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将领们都是起身大喝应诺,在望向朱文正的眼神之中也是敬佩了许多,就今日的一番话争得了他们的尊重,不再有看向他纨绔子弟时的那种蔑视。
见着所有将领次序退下,而他们终于是被自己忽悠的万众一心起来,朱文正也是松了口气。
此时洪都南城外,到处漂立着大小战船,在所有船只的中心有着五条大船,那异常庞大的船体让着城内守卒不断惊叹。
这五艘船,都是飘扬着陈字大旗,而陈友谅就在于其中一条之间。所谓权势越大,就越是惜命,以陈友谅坐到了汉国皇帝的这个位置也不不得不考虑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更何况这还是亲临在战场之中了。
所以他很是聪明的把这五艘一摸一样的船只都布上一样的配置,加着树立起陈字旌旗,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在哪条船上,但严令部下必须得知道哪艘船传的将令。
此时坐于这丝毫不小于自己行宫的船舱内,还是如往常一般都奢华,陈友谅仿佛就是钟爱了毛毯一般,要是没有它脚都不愿意踏上去。可这最好最舒适的东西自西域而来,在蒙古部族封锁之下自然是卖的奇贵。一个大跨步距离的毯子就是平常百姓家几年生计的钱银。
实在是以往穷怕了,才是要处处体现出自己的奢华。陈友谅可不是认为自己有土豪气息,此时在这炎热的夏季,手中不断摇晃着那加了冰块的葡萄酒,一口喝下去就是凉到了心里。
“朱元璋啊,朱元璋!呵呵,待你知情赶来时,朕早就攻下了这洪都,就是不信你步卒走的倒是比我的战船快,金陵肯定是要被朕先得的。”
陈友谅仰头朝天大笑过一阵,待平定了下来顿然发布命令道:“传令各军自明日起连番攻城,三日内必下洪都!”
在那兵士下去传令之时,船身忽然抖动一下,陈友谅手中的酒盅一时没拿稳,那酒水顿时撒了出去。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一盅可是要百两银子的,陈友谅心疼之下不禁大吼道:“怎么回事?”
那甲板上的水手们听见,顿时一级一级传声过来道:“天色阴沉要下雨,湖面大浪打来啦!”
原来是湖浪,陈友谅走出仓外见着天色果然阴云密布,就是要有一场大雨来临。在这水面上只要有一些风雨落下,就会引发大浪,就算是再大的船只都会有一些晃动,而且这巨舰也是只能够停留在幡阳湖这样的大湖上才能伸转自如。
陈友谅脑子一阵反转,顿时计上心来,既然这一只船有晃动那几艘连成一串,就算是海浪翻来又能耐我何?陈友谅不禁对这个决定暗暗兴奋,连忙召集了船匠就要用铁链串起来。
在皇帝陛下的命令下,谁人敢不从,何况是那些平日里小心的没有什么权利的匠户了。为了争取在陈友谅面前露一脸的机会,众人都是冒着大雨水浪的危险串联船只,所带来的后果便是这大战还未来临倒是先死了五个匠户。
只要是大战哪里有不死人的,陈友谅才不会管这些小兵们的死活,见着船只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般,行走在期间如同平地,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晃动,陈友谅不禁得意之极。
只是不知道的是朱元璋先前胡编乱造的三国传有没有传到汉地兵士中来,这样好看的话本可是在军中最受欢迎的,而陈友谅也是跟原作者罗贯中是多年的好朋友啊,不知在他在见到这幅场景会不会联想起什么来。
天终于亮了,一夜的暴风雨终将过去,此时的天空很是凉爽,要在夏日有这种气候那也只有下过雨后了。
天空上的太阳普照下来,甲板上也没有了湿漉漉的痕迹。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陈友谅此时站于甲板上,遥望那高大的城墙时就发布了进攻的命令。
陈友谅算是看出来了,在自己威势军备全然占优的情况下,那还用什么奇袭计谋。这些虽然会给敌人带来出其不意并造成巨大的杀伤力,可是相对的风险也大得多,一旦被发现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比如说第一次南征的时候。
恨恨在栏杆上拍了一下,陈友谅也是有些悔恨自己当时就怎么被鬼迷了窍,明明兵力优势那么多,都已经打到金陵城下了,稳扎稳打怎能不攻下城墙去?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认定了这次定是要堂堂正正的大战,以往也都是这样来的,不出什么指挥上的大错,大军正面一压上,敌人还不是崩溃而逃?
随着“咚咚咚”的战鼓声在战船之内响起,“嗖嗖嗖”的箭矢声音响动,一支支粗长的弩箭在船上飞出,如雨一般都在城墙墙上落下。
这些弩箭都没有向上去射杀守卒,而就是对着墙壁攒射,如此三轮过去,那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弩箭,从临着湖面的城段直到城楼间处都插满了箭羽。
又是一声战鼓响动,顿时喊杀声响起,那些个大小船只纷纷朝了城墙就是冲去,虽然城内的守卒不断向下射箭,极力抵挡了,可还是挡不住汉卒疯狂的势头。
作为这南门的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