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下巴:“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哪一句。”
阿枣撇撇嘴:“我喜欢你,睡都被你睡了还能喜欢谁?”
她虽然说的痛快,但薛见听着却毫无成就感,不满道:“敷衍了事。“
阿枣禁不住看着他,原书的作者创造了两个相似的角色,李兰籍和薛见的风采气度,心机性格,乃至喜欢的衣服摆设都有些一致,有时候阿枣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喜欢薛见不喜欢李兰籍。
但她现在明白了,两人其实截然不同,上回李兰籍硬给她灌下停经的药物我,他不是不知道对身子有害,但觉着自己快活更重要,他也知道阿枣喜欢薛见,但一个玩物的心思重要吗?
在李兰籍心里,她和那些姬妾玩物没什么分别,只是一个喜欢的多,一个喜欢的少罢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看薛见简直浑身都闪烁着圣父的光辉,她心里很是感慨,抬头认真地瞧着薛见:“我喜欢殿下。”
薛见满意地唇角松了松,就听她感叹道:“你比李兰籍强太多了。”
薛见:“...”
她没注意到薛见的脸色,又问道:“你说李兰籍死了没?”
薛见缓缓道:“八成没死,两成死了。”
阿枣不禁点了点头,那可是要当boss的人,死的那么容易主角怎么打怪升级。
薛见摸了摸她的脸:“从今以后,你的欢喜就是我的欢喜,你的忧愁就是我的忧愁。”‘
阿枣脸上红了红,却仍旧坚定地推开他:“擦你说归说离我远点,我快把持不住了!”
第84章
最了解一个人的永远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对手。这句话套用在薛见和李兰籍身上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李兰籍当真没死,他落水之后被底下人救了上来,后周皇帝得知他为了女人这般不要命了,气的把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个遍,命人强行把他押送回都城,禁足了好些时候,直到皇上寿诞他才被放出来。
李兰籍低头看着自己亲手雕的肖像出神,他打小就喜欢做这些小玩意,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不务正业,只有她能明白这些东西的心血和意义,人生得一知己却不能常留身边,可以说是平生恨事。
两人相处的这十来日,没过一日他就更喜欢她一些,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诱人。
他把雕像收好,抬腿出了门。
后周皇上性子好动,不爱在宫里窝着,借了外戚的楼船设宴款待朝臣。李兰籍收拾整齐,一身紫色皇子常服,衬的他面白如玉,还有种别样神秘。皇上见他这般隆重打扮气就消了不少,训斥了几句就让他入座,他无视了几个皇兄幸灾乐祸的目光,径直就坐,坐下之后看了霍珏一眼。
寿阳长公主以强势著称,现在她温顺地靠在霍珏身边,时不时向他投去仰赖的目光,哪有半分强势的模样?
李兰籍勾唇一笑,等宴散了,他才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一礼物要献给您。”
皇帝点了点头,李兰籍命人推了囚车上来,里面是‘李氏’和‘沈入扣’,霍珏的脸色微变,很快又垂下眼抚着酒盏。皇帝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兰籍并不知这两人是替身,唇角一勾,也不卖关子:“我在庄朝的时候无意中碰见这两人,后来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两人分别是霍驸马的原配和嫡子,霍驸马,你不是后周云梦人士,一直未曾婚配吗?这两人你如何解释?”
霍珏当然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替身,面不改色地放下酒盏:“殿下疯了不成?”
寿阳也极为不悦:“老三你怎么能无凭无据乱说?”
李兰籍又是一笑:“我在庄朝查过,确有其事,要不这样,劳烦驸马一件事,你要么杀了这二人,要么滴血认亲?如何?”
他当年去庄朝之前就怀疑过霍珏身份,但是霍珏反应更快,把他算计到庄朝做了质子。他原本想私下以此威胁霍珏为他做事,但近日看霍珏表现,这事必不能成型,也罢,与其与狼共舞,不如直接挑明。
他垂下眼,他虽然没了阿枣,但是还有后周,只要后周落在他手里,未尝不能强过庄朝。
霍珏重重一拍桌:“荒唐,殿下做出如此滑稽之事,凭什么要让我配合?!”
李兰籍唇角高扬:“这么说,驸马是执意不答应了。”
滴血认亲自是不能,但他更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骨血,他顿了下才道:“我为什么要配合殿下演一出闹剧?我虽不惧杀人,但也不是嗜杀之人,不可能凭殿下一句话杀害无辜之人!”
寿阳公主也道:“是啊,皇上过寿诞见血,多么不吉利?”
当皇帝的一般来说疑心病都比较重,虽然霍珏说的也算有理,但皇上还是忍不住转头瞧了他一眼,面露疑惑。
薛见选的两个替身都是他的心腹死士,而且为人灵变,他们知道薛见选自己就是为了知道李兰籍为什么对沈家这般关注,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位霍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