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七夕节,上官凤鸣还活在人们的世界里,刘警官已经忘记了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见过洪湾呢?他只记得七夕节是个好日子。正是向心仪的女孩子表白的大好时机,当时他的确想向凤鸣表白的,可惜忘记了发生什么大事,到最后没机会表白。
很多事过去了很久都会被遗忘的,但那件事对于洪湾来说,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只有伤心欲绝的事才难以忘怀的。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他们是在七夕节相见的,不禁令旁人疑心他们在搞同性恋,刘警官非常尴尬,不敢多问了。
洪湾似乎融动了某桩心事,没心思去理会查案子的事。便留下联系方式给刘警官,“命令”他一有新线索立即通知自已。刘警官恭恭敬敬地送洪湾上车,他的车停在大路边,是一辆深灰色的byd,看模样应该是很便宜的那种。
洪湾穿的是西服,上了车居然戴上墨镜,一副某著名特工的架势,神情骄横,开着车呼呼地扬长而去。
直到洪湾离开,刘警官还不敢放下恭敬的仪态,在场的人见了,无不愤愤不平。小黄还是忍不住,冲上前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刘警官只装作没听见小黄的话,只字不提。继续指挥取证工作。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完成现场取证工作,全部人都回警局,刘警官正式向傅英和张越然做笔录。
两人的口供与之前在现场所说的大致相同,正在交谈中,有个人忽忽忙忙地走进来,她向众人扫视了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张越然脸上,喊道:“越然”,接着冲到越然面前紧握着她的手,像久别重逢的故友相聚团圆的情形一样。
“你怎么来了”
“有人打电话到琴社里,说你出事了,于是我就赶过来了”
“你对我真好”,张越然也忍不住泪水,感动的心情难以平伏。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孩子,俗人只能用“清秀”来形容他的美貌,高雅之士定以“倾城“来比喻她的笑容,傅英看见他,不禁满脸惭容,昨天还意气用事开车追民她几条街,最后却被她甩开了。今天见她穿着乳白色紧身连衣束腰套裙,上丰中细下圆,完美的突显出玲珑的曲线美,走起路来轻盈而有节奏,更是风姿并貌。而且用同样是乳白色的蝴蝶发夹把左右两腮上的头发扎到后脑勺上,更显得文静、知书识礼。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连同高跟鞋,全身上下的白几乎融为一体。昨天的莺啼,长裤跑鞋,把自已包得严严实实,那时已经明媚照人了。今天的她身穿套裙,更是说不出的美艳动人。而现在的傅英,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更是不敢正面看她,只好低着头躲躲闪闪。
其他的人更是诧异万分,看见莺啼,除了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住之外,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有民警都站起来了,这里有男有女,不单只是男人,连女人都站起来了,他们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莺啼。
其中一个女警很激动地走上前,很亲切地握着莺啼的手说:“风鸣,风鸣,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这五年里,你去哪儿了?怎么你一点都没变呀?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
听见这位大姐的话,莺啼明白了大家为什么以这么夸张而诧异的目光来看自已,原来又是长相惹的祸。于是她说:“这位姐,你误会了,我叫上官莺啼,是上官风鸣的妹妹。你应该是我姐以前的同事吧?我二哥没跟你说过有我这样一个妹妹吗?”
这位大姐晃然大悟,说:“原来是莺啼呀,怪不得看上去太眼熟了,你哥哥平时很少说话的,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家事”。
刘警官心想:‘想不到风鸣都那么漂亮,原煤来还有个跟她不相上下的妹妹。这个龙呤太可恶了,居然不给我们这些同隙介绍介绍,怕我们吃了他小妹妹不成吗?’
小黄心想:’刚才老刘说上官风鸣有多美丽,看这些人的表情,已经把这位小妹当成那位风鸣了。看来她们姐妹俩长得非常像,哇,小妹都这么漂亮了,可想而知,姐姐也是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了‘。
其他的男民警几乎都在心想:’当她一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以为风鸣回来了,这个昔日的警花,那么美丽动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精明能干,虽然她走了,但还有个跟她一样如花似玉的妹妹,何况她更加年轻————‘
这些种种的想法似乎都是心怀鬼胎,男警员怀着邪恶的念头,却不知女警员是否抱着憎恨、嫉妒的心情?
莺啼找了张凳子坐在越然旁边,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在安抚着自已的好朋友,越然心身疲惫,头靠在莺啼的肩膀上,继续正行笔录。
傅英见到她们俩如此,心里也渴望能有这样的安慰,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莺啼大致上知道整件事的来拢去脉,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傅英惹起的,如果不是傅英丢下表妹不管,越然也不会去送孩子回家。搪下来的事也不会发生。于是她恨恨地盯着傅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上去真像猎眼一样不断地在收缩瞳孔,似乎要想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人。这时她心里在想:‘怪不得这家伙看上去有点脸熟,原来是见过面的,如果以后再敢骚扰我和越然的话,我保证,王小萍每次考试都不及格。‘
傅英不敢面对莺啼那种强大的还具有杀伤力的眼神,一直躲躲闪闪的。刘警官看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