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对耳软骨是孪生双胞胎,切掉后新生的耳软骨得喊对面那个耳软骨一声“大姨”,隔了“辈分”,两者都是耳软骨,虽是同根生,相差就大了。
唐伯爵曾经坦白他的左手是移植的,但从耳软骨来看,他没有说出完全的实话,除了异体移植左手,他还做过自体整容,也就是说,枕边这张完美的脸,曾经并不长这样?
唐伯爵被摸得的半梦半醒,朦胧中看到刘顿的脸,立刻放心了,又闭上眼睛,他昨天太累,此刻还没休息过来,像只懒猫似的钻到枕头下面躲避刘顿的“骚扰”,梦呓般的说道:“别闹,再睡半个小时。”
看着完全不设防的唐伯爵,刘顿心中刚起疑云全部消失了,心软的像一团棉花:连手都是移植过来的,整容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爱她,她爱他,这就够了。
身为彩妆师,她见过太多的整容脸,人们整容的原因有许多种,有的美化相貌、有的是创后修复、有的人干脆是病态的需求,整容上瘾,完全停不下来,不停的往脸上动刀子,直到毁容。
根据刘顿对他的了解,对待相貌,他要求仅仅是得体,干净。唐伯爵对健康的需求、甚至对菜品味觉的需求都远远超过相貌,所以追求美丽并非他整容的原因。
唐伯爵为什么整容?
正思忖着,有人敲响房门,对方自称:“请开门,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
刘顿和唐伯爵同时坐起来,两人互看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没穿衣服的人,顿时有种捉奸在床的奇妙感觉。
昨晚特警击毙a级通缉令上的罪犯,场面险象环生,根据人质徐继祖在急救中心提供的信息,帝都警察得知通缉犯侯大柱是来寻仇的,目的是来帝都出差的刘顿,于是派了警力过来保护刘顿。
房间外面,两个警察等待房主回应,谁知正主没开门,隔壁房间门倒是打开了,是个帅的让人嫉妒的青年。
青年说道:“能看一下两位的证件吗?”
两个警察立刻升起警觉,右手下意识的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你是谁?把手举起来!”
青年赶紧举起双手,“我也是警察,来自公安部挂牌督办的219专案,我叫王朝阳,一直暗中保护刘顿。”
有了林梓骏这个女友作为“眼线”,王朝阳对刘顿的行踪了如指掌,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她,昨天唐伯爵突然出现,两人住在帝都大饭店,王朝阳也入住了隔壁房间,被迫听了大半夜的少儿不宜。
两个警察核对完王朝阳的证件,门开了,是唐伯爵。
王朝阳踮脚探头往房间看:“刘总人呢。”
唐伯爵拦在王朝阳的视线:“她在化妆。”
王朝阳什么都好,就是没眼色这事实在愁人,人家未婚夫在门口守着,你看什么看!
两个警察简单说了昨晚的狙击行动,“侯大柱被当场击毙,这个案子归219专案组管辖,但我们帝都警方出了警,需要刘小姐这边核实一下,签个字,走完这个程序。”
唐伯爵看了看表,“麻烦你们等十分钟,她化妆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王朝阳,请两位警察去你房间喝杯茶。”
王朝阳手机响了,是关处:“我也来帝都了,飞机刚刚降落,待会我直接去特警停尸房认领侯大柱的尸体,你那都别去,保护刘顿是你唯一的任务,明白吗?”
“是,领导。”
十分钟的日常快手妆后,刘顿在酒店房间见到三个警察,她的目光首先落在熟人王朝阳身上:“听梓骏说,你出差去了?怎么到这里遇见你?”这纯情小警察居然学会说谎哄女朋友了。
王朝阳坦白从宽,“的确是出差——出差来帝都保护你。请你不要告诉梓骏,这是公务机密。”
两个警察将执法记录仪里的击毙画面给刘顿看,“通缉犯侯大柱已经击毙,不会对你有威胁。”
刘顿看到画面里闪过前男友徐继祖抱头趴下的镜头,“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皮外伤,缝了五针,目前在医院观察,不过大夫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刘顿有些犹豫,不愧为是未婚夫,非常了解她在想什么,唐伯爵说道:“等你今天拍完演员定妆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不管怎么样,是他替你挨了一刀。”
王朝阳举手:“我也去。”
清晨,绿岛市。
一个废弃棉纺厂。绿岛的纺织产业从一百年前德国殖民开始启蒙,到了日本殖民时期,日本人开的纱场和丝厂遍布绿岛,到了新中国,纺织工业也是绿岛的支柱产业,刘顿的父母都是国企纺织厂的普通工人。
随着产业升级,市区的纺织厂早就迁到郊区县市,这个棉纺厂的地皮还没开发,用围墙圈起来,人迹罕至。
一个“k”字标记的雨水井盖开始松动,并推到一边,一个戴着矿灯的头颅从井口升上来,正是岛城首富、大慈善家卢国光。
特殊材料做成的防水衣服上满是灰尘和泥土,他摘下安着矿灯的安全帽,点燃一支烟,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