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一个字。楚长歌捏紧手指,突然起身,连早膳都不吃就走了出去,喊了阿离便走了。
明雪在一旁看了心急,顾不上身份,对着紫眠便说道,“王妃她只是只是宫里的事情烦心。”
紫眠淡笑,示意明雪不用多说。
而走向府门的楚长歌阴沉着一张脸,阿离都不敢像平日那样说笑,冲着漠尘使了眼色,漠尘便上前说道,“我不便再去皇宫,我去金缕阁等着。”
楚长歌点了点头,“金缕阁若有什么消息。你便想法子告诉我。”
漠尘转身离去,楚长歌由阿离搀扶上了马车,摇晃着进了宫,阿离憋了一路,最终还是没能管住自己那张嘴,问道,“你这与王爷闹得什么别扭?前几日还好好,可别废了我白白给你们的机会。”
楚长歌避开这个问题,叮嘱阿离,“这次进宫可别再莽撞了。”
到了宫门,她们两个下了马车,刚踏进宫门就看到姜柳再次等候多时,姜柳快步上前。四下看了看才着急询问,“王妃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要本宫再次等了这么久。”
楚长歌微微行礼,与她并肩而行,“马上胡国的公主就要进宫,皇上可是指了宫殿?”
姜柳点头,指着一处方向说道,“长秋殿,离得皇后的永寿殿最近,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白白让一个外邦公主住了。”
“丽贵人难道不觉得蹊跷?”楚长歌轻声道,“素来他国使臣都是住在宫外别馆,偏偏这胡国的公主却住进了长秋殿。丽贵人是个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其中道理?”
姜柳突然停住脚步,哎呀一声,牙咬切齿道,“本宫就说为何哪里不住,非要住在后宫,原来又来个狐媚子!不过,王妃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可别误会了。”
楚长歌看姜柳气愤,便继续说道,“皇上不想让后宫人知晓只需管住宫人的嘴,可是这百姓的嘴,皇上可管不住,城中都传开了。怕是只有后宫的人不知晓了,所以臣妾才急切来告知,想想皇上将胡国公主安排在皇后寝殿附近,必然有深意。”
姜柳原地踱步,忧心忡忡的,担心自己好不容得来的恩宠又多个人来争夺,但是一细想便叹息道,“和亲是国事,本宫就算是再难受也爱莫能助。”
楚长歌稳住姜柳,“丽贵人,皇上隐瞒后宫就是担心有些人会反对和亲,若是和亲一事被后宫的人知道了呢?又何必丽贵人动手?”
姜柳微微凝神,抬眼看了看楚长歌,靠近楚长歌道,“他人都说王妃聪慧,以前本宫不信,今日真得对你另眼相看了,这后宫最不希望有女子争宠的就是皇后,她是皇上的发妻,面上宽容大度,暗下却对我们处处压制,这件事皇上怕是就为了瞒着她,本宫这就叫人把事情传入皇后耳朵里。”
姜柳急切的想寻人解决和亲一事,性子还是不够稳当,楚长歌拉住她,“丽贵人去还不是让皇后抓住把柄?找个人将这话传给珍儿即可,珍儿对皇后忠心,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皇后。”
姜柳听闻,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王妃且慢走,本宫还需准备献舞一事,今日与王妃相谈甚欢,这话本宫记住了。”
楚长歌望着姜柳款款离去,这心也放下了,与阿离朝着皇后的永寿殿走去。
水含柔陪着凤馨,看着檀香替凤馨穿上象征身份的华服,织锦攒花,步摇玉簪,穿戴完毕的凤馨犹如仙人现身,叫水含柔看得痴迷,她也相信自己一定没有投靠错人。
只是,水含柔想起姜柳便浑身不自在,她守着凤馨这么久,没有得到恩宠也就罢了,反倒是被姜柳冤枉贬了身份,想来就觉得生气。
见凤馨端坐在榻上,身侧檀香立即奉上香茶,开口便问凤馨,“娘娘不去皇后那吗?”
凤馨摇头,一脸轻松,笑道,“今日丽贵人献艺,无需本宫劳心,皇后娘娘那可以缓缓再去,多歇息一下。”
听闻,水含柔抿唇不满道,“臣妾真替娘娘不值得,娘娘才应该是最出众的,却让丽贵人占了风头。”
凤馨淡笑,心情大好,“不碍事,本宫也不愿出风头还不如随你在这说说话,何必去招人不痛快?”
水含柔只能陪笑,表现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殊不知这心底的怒火早就翻起让她觉得快要到挣扎的边缘。
而此刻檀香拿了一双舞鞋出现。笑道,“还是娘娘心好,知道丽贵人要献舞,特意准备了当初皇上御赐的舞鞋。”
凤馨浅笑,眉眼处看不到一丝嫉妒,笑道,“好在本宫与丽贵人的脚一样大,她平日总是送些好玩的东西来逗本宫开心,她又不嫌弃我穿过这鞋子,回个人情自然是好。”
说罢,结果檀香手里的舞鞋查看了一番,眉头一皱,“檀香。你拿错了,这鞋子本宫穿了都不合脚,更别说丽贵人,两双鞋花色差不多,你可别弄错了,今日是宴请使臣马虎不得。”
檀香拿回鞋子端详片刻,脸色一红,“还是娘娘记性好,奴婢这就去换。”
“跳舞之人最忌讳穿不合脚的鞋,丽贵人跳得又是掌中舞,更是难上加难,不能乱来。”凤馨再次叮嘱了一声。
水含柔听闻盯着那双鞋看了又看,起身从檀香手中拿过这鞋子。对檀香说道,“檀香你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