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心疼。
可其他船长却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比如,正在近海某处抛饵的戴夫船长,他不但遭遇了海鸥的骚扰,此刻竟然还对上一条充满恶意的拖网船。
这艘拖网船是专门打捞底层扇贝的双网拖船。也不知船长是不是看戴夫不顺眼,那么宽的海面,他非要贴着蓝鱼号经过。
结果,蓝鱼号的船锚毫无意外地被拖网给缠住,带走了。
戴夫气得跳脚,脾气向来很好的奥乐也冒出了一股怒火。
平时大家打打嘴巴官司也就算了,像这样的恶意行为,已经不能再用开玩笑来解释了。
拖网船的船长带着墨镜,冲着戴夫又是比中指,又是挺胯拍屁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戴夫一样。
已经连续五年拿到洛特岛蓝鱼季收益第一名的戴夫,知道自己让很多人不开心。平日里,他已经尽量不与旁人过多争执,可此时,却也被彻底激怒了。
热血上脑的老船长,罕见地保持了沉默,转身从驾驶舱座位下拉出一个长条箱子。咔哒一声,打开密码锁,从里面抓出一把价格昂贵的脉冲枪来……
“戴夫!冷静!”奥乐大惊失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友兼船长竟然藏着这么个危险的大杀器。
对面嚣张了半天的拖网船,一见戴夫举起一把精光发亮的大枪,顿时就怂了下来。
他们抢着钻进驾驶舱去,飞快地加速,逃了出去。
戴夫喘了半天气,懊恼地说道:“混蛋,还没把我的锚还给我呢!这帮孙子,回去我非要他们好看!”
奥乐掏出自己的通讯卡,举到戴夫眼前,道:“放心吧,看看我拍的照片和视频,那几个蠢货马上就要倒霉了!”
戴夫眯着眼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奥乐的肩膀,道:“得,还是你厉害,我真是白生了半天气。”
奥乐嘿嘿一笑,道:“我之前是瞧着有点像,但又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蠢才对……结果,拍下来以后才发现,他们竟然真的倒吊着一只红嘴海鸥,还就挂在桅杆上,生怕别人看不见,哈哈~~”
戴夫长出了口气,道:“他们是用的老法子,想用这种方法来恐吓其他海鸥。你看,这鸟应该还没死,不过,也没几口气了……”
奥乐点点头,果断地把照片和视频传给了渔业局,将那艘拖网船给举报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呜呜作响的海警船风驰电掣地越过蓝鱼号,朝拖网船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
有这么一帮红嘴海鸥骚扰,蓝鱼季第五天,许多船长都空手而归。
大卫和侄女谢尔今天也没什么收获,光头叔叔看谢尔愁眉不展的模样,眼珠一转,就捞起无意中钓到的一只刺魟鱼,顶在了头上。
“谢尔,快看!我像不像个大法官?!”大卫光脑袋上,扣着条三角形状的扁平鱼,做出一副严肃状,问道。
谢尔绷着小脸看了几秒钟后,终于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还别说,大卫现在这个造型,与带着三角形假发,后面还留着条小辫子的大法官,真有点神似。
“快放下来啊!!!”谢尔刚笑了两声,却又立刻板起脸,非常生气地说道。
原来,这刺魟的尾部有条带着毒素的尖刺。这毒素一旦进入血液之中,很快就能让人全身麻痹、快速死亡。
此刻,那条可怕的尖刺正藏在刺魟的尾巴中,紧挨着大卫的颈动脉!
谢尔知道叔叔是想逗自己开心,可这种冒失行为,却让她更加生气。
要知道,叔叔可是全家的顶梁柱。一旦他出点什么问题,那其他五个人必将面临特别悲惨的局面……
大卫的妻子五年前去世了,却给他留下了四个孩子。而谢尔在三岁时,父亲遇到海难后,就一直跟着叔叔大卫过活。
五个大小不一的孩子,逼得壮汉大卫早早就秃了头,却没能压垮这个内心无比强悍的汉子。
谢尔虽然埋怨叔叔时常会做些二里二气的傻事,可在她心里,却特别尊敬和心疼大卫。
所以,哪怕谢尔的成绩足够继续参加高等教育,她却早就想好了,如果今年的蓝鱼季收益不好,她会瞒着叔叔,找一份工作,为他分担些压力。
大卫被侄女骂了两句后,为了表示自己忏悔的诚意,把无辜的刺魟抛进了海里。
然而,刺魟入水的声音刚一响起,超声波探测仪就“嘀嘀嘀”的叫了起来。
“来鱼了!赶紧!”叔侄俩,一个奔驾驶舱,一个奔鱼饵桶,飞速地蹿了出去。
……
下午三点,早早回港的梅利号,依然保持着见鬼的满舱记录。
满舱,就是指一条船的冷藏舱被大蓝鱼塞满了。一般而言,是表示这条船上,至少有两条及两条以上的大蓝鱼。
经过五天的时间,梅利号与它的船长一起,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每次返航都保持满舱,这已经无法用好运来形容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