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夏浅,难道你就只有靠男人的份?”
安菲眼里有愤怒、有不屑,还有更深层次,夏浅看不透的幽光。酒红色的裙摆,摇曳地托在后面,和安菲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搭,不过谁会在意呢,此时的她只想发泄心里的情绪。
只是这些,与夏浅无关,她并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欢。“你讨厌我,我也不见得喜欢你。他们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老公,便是靠着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依靠谁。
他们是一家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根本就没有靠着谁的这种说法。或许,在外人眼里,夏浅能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夏正松、李泽赋予的。但谁能保证,若是没有了夏浅,夏正松还是夏正松,李泽还是李泽?
昔日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夏浅因安菲而收起来的笑,再次展露出来。不管别人怎样,她的日子依旧是那般让她心甜,让她幸福。
没料到夏浅会这么说,安菲有一瞬间语塞,随即,又被这种理所当然激怒。或许,面对笑着的夏浅,安菲就从来没高兴过,“你还要不要脸,靠着别人有今天,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了。”
优雅的礼服裙子,让安菲的动作有些不便,只是上前了半步,更靠近些夏浅。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仿佛这样般,就能把夏浅踩在脚下。
喜欢一个人,只需一种理由就足够了,可讨厌一个人,却是有无数的点,哪哪都能说出讨厌。夏浅之于安菲,大抵就是这样。
以前,李泽未发达前,安菲还好些,即便不满,也有了平衡点,隐在心中。可自从李泽名气一点点显扬起来,这种平衡被打破,安菲就再也忍不住,只想发泄出来。
这段时间,一直被安泰劝解着,要压抑心里的情绪,安菲本就是到了边缘点。现在,看着一切源头的夏浅什么都不知道,还活得这么幸福,安菲再也忍受不了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只想一口气说个畅快。
“安小姐,我觉得你现在并不适合说话,若是可以,旁边的角落很适合你,你可以冷静冷静再出来。”大喜的日子,遇到安菲这种一句又一句地破坏心情的话,夏浅多少也有点生气,说出的话,也带上了情绪。
“呃,我忘了问一句。安小姐似乎很有能力,就是不知在安顺这么多年,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而我,虽然不才,但曙光基金会这一年来也帮助了小千人。”
睨了一眼安菲,夏浅并没有等她回话,就踩着步子离开。宴会的事那么多,而安菲,并不值得她花费多少时间。
“你……”没料到夏浅会这般回话,安菲被狠狠地噎住,恼羞成怒地指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想冲上去,但到底理智还在,知道顾忌着来往的宾客。
不过,两人的梁子也算正式结下了。夏浅?果然和李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借着岳家,靠着旁门左道成功,另一个则在学校里就未婚有子,不自爱。
夏浅过去的时候,李泽正和两个眼生的人交谈。清俊的面容,冷冽的气质,哪怕人群中,夏浅也能一眼就看出。并没过去打扰,夏浅走到边道的桌台,随意地吃了几块西点。
“刚刚在说什么?”隔着一段距离,李泽并不能听到两人说些什么。不过,从他这个角度,倒是看到安菲后头指着夏浅的动作。眉头皱起,对于安菲,李泽有着本能的厌恶。
“没什么,她就是嫉妒我过得幸福,”糟心的事,夏浅并不想拿来和李泽说。反正,安菲也只是口头上占占便宜,她也不亏什么。伸过手,挽住李泽的手臂,夏浅脸上没了刚刚的不快。
“一一在爸那儿还好吧,”没再追问,李泽别过夏浅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换个话题。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家伙的性子,”似想到刚刚小唯一的逗趣,夏浅轻笑出声,“也不知道小家伙随了谁,一副见人说话的鬼机灵,我看爸啊,有了她都不待见我了。”
“你还有我,”一字一句,李泽说得异常认真,并没有因为夏浅的开玩笑而随意。比起前世,小唯一的确机灵不少,整个人透着活跃,没有记忆里的内向、畏怯。
突然听到类似表白的话,夏浅娇羞地拧了拧李泽的手臂。两眼对视并无话语,不过,那种不需言说的默契却甜在两人心里。
“你们要不要考虑下我们这些单身狗的心情啊,竟然公开秀恩爱。”和着许非凡等人走来,江照不客气地打趣着。这些年,他也算看出李泽的短肋,对夏浅比眼珠子还要精心。
fēng_liú惯了的江照很难想象,这整日地守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住。女人如花,他们这些赏花人,就应当看尽花海,才对得起活着的一生。至于结婚,不过是为了延续下一代,双方搭伙过日子呗。
“大头,你这都算单身狗,那我们还要不要活啊,”忍不住,彭宴在后面拆台。从大二开始,江照身边就没少过女伴。虽然都是几个月就断了,但也算不上是单身。
“怎么,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