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对方只是一个侍妾,她回去只要和莫淋烟多说几句,保准让她活不到来年春天。
王府之中死了一个侍妾而已,这简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且在上辈子,林轻瑶昨晚就应该死了。
现在每多活的一天,都是对方赚到的。
“这块牌子又有什么用处,你别在本宫面前说谎!”
沈如雪在云倾娆面前,摆出十二分的尊贵来,仿佛想要洗刷刚才多有人眼中狼狈的自己。
宫琉煜突然冷哼了一声:“皇后这是没长眼睛吗,那是玉通钱庄可以领取一万两白银的玉通银牌!”
沈如雪一愣,再次深深的看了宫琉煜一眼,只感觉有些坐立不安,浑身发寒。
以前跟在云倾娆身后面对着男人的时候还好,毕竟对方不会用那双令人心生畏惧的目光看着她。
然而现在和对方直视的时候,沈如雪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一直沉默的云天虹,见到沈如雪陷入难堪之境,瞬间开口解围:“原来是长姐的一点儿心意而已,来人,将玉通银牌送还给裕亲王!”
云天虹这话语之中自有息事宁人的味道,就里沈如雪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如果在这样和宫琉煜对峙下去,她绝对要减少很多寿命。
“皇上,妾身累了,本宫金牌的事情过会再多找找,若是本宫发现是被谁偷了,一定不会放过!”
“好,这件事皇后可以自行处置!”
云天虹直接下放了大权,沈如雪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色彩,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云倾娆一死,她自己倒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云倾娆将小太监手中的玉通银牌捏在手中,连忙对小太监道了声谢,乖巧的站在宫琉煜身后。
宫琉煜的目光之中存着太多疑惑,视线随便扫过来,仿佛都要将云倾娆从里到外看透一样。
云倾娆将自己的本心更是向着壳子里缩了缩,完全不顾忌对方的眼神。
“事情这就解决了吗?”
宫琉煜忽然出声,吓了云倾娆一跳,云倾娆看了看四周,此时两人已经从皇宫之中出来,坐在了专属于王府的马车上面。
云倾娆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吧,至少沈如雪现在还并没有怀疑我!”
一听到云倾娆说出这种话,宫琉煜瞬间怒了,嘴角露出一抹疑似嗜血的冷笑:“怀疑你?现在她怀疑的是本王才对,你这小狐狸心中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若是不说,本王会立刻扒了你的这层狐狸皮!”
马车轻颤了一下,云倾娆一个不稳,额头猛然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洁白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些红润。
她轻轻揉着额头,声音不清不淡:“轻瑶这是在帮王爷,难道王爷看不出来吗?”
宫琉煜轻轻揉了揉额头,长长的,仿佛泼墨一样的黑发轻轻花落。
银冠简单的将两鬓间的发束在头顶,用一支玉色的簪子固定。
腰带上绣着银色的云纹,衣袍上的蟒蛇张牙舞爪,却又好似踏足云端。
一条十分显眼的玉佩带着一串流苏倾泻下来,藏匿着莫名的尊贵之气。
“帮本王……就是将你捅的篓子让本王帮你填补,就是让本王和皇上站在对立之地,就是让皇后对裕亲王府生出仇隙?”
瞬间,桃花眼之中藏匿着无边泠然的邪气。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威压变得灼热和密不透气,云倾娆缓缓的深吸了口气。
她眨了眨眼,完全无视对面那人的怒火,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玉通银牌。
“王爷这就不懂了吧,反正裕亲王府和皇室从来不和,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王爷又有什么亏损呢?至于我捅的篓子,不过是借用了一下王爷的暗卫做了一点儿手脚,难不成王爷连这点儿小事儿都要和轻瑶小气?”
小气?
宫琉煜听到云倾娆的这句话,瞬间轻笑了起来。
好像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两个字,因为他可不是一般的小气!
宫琉煜笑起来很好看,那张轮廓鲜明的俊颜上,淡红色的唇角抿了起来,绷成了一条浅浅淡淡的弧度,薄薄的唇瓣透出一点凉薄的气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角上扬着,欣长的眉峰藏纳着凌厉的色彩。
美则美矣,却不含有丝毫的女气,任何人只要看着这张脸,都不会觉得这人和女子沾边。
因为女子绝对没有那张妖孽容颜上的棱角和戾气。
“本王难得见到胆子你这么大的女人,难不成你觉得本王不会杀你吗?”
云倾娆抿着唇角,笑得单纯可爱,一双大眼轻轻眨了眨,明明是这般纯净美丽的外表,可是那双眸子里,却隐藏着和表情完全不符合的幽深神彩。
对……云倾娆根本就无所谓,如今她的这条性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如今的她不再有弱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爷若想要轻瑶的命早就动手了,何苦留着轻瑶到现在呢?”
四目相对,云倾娆的目光清澈见底,那双黑眸之中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乌黑的有些发亮。
宫琉煜眯着双眼,目光冰冷无情。
他的眼神,就好似刀子一样,在旁人的身上狠狠剜着,只要稍微出现一个破绽,最终就会成为那人视线之下的傀儡。
然而他的威压,仿佛已经失去了作用,对眼前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