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酥怎么能用黑芝麻,用了就吃不出粟麻的香味儿了,”葶苈一本正经的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在甘遂听来那完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好吃吗?”
“好…好吃…好吃到舌头打结。”甘遂不注意点自己的喉咙仿佛已经被那“三合酥”炸哑了。
“那你吃完吧,我们边吃边等,我学会了以后做给妄言也可以。”
我得天!还要吃完!甘遂暗自想着,自己待会会不会喉咙真的哑了,执行不了接下来的计划,现在只求苏妄言快些回来。
趁着葶苈看着门外不注意,甘遂赶快放了好几块到自己怀里的布囊内。盘子里还剩下一块,甘遂正想往里放,看到葶苈转过眼对看着他说:“妄言回来了!”甘遂只好转而又把那酥送到口边,却一直没咬下去。
“你怎么吃这么快?那么饿啊?快别吃了,我们去迎她。”
葶苈这句话一出来,甘遂如同被赦免了死罪一般,赶紧放下了那块酥。
“主子,我回来了,方老师那边人太多,耽误了点时间。东西和信都安全隐蔽的交到他二人手上了。可是为什么给呼掖的多了一个包?”苏妄言一边说到,一边看了看案几上,发现了那块三合酥,想是饿了,顺手拿了起来。
“事情完了你就知道了,我先卖个关子。”说着葶苈背过了身去。
甘遂借着机会一把抓住了苏妄言的手,对着她挤眉弄眼,做着口型“难吃”,指了指葶苈,然后又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要死的样子。
苏妄言又点丈二和尚,脱口而出:“老甘,你说什么南池?接下来的任务换地方了?”
“没有啊。”葶苈听到,转过身来,甘遂马上一本正经的抓住了苏妄言的手做作的说到:“妄言你听我说,这块…葶苈亲手做的…可以算是三合酥的东西,是我的。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是吗?主子亲手做的。那我得尝尝。”说着苏妄言拿起来就咬了一小口,好在她素日吃东西很斯文,那一口进去,她瞬间明白为什么甘遂一直强调是葶苈做的,并且“真的很好吃”。显然是有人吃过亏在先了。
“葶苈啊,妄言既然回来,我们还是吃饭吧。”甘遂马上说到。
“对对对,就是等妄言回来吃饭呢。来快来。”葶苈说着把饭菜上的盘子一个个拿掉,“边吃,你们边把情况告诉我,事无巨细都要说,包括对方的表情,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奇怪的事,看到了什么,都告诉我。”
看着苏妄言口里含着那口饼的样子,甘遂道:“有饭了就别吃饼了,妄言我看茶水少了点,你去加点来?”
着那口饼,明白甘遂是在找机会让自己去吐掉,连忙点头,哑哑道:“好…我…马上去。”说着一个轻功从窗户腾了出去。
“嘿,你说这妄言,加个水而已,这么急干嘛,会武功的人是不是没有武功就特别不方便啊。”葶苈说着往哪个窗户看了看。
“可能是吧。说正事儿之前,我先给你看个东西。”甘遂说着打开了那个布包。却见那琉璃青鸾琴,琴头的琉璃和亲身的无色弦在灯火的映照下光彩夺目,瞬间把房顶也打上了琉璃的五彩光芒。
“呀!这!”葶苈看都这样的一把琴,马上过去急忙的弹了一小段,不住的点头:“高音亮、低音沉、滑音圆、颤音利,哪里来的?很贵吧,至少二两黄金。这么好的琴别人怎么会让出来呢,比我的‘骊啸’好多了!”
“什么二两黄金,一两,别人还说让以后给。现在是你的了,你给它也起个名字吧。”说着甘遂得意的比了个一。
“什么?送给我的?真的?”葶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把琴无论从做工到音色皆甩了骊啸恒河沙亿倍。
“谢谢你。”当下也没有其他的语言能表达,葶苈只是一直抚摸着那边琴,看的出来是真的高兴了,也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神色,比什么语言对甘遂来说都好。
“那你现在可以教我吹笛子了吧。”甘遂手成一字型在鼻子下搓了搓。
“好,闲下来就教你,还得去给你买一把好一点的笛子呢。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呢…”葶苈想了一想,“你看叫‘鸾遂’好不好?”
听这里有自己的名字,甘遂当下点了点头:“你先放下吧,是你的了,跑不了的,先吃饭吧。”
葶苈点着头走到案几边,不住的回头看那把琴。
这时妄言已经回到屋子里,三人坐到桌子边,正要动筷子,甘遂和苏妄言却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葶苈问到。
“主子,今天的饭菜是您做的吗?”苏妄言还是没憋住话,想着刚才那股味儿太可怕了,心有余悸。
“不是呀,是小厨房做的。我不会做菜的。”葶苈说着给他们一人夹了一个大鸡腿。
“哦。”两人听到这句话,互相看着对方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对了,甘遂,刚才听你说你这琴等于白送,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妄言,你那边什么情况?”
三人一边吃,甘遂一边把怎么找不到路,然后遇到老者,偶遇夏瓊玖,老者赠琴,后来到了无端忆看到了些什么,王获怎么去的,自己怎么被岑妈妈约到了后巷讲了一遍,绘声绘色。一边说葶苈一边点头,思考着,完了过后葶苈看了看苏妄言。
“老甘,你不去说书可惜了,我这边可就没你那里那么多事了。呼掖好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