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他们在沪上的黄浦码头靠岸,早有人在那里迎接。
高个子的男人穿着异常醒目的军装,他和便装的赫连曜亲密相拥,然后大声说:“我听说嫂子也来了,人呢?”
一群大老爷们中并没有个女人,军装男人皱起了眉头。
赫连曜把雪苼拉出来,“内子尹雪苼。”
雪苼摘下帽子,她穿了一身条纹西装,高挑的个子在南方人中并不算矮的,所以军装男子并没认出她。
赫连曜乘机介绍,“雪苼,这是我的同学,中央军第五师师长白长卿。”
雪苼对男人微微一笑,“白师长,您好。”
白长卿眉清目朗是个俊俏模样,要不是这一身军装很难把他和中央军位高权重的第五师师长联系在一起,但是雪苼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到跟赫连曜本质里一样的东西,那是男人对权势的热切和渴望。
白长卿也在看雪苼,虽然说朋友妻看仔细了不好,但是他好奇有哪个女人需要赫连曜以身犯险到沪上这种虎狼之地来,现在一见立刻就懂了。如此红颜,莫说以身犯险了,就算搭上命也是值得的。
白长卿比赫连曜稍微矮一点,可是他偏偏喜欢搂着他的膀子,俩个人并肩而行,“这次来住我府邸吧,安全。”
赫连曜摇摇头,“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去你家里太麻烦了,我们已经定了黄埔大饭店,想来也不该有什么问题。拜托你的事帮着早早解决,我也好离开你们这等虎狼之地。”
白长卿亲热的给了他一拳,“刚来就要走,真有你的。”
白长卿把他们送到了饭店里,说好了晚上去他家里接风洗尘。
进了酒店,雪苼才放松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赫连曜定的房间竟然是他们俩一间。
雪苼不同意,“为什么我们要住一起?”
赫连曜一边解开衬衣的扣子一边说:“船上都住了好几天,难道夫人现在才想起我们不该住一起?”
雪苼红了脸,“那是因为你没有船票,我总不能让你去睡甲板吧。”
赫连曜亲热的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大手扣住她的手放在小腹。
“雪苼,我没有钱,这次出差的一切费用有你报销。”
“你”雪苼偏头想去发火,谁知赫连曜乘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赫连曜!”雪苼气的肺都要爆炸了,早就知道他是个大流氓头子,却还是不能适应。
她追他去了浴室,男人已经宽衣解带赤条条的站在镜子前面,他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捏起拳头鼓起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对雪苼说:“船上的伙食不好,我瘦了,老板娘你得多弄点好吃的给我补补。”
雪苼真想把他按在马桶里灌他肚子马桶水,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气呼呼的说:“吃你个大头鬼。”
他没羞没臊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吃你也行呀。”
雪苼忽然意识到危险,她是脑壳坏掉了才跟他进来的,现在跑还有机会吗?
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赫连曜抱起她,把她给扔到了浴缸里。
黄埔大饭店极其奢华,这里的浴缸是圆形的,水上还飘着一层玫瑰花,想来是供客人鸳鸯浴的。
这几天在船上赫连曜都和雪苼睡一起,但绝对没有越雷池一步,只是偶尔的亲亲摸摸也是含蓄的要命,不像他少帅的风格,雪苼本来以为他转性了,却没有想到今天就要变本加厉。
雪苼穿着衣服进入浴缸,自然是百般不舒服,她也不敢脱,只是奋力想爬上去。
赫连曜下水,把她逼在浴缸边上。
他黑眸灼亮,微微低头看着她。“刚才在码头,我说你是内子,你没反对。”
雪苼微微偏过头不敢看他,“难道我要当着人家说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吗?赫连曜,我在保全你的面子。”
“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狐狸在想什么?你是利用我的身份想尽快了结海关的事。”
“你陪着我来不就是为了帮我吗?现在又反悔了?”
“不是”赫连曜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头看着他,“我只是想收些利息,也别枉担了虚名。”
水下是他纠缠过来的长腿,水上是他靠过来的**的胸膛,雪苼无路可退,浑身又热又红,就像被煮熟的虾子。
洗完澡,雪苼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倒在大床上。
赫连曜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他拿了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低头在雪苼脸上亲了一口,“你睡会儿,我出去趟。”
雪苼羞得不敢看他,胡乱嗯了一声,把头缩在被子里。
刚才在浴室里,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单纯的洗澡,可是给雪苼洗的浑身无力,现在羞得连人都不敢见。
她也知道他比自己晚出来这会儿干了什么,果真是她不同意他只能自己动手,也不敢再强迫于她。
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也许是像他们的这种关系所谓仇恨也是跟爱有关系的,恨不了那么纯粹,甚至就算在恨的时候,身体还难免会受对方的吸引。
她讨厌这种关系,她想要的是干净一点纯粹一点的爱情,而不是现在这样。
想着想着,雪苼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赫连曜什么时候回来的,醒来的时候看他躺在自己身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肢上,而自己则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只要跟他一起睡,她就习惯这样。
两个人那么亲密,好像彼此是对方缺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