑的事,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如果封子剑是个钟情于自己妻子的人,那么耿兰必须放手,试着接受他。耿兰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她知道了葛青田对她的感情,可是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封子剑,无法再容下别人。
葛青田通过这一时间的观察,已经确定了王峰(封子剑)对耿兰的无意。所以他自然的愿意帮耿兰的忙,好让她对封子剑死心。
时逢小年,葛青田便在家中设宴招待封子剑等人。席间,大家开怀畅饮。酒至半酣,葛青田故意对封子剑道:“仁兄!你真是好福气。家里有一个娇妻,这外面还有一个情人。”
“葛兄的话我有些不明白。”封子剑也喝了不少酒。葛青田喝耿兰是有意要灌醉他。
“耿兰的心思难道你不懂?”
“我只当她是朋友,并无其他。”封子剑真的好像是醉了。
张天颜早已看出了葛青和耿兰的目的,只是他也想知道封子剑的真实的想法。所以,葛青田和耿兰在劝酒时,他并未加阻拦。
“哎!男子三妻四妾也不算什么?”
“我封,我心里只有那个小人儿,再也容不下别人!”封子剑刚想说我封子剑……却被张天颜的咳嗽声制止了,他才改口的。看来封子剑的确是醉了。
“难道你的夫人比耿兰更美貌?”葛青田真有点佩服封子剑的钟情了。
“她们是两种人。感情这东西和容貌没关系。”封子剑又喝了一杯。
“我大哥醉了。我扶他先回去。”张天颜扶起了封子剑。
“我没醉!”封子剑站了起来。
张天颜将封子剑扶到他的房间,安置在床上。然后,张天颜沏了一壶茶,自己先喝了一杯。又给封子剑倒了一杯,侍候他喝下。
宴客厅内,耿兰也喝醉了。葛青田扶着她回到了雅轩阁最好的房间。喝了酒的女人最迷人,耿兰半合双眸,粉面含春。葛青田将她放到床上,忍不住吻了她一下。葛青田还算是君子,并未趁人之危。他安顿好耿兰后,便出了房门。
夜色下的雅阁是静谧的。在这沙洲之中很少有车马,出行皆是骆驼代步。所以,即便是年节,夜晚人们相聚欢庆,外面的街道也是安静的。
葛青田信步来到了花圃。花圃的石榴树下立着一个人。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里?葛青田想着脚下却没停。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
“张天颜?”葛青田说漏了嘴。
“看来葛公子已经识破了在下的身份。”张天颜毫不客气。
“除了大学士张天颜,有谁能随口说出这龙眼?”葛青田的话外之意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我岂能不查?
“我现在只是一届布衣,已经不是什么大学士了。”
“可是在人们眼中,你永远都是南朝的大学士。”葛青微笑着说。
“不谈这些,说说你是怎么在这绿洲中会有这么大的家业?”张天颜摸摸身边的石榴树。
“家父早年在南朝是开布庄的,不料一场横祸使得我们整个家族只剩下了我父亲和我。我父亲为了避祸,带着我来到了关外,机缘巧合下发现了这个绿洲。”葛青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张天颜看过南朝的逸事志,隐约记得二十年几前京城确实发生过一场纵火案。经官府查证,此案系江湖人之间的个人恩怨。
“实在抱歉!让葛公子想起了伤心往事。”张天颜歉疚道。
“无妨,往事如烟,随风即逝。”
“难得葛公子如此看得开。不知我们在此会不会令葛公子不安?”张天颜探问。
“实不相瞒。在下确有疑虑。不知你如何得罪了灰衣舵的人?他们这几日到处在找你。”葛青田的眼睛里现出了不解的神色。
“我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他和国主之间的恩怨吧!”张天颜也不明白这个铁面灰衣人为什么追着他不放。
“你已经被罢官了,他没有理由再和你过不去,除非……”葛青田的话没有说下去。
“还有什么理由?”张天颜看着葛青的眼睛。
“他嫉妒你的才能和智慧!”葛青田一语道破。
“这也太可笑了吧!”张天颜摇摇头。不过这次他知道为什么铁面灰衣人会不远千里追踪他到此。
封子剑等人在雅阁住了二十多天,大家相安无事。
一日,葛青田兴冲冲的来到了耿兰的房间。
“耿兰!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父亲在到处找你!他就是绿洲的统领。”
“你如何能确定他就是我爹。”耿兰惊喜的问道。
“你的父亲叫耿一书对不对?”
“快带我去见他!”耿兰迫不及待的说。
“好!我们换身衣服就走!”葛青田是个稳重之人。
耿兰换好衣服后来到了封子剑的房间。她敲敲门,门开了,封子剑看到耿兰站在门前很是惊讶。
“我找到我的父亲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见他?”耿兰满怀希望的说。
“对不起!我今天还有要事。”封子剑礼貌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