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长歌能够在宫中占下一席地位,往后定然能派上用场。”紫袍男人心如沉水,音调平静,似乎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情。
而夜行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皇后送来帖子,这次祭天之礼也要王爷参加,不觉得又诈吗?”
“如果不是言翊同意,皇后不敢擅作主张,祭天之礼是大事,他只是想再一次压过我的头顶看我笑话罢了。”紫袍男人波澜不惊,素手拿起桌上的书籍,依靠着椅子便不再多做解释。
夜行打算离开,身后却又传来一句话,“近日少去金缕阁,楚长歌一定会想办法抓住你。况且苏慕白已经不是孩子了,不需要你处处护着。”
夜行停顿,帽檐下的双眼有些不忍,“慕白一直在言翊身边替我们做眼线,我只是很担心他。”
夜行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但是又想替苏慕白说句话。
“是,王爷。我知道了。”说完,夜行转身不见踪影。
紫袍男人却依旧是清冷的一个人在诺大的院中,形单影只。
而此时的金缕阁中却因为一个女人热血沸腾,阿离穿着胡人的衣裳,长长的头巾掩住她半张脸,短小的上衣金丝绣花,衬得裸露的肌肤雪白粉嫩,薄纱的裙子隐约还能看到一双细长的腿。
胡人的音乐带着诱惑,而如此打扮的阿离就是致命的吸引,多少男人在台下为之疯狂,而她却缓缓走向喝闷酒的苏慕白。
苏慕白一眼就认出了她,坏笑的搂过她,“又是你?这回又想干什么?”
“苏少爷别着急,夜还很长!”这话还是阿离跟楼上以为姐姐所学,她对每个男人都是这句话,引得男人心痒痒。
阿离挑逗着苏慕白,而后又挑逗其他几位男人,最后几个男人为了争抢她直接打了起来。
此刻她倒是娇弱的躲进了苏慕白的怀中,“还不救我?看我被男人调戏啊?”
苏慕白倒吸一口气,女子的肌肤熨烫了他的双手,直愣愣的说道,“你不是很厉害,还要我救你?我连你都打不过啊!”
“废话真多!”阿离一脚将苏慕白踹了出去,大喊,“我的心是苏少爷的,你们可别打起来啊!”
这话也是楼上姐姐说的,她说对付男人就是要花言巧语,男人就是会因为这句话互相争抢你死我活。
所以,阿离心里只能默念,对不住了苏慕白!
苏慕白在金缕阁这么久,第一次见过十几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围攻他的,这架打得整个金缕阁大厅已经没一张桌子完好了。
桑妈妈气得差点没接上气,白衣公子赶紧护住桑妈妈。
阿离却欢喜的坐在阶梯上,吃着手中的葡萄,指挥着这场争夺,“这边那边”
苏慕白被人暗算挂了伤,这个时候黑衣人才徐徐从天而降,与苏慕白合力打趴了所有人。
阿离吐出葡萄皮,拍拍手,“来得刚刚好,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她一个飞身。直接冲向苏慕白,抬手便把苏慕白迷得晕了过去,而后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这里就剩下你我了,我这药粉连只苍蝇都别想逃出去,今儿个就让你尝尝!”
说完,阿离手里的药粉撒向空中,原本在地上哀嚎的人一闻劝晕了过去,就连桑妈妈和白衣公子都没能幸免。
而黑衣人却苦苦撑着,看到眼前的少女嬉笑着一张脸凑近自己,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阿离想了一天才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就是楚若祁帮灾民搭建的新村庄,林子里有个屋子是监工时楚若祁所住,后来就荒废了。
不仅没有人去打扰,而且还绝对的安全,谁也想不到。
阿离在屋外的林子里洒了毒粉,只要有人接近她立马就能知道,而黑衣人也别想逃出去。
想着,阿离竟然觉得自己也很聪明,看着雾蒙蒙的林子。估摸着应该没有人敢乱闯。
回头去了屋子里,黑衣人被她绑在床上,阿离搓搓手,“我竟然有点小兴奋!抓你可不算容易!”
阿离伸手摘掉了他头上的帽子,一头银丝散落而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才看确定真的是银色的头发。
扯掉面纱,露出一张让她诧异的脸,不同于宣夫人病态的苍白,他反倒是白的很精致,男人用精致一词是不是有些怪异?
但是阿离也没什么墨水在肚子里,就是觉得他就然有些女相,五官不似男人那么粗犷,深刻而柔美,双唇泛着水润,让她不自觉用手摸了摸,温温润润的。
陡然,那双细长眉目突然睁开,危险杀意的目光,害她不由自主的拔剑,好在想起了自己给他喂下了药,封了他的功力。
“你!”他想支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床上,姿势还很可笑。
阿离双手托腮,百看不厌,“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闭眼好看,睁看眼也好看,难道你是苏慕白的相好?”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也就这么解释才能说通黑衣人对苏慕白为什么这么好。
夜行冷冷道,“不是。”而后想运功,却发现自己的功力全部被封了。
看了看眼前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她可真是本事不小。
阿离掏出匕首,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身子,最后停留在腰带上,来回的滑动着。
夜行大骇,“你想做什么?”
“我研制了许多药,但是没人试!小姐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阿离笑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