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会出事的!那贺尔俊难不成还敢和别人说他被我五哥吓唬了?羞不羞人?羞不羞人!”颜宝儿说着连连用食指刮着自己胖嘟嘟的小脸。
宋怀雪和叶如蒙皆看得失笑。
日暮西沉的时候,贺知君才将叶如思送了回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叶如蒙多多照顾一下她,而后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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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君一回到丞相府,便见丞相夫人冷着脸坐在高堂之上。
“母亲。”贺知君垂目请安,他一只眼眶也被贺尔俊打肿了,下午的时候,叶如思给他敷了一个热鸡蛋,这会儿也不疼了。
“还不给我跪下!”丞相夫人狠狠拍了拍扶手,一张风韵犹存的脸都有些抽搐了。
贺知君抬眸看她,掀起长袍跪了下去,“母亲,知君动手打大哥是为不妥,可是大哥……”
“你个白眼狼!”丞相夫人气得脸颊抽搐,面上涂抹着的□□几乎都能掉了一层下来,“我可曾亏待过你?将你送到了国子监,还好吃好喝的!可是你呢,你竟然将你大哥打成这样!”
“母亲!”
“你还敢顶嘴?”丞相夫人站了起来,“去!去给你大哥道歉去!”
贺知君跪在原地,不肯起身,有些倔强,“是大哥有错在先。”
“混账!就为了一个国公府的庶女!这样的女子,要来作什么!不如将婚事退了!”丞相夫人怒瞪着他。
“母亲!”贺知君心中一紧,“叶六姑娘何错之有?若是退了这门亲事,我们丞相府要如何给国公府一个交待?”更重要的是,无故退亲,定会对叶六姑娘清誉有损。
丞相夫人反问,“她何错之有?要姿色没姿色,要才情没才情,却引得你们兄弟俩这般相争!”丞相夫人冷脸道,“我看你明日起也不必去国子监了。”
贺知君低头,知自己再辩解下去只会引来她更大的不满,便轻声道:“知君想见一见父亲。”母亲不能因此事就不让他去国子监,明年二月便是春闱了,母亲之举,只怕是想让他在明年的会试上失利。
“你父亲每日朝务繁忙,你难不成还想因此事打扰你父亲?”丞相夫人上前一步,威逼道,“去给你大哥跪下认错。”
贺知君隐忍不语。
丞相夫人一字一句道:“你要知道,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不可能凌驾于嫡长子之上。”她立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意有所指。最后收回了身子,回到座上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会派人去国子监替你告病假,这个月,你便在家中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贺知君默了默,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儿子,知道了。”
只要等来年,来年若能高中,待他有了地位和身份,他便可以带着叶六姑娘搬出府去,绝对不会让她同自己一样受这些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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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知君来到贺尔俊院子门口的时候,谢姨娘早已等在了那儿,见了贺知君后忍不住上前斥道:“知君,你也太不懂事了,他是你大哥,你怎能将他打成这样!”
“姨娘,”贺知君低声道,“是大哥欺辱在先,他、他调戏了思思。”此话说出,他都觉得羞愧难当,他竟有一个这样的兄长,实为耻辱!
谢姨娘闻言怔了怔,压低嗓子道:“可是你也不能动手打人,打了人便你的错了,也不知夫人要怎么惩戒你。”
“她让我来给大哥道歉,禁足一月。”
“你一定要忍耐。”谢姨娘嘱咐道,见贺知君脸色有变,她又连忙道,“是姨娘不好,拖累了你。”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贺知君叹了一口气,“姨娘,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让你过上好日子。”只要他有了身份地位,他姨娘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母亲就不能再这般欺负他们母子了。
“你要记住,凡事不要太出挑,我听说先生一直对你赞赏有佳。可这样的话传回来,对我们母子俩都没好处。”谢姨娘无奈道。
贺知君没有答话。
谢姨娘这会儿才注意到了他眼眶上的伤口,心疼道:“呀,怎么这样?是……是你大哥打的?”谢姨娘忍不住拿起帕子想触碰一下,贺知君条件反射地将头往后仰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谢姨娘心疼得眼眶都红了,“疼吗?”
“已经不疼了,姨娘不用担心。”贺知君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问道:“姨娘怎么会在这?”
“我听说你将你大哥打得都流血了,我给他送根人参来,免得他记恨你。”
贺知君看向了她身后丫环手中捧着的一个镀金边红木匣子,心疼唤了一声,“姨娘!”他知道,这是一根五十年的人参,是父亲去年赏给姨娘补身子之用的,“你留着自己用,母亲库房里,百年的人参都有十几支,不缺你这支。况且,不论你怎么做,大哥都会记恨我的。”
“还是要做给外人看一下的。”谢姨娘催促道,“我们快进去看看你大哥吧,也不知他伤得如何了。”
“呵!”贺尔俊冷眼看着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