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不熟。”其实差不多有七八分像,但是她仓促之间也没法易容到十分,不过糊弄一会足够了。
她顿了下又道:“虽说做这事的人是李兰籍,但究竟是我家里人,你们就不要跟去冒险了...”
他坚决摇头道:“殿下吩咐我们要把你保护好,我们决不能放心你一个人冒险,而且此事也事关殿下,你也是为了殿下用了险招,我们就更不能袖手了。再说你假扮成李兰籍,身边没几个护卫怎么成?要扮就扮的像一点。”
阿枣感激拱手道:“诸位高义。”
众人知道不能耽搁,略收拾了一遍就往那帮人那边赶,阿枣愁眉不展,既担心沈家母子,又担心薛见,与那人道:“后周频频来扰,也不知殿下在寻阳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对阿枣和薛见的事也知道些微,劝完之后踌躇片刻:“沈长史既然这般上心殿下,为何原来不直接跟他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阿枣愣了下,表情有些错杂:“先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我现在没有心情想旁的。”
一行人骑马赶到那帮人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庭院客栈,护卫首领先去敲门,用急促地声调道:“快开门,殿下回来了。”
里面的人低声道:“净水出芙蕖。”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对暗号,她哪里知道什么暗号!她只得竭力模仿着李兰籍略显阴柔的声调,不耐道:“快开门,爷没心思对暗号,后面有人追着!”
不得不说沈丝丝的嗓音条件非常好,大部分人的声音她都能模仿出来,倒是个易容的好材料。
里面的人听见这声音明显静了静,又低声商议几句,这才开了门,略带迟疑地道:“殿下,您不是说明日才能回来吗?”
阿枣本想作答,但想到李兰籍的尿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也是阿枣运气好,这人名叫吴勇,虽然是李兰籍随从之一,但这些年都在外办事,也没敢仔细看过李兰籍长相,竟然就这么给他混过去了。这人果然不疑有他,又往她身后看了眼,见她身后的护卫都颇为眼生,表情又狐疑起来:“殿下,护卫统领呢?”
阿枣不耐道:“这一路赶来没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我临时提上来的,你还有废话就一并说完。”
他忙道不敢,阿枣随口问道:“沈家母子二人呢?”
吴勇愣了下:“在底下关着呢,您要见他们?”
阿枣也不解释:“带我去瞧瞧。”
她这样冷漠强横,吴勇反而更加信了,带着她一路往下走,他们大概是把客栈整个包下来了,沈家母子俩被安置在客栈最拐角一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神情昏昏沉沉,沈入扣食指短了一截,被草草包扎上,还往外渗着血,她看的又是难受又是愤恨。
她只注意沈入扣手上的伤,没把目光落在沈入扣脸上,只看了一眼,见两人面如金纸,憔悴无比就不敢多看了。
她缓缓道:“这两人还有大用,你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下场。”
吴勇点头应是,阿枣琢磨着有什么说法让他放人,默了会才道:“你们先把这两人交给我,我先带着人回去,你们先候在此地,我还有差事要交给你们。”
吴勇还想再问,但是见他的神色已经十分不耐,就没敢再问,命人去了要是开了锁在床脚的镣铐,要把钥匙和镣铐一起交给阿枣。
阿枣没想到居然这般顺利,心里的喜悦还没浮出来,就听门外有人问道:“吴勇你搞什么鬼?殿下回来了你还不来迎着?”
吴勇一脸错愕,下意识地转向阿枣,把钥匙和镣铐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阿枣心里‘咯噔’一声,估量了一下两边的人数,咬了咬牙先撑一阵拖延一下时间,到时候见机会跑路。
她正想动手抢钥匙,就见一个方面阔口的男子已经扶着受伤的李兰籍走上了游廊,众人此时也见到了阿枣假扮的李兰籍,都没反应过来,齐齐怔了怔,老实说比起现在一脸狼狈的李兰籍,阿枣这个更像是真的。
阿枣先发制人:“混账,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帮我脱险,可也不能用冒充我的法子,这让人看去了岂不误会!”
吴勇虽然没记清李兰籍的长相,却认得他身边的副手,正要使人拿下阿枣,听她一说又迷茫了。
李兰籍先是一怔,然后不顾伤口崩裂,低低地笑出声来:“有趣。”
他瞧了眼阿枣和他身后的护卫:“杀了他们。”
阿枣面沉如水:“谁敢动我?我才是真的李兰籍,要是杀错了人谁负责!”她说完才发现现在的场景和当时真假薛见何其相似。
吴勇的懵逼脸也跟当时一样。李兰籍收敛了笑意:“你有何凭证?”
阿枣道:“我有宗室的玉印。”她随手掏出个印章,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这回的场景和当时还是不同,当时的人手里有大半是那替身的人,这客栈里几乎都是李兰籍自己人,而且他们还彼此认识,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她要和自家护卫合力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