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这善无和洪铁冲等到了夕阳西下之时,这座宅子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这群都是丫环仆人打扮的人,各自在屋里屋外忙碌起来。虽然看上去忙忙碌碌,却没人说话,想来都是长期做惯这类工作的人。时间不大,屋里屋外都弄好了,一队仆人纷纷在走廊,院落等处点了灯。很快,仆人们都各自再次检查了各自负责的屋里,很快都一一出来,把门都带上了,再走廊上排好了队,这才鱼贯的走了出去。
洪铁冲道:“禅师,我们怎么办?”善无道:“既来之,则安之。”说罢,继续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时间不大,善无就听得宅子外面有很多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这就听了下来,善无知道,这是门外守卫的喽啰兵,听着声音,起码的有三五百人。心道:今晚来巧了,想必这里会有重要人物出现。
子夜。善无听得大门被打开了,知道必定有要人进来了。只听的负责守卫的首领道:“先生请!我家教主交代下来了,让我等好生伺候先生。另外,教中也派出四位护法来保护先生。请先生放心休息,明早我家教主定会相见。”只见那人身上披着白色披风,腰悬宝剑,身高八尺,长得极是白净,约莫二十五岁上下。一边听得那人说话,一边径直往里走。等到那人说话,这个人道:“四大护法,可是天漠、威池、柱、五车?”那个首领一听脸色就一变,心道:这是谁啊,他怎么知道是那四位的?
首领也不敢多说,直道:“先生果然博学多才,里面请。”那个年轻人道:“好。把我的琴搬到院子里吧。”这首领忙作揖,然后向左右一招手,早有人准备好了。六个男丁把桌案,椅子等放好了之后。后面一队丫环把琴和香炉放到了桌案上。旁边一人那了一物给那年轻人看了看,得到首肯之后,就把它放到了香炉里,点着了。很快,一股幽幽的香气传了出来。
善无心道:龙诞香!这公子是何人?善无早就看到那桌案和椅子可都是上好的小叶紫檀的材料,再看那制作工艺,一看就知道是大唐宫廷名匠的手艺。再看那香炉,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什物了,但也是世上稀少的名贵之物。最让那善无吃惊还是那琴,这赫然是松鹤堂的那把镇堂的宝琴,怎会到了这里。莫非此人与松鹤堂也渊源。
这松鹤堂除了武学和医学了得之外,这琴艺也是天下一绝。江湖传言,这松鹤堂有一把绝世好琴,也不知何年何代何人所造的,唤作没尾瑶丝八仙琴。这善无本来就博学大家的人物,这等世上顶级的宝物,岂有不知之理。
这个年轻人,缓步走到院子中间,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这就抚琴一首。这善无和洪铁冲都不是喜好音律之人,哪里欣赏得了这等妙音。但洪铁冲却是认出了此人,忙对善无说了。善无道:“当真?”洪铁冲道:“正是我大师哥白云山丘。”
没错!此人正是白云山丘!
弹了一曲,这白云山丘继续抚琴一曲。
旁边这群人也是不懂音律之人,这首领想了想,对白云山丘躬身一礼,他可不敢起身。白云山丘抚完一曲之后,这就停了下来,对那首领说道:“你等都下去吧!”首领听罢,向后退了五步,这就把手一招。院子里仆人和丫环就一一缓步退了出去,那首领自己最后一个出去,反身关好大门。
白云山丘见这人也出去了,说道:“四位,出来吧。”话音刚落,只见四个人应声落在了桌案前面,齐声道:“我等拜见少主!”善无一见,这四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天漠、威池、柱、五车四位护法。白云山丘道:“附耳和大毕了?”为首的天漠道:“少主,我这二位兄弟昨夜已备善无和尚所害。”
白云山丘道:“可是那阿育王寺至德大师坐下的第五弟子,关西四绝之一的善无禅师?”天漠道:“正是此人。那至德大师乃是佛笑昆仑叟的大弟子,限位阿育王寺主持。门下有五大弟子,分别是善行、善义、善空、善本和善无。这五个都是三十上下的人物,个个武艺高强。尤其这善无,更是武学奇才,手中禅杖不止战胜过多少武林高手!”
白云山丘道:“我可知道他近来都不用禅杖了,昨夜恶斗可否有用兵刃?”天漠道:“徒手与附耳和大毕二人交手,只五百回合,我那两位就先后被毙其掌下。”
白云山丘道:“附耳、大毕同时交手?”天漠道:“正是!”
白云山丘道:“可怜这二人,为我白云山庄效命多年,没想到大业未成竟然就去了。可有天街天节的消息?”天漠道:“天节用飞针杀害了洪奎之后,害怕她师傅归罪,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那铁扇仙天街,自从与善通背恶战一场之后,已经生死不明。我已经命令狼队四处打探去,至今还未消息。想必是被世外高人救下了。”
白云山丘道:“不管这天街被何人所救,如果他还效忠我山庄则罢。否则杀无赦!”那四人齐道:“遵命!”
白云山丘又道:“耿彪的首级在哪里了?可有损坏?”天漠道:“已经安放道祭坛里了,完好无损。”
白云山丘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很好!我白云山庄苦心经营数百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此关键时候,我等更应小心在意才是。我听说最近总坛来了不少外人捣乱,你等说说情况如何?”
天漠答道:“回少主,是洪奎、善通背、白性和萨木尔顿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