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他人开始沉默,相互传递着眼神,楚长歌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再看她身边的王爷紫眠,顿时他们也明白了楚长歌的用意。
“王妃,你的意思是”
楚长歌神色凝重且严肃,冷然道,“既然新皇对我宁府不仁不义,我楚长歌毁得了一个林府,就有办法毁掉一个不仁不义的人!”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紫眠眉头紧蹙,站了出来,“你”
楚长歌立即抬手让他别说话,而后挥动手中长剑横在自己的眼前,一手握上锋利的剑锋,目光凌厉,“我与紫眠王爷已是夫妻。从今日起我与宁府便将誓死效忠王爷,不管日后多么艰险,我绝不退缩!”
她的手握紧长剑,缓缓划过剑锋,鲜血顺着滴落而下,气势威严不容置疑,厅中众位从未见过如此的女子,欣喜觉得宁府重振有望,纷纷跪地大喊,“誓死跟随宁主与王爷。”
此刻,楚长歌才看向紫眠,两人对视着,眼神复杂,却谁也没有点破。她将沾满献血的宝剑入鞘递给紫眠。“王爷,这就是我要说的话,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他深沉的看着她,抬手接剑,却发现她双手僵硬冰凉,鲜血滴落在他的长袍上,一点一点晕开。
季舒望看紫眠似乎有话要对楚长歌说,便对着厅中其他人道,“王妃在宫中已有部署,此刻我们只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暗中听命。”
他人点头随季舒望离开房中,紫眠扯下袍子的一角,替楚长歌包扎伤口,捏紧她的手。不知如何开口,“长歌。”
他轻声唤她,她眼底泛起涟漪,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笑了,“王爷不必担心,宁府早些年就想支持王爷,可惜事情发生的太快,如今我母亲已死,由我完成也未尝不可。”
太场面的话已经明示了楚长歌在疏远两人的距离,她刻意去忽略自己是他妻子的身份,让两人无形之中有了一堵墙。
紫眠松开她,不同于往日的冷静,眼中早已波澜无尽。静静的看着她,深知她的意思。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无名的火焰在升腾,他捏紧手中的手杖,低沉道,“既然如此,也可以。”
一句话,让楚长歌的心沉到无尽黑暗,她不想去做凤馨与紫眠中间那个无法喘息的人,还不如早早的摆正各自的身份,而她还是那个一心要复仇无情的人。
两人各自沉默的离开了船舱,楚长歌唤来阿离,“你护送王爷回去,记得小心一些。”
就连阿离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想问什么却被明雪阻拦,阿离不满嘟着嘴扶着紫眠离开。
楚长歌站在船头看着紫眠离开的背影,任由江面的寒风刺进自己的身体,将某些不该情绪冰封在某处。
她转身不再看他,对着漠尘道,“安梦的出现恰逢胡国和亲,我担心她的身份与这件事有关,想个办法让她露出马脚,我要知道她的目的!”
金缕阁。
楚长歌放下手中的信,各国使臣马上要入城了,信上说胡国由于护送公主会第一个到达,言翊虽然未公布和亲一事,却在宫中准备了一处宫殿安顿公主,如此说来和亲的事情已经是定局了。
但是楚长歌未能从后宫听闻关于和亲的事情,难道是言翊刻意隐瞒后宫?
想着事情。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冲了进来,安梦惊恐的跪在楚长歌面前,使劲的摇头打手势,一脸的不愿意。桑妈妈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桑妈妈好心开口道,“我这金缕阁也养你许久了,岸上多处花楼都知道这次秋猎有贵客进城,都是新鲜的花魁,我这金缕阁可是都城一绝,你是这阁中相貌最好的又有才气,选择一个盛大的日子替你卖身有何不好?”
楚长歌见安梦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让明雪给安梦递去纸笔,说道,“有什么话写下来。”
安梦磕了两个头,写了满满一页的话,全是奉承求饶的话,说是愿意一辈子在金缕阁卖艺绝不反悔。
楚长歌冷笑一声,“安梦,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既然留下了就要听从安排。”
安梦最后连些字的手都在颤抖,而后干脆就写了,哭哭啼啼的求着楚长歌,楚长歌看了一眼桑妈妈,桑妈妈唤来门外等候的白衣公子,将人拉了下去。
安梦一走,漠尘走了出来,说道,“用这招逼安梦,她会露出马脚的。”
“有想过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吗?你太了解安梦的手段了,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安梦一样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楚长歌随意的开口,并没有刻意去质疑漠尘。
漠尘无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不想,有些人是不在意过去的。”
楚长歌不再过问,浅笑道,“就等着看好戏吧,让我看看安梦到底是什么人。”
却不想,安梦没有逼出原形,先把白落逼急了,原本瞒着白落安排了整件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伙计说漏了嘴,白落这火爆脾气又上来了,骂咧咧的差点没和桑妈妈对掐。幸好这白衣公子身手不凡对付白落绰绰有余,直接把白落绑在了柴房。
事后,楚长歌再次来到金缕阁看着白落,真是哭笑不得,身旁的阿离指着白落便是哈哈哈大笑。
阿离捂着肚子,笑道,“你这三脚猫不行就不要乱来,干嘛逞强被人打成这样?”
白落哼了一声,翻了一下白眼,“还好友呢,你就帮着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