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是要入宫。”王洛渚心中合计,“不过他们若是为了母本的事,恐怕盘算要落空了。”
说着,王洛渚把王葶苈的拜师帖递给了方主簿,方主簿看也没看就收到了袖内。
王洛渚给王获使了个眼色,王获说到:“怎么,方主簿,你还想背着我们看?”
“这…”方主簿盯了盯二人,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跟王洛渚名为师徒,那是对外的,实则自己还是一个家奴,“老身并没有这个意思。”
说着拿出了葶苈的拜师帖,递给王洛渚,那是一封竖帖,王洛渚打开,只见葶苈工整的字迹。
方主簿恩师惠鉴:
王家子弟痛悔
往昔从无一心研习匈奴语
只因至今才及痛恨先生以书通译匈奴事久闻愿先生及早授业停息吾愿复皇命保平安
学生桑白候先生佳时致谢
古时用竖字帖行拜师帖是一种敬重,但是古时无标点,空字提行为换行换句。王洛渚是书法行家,看了葶苈的字,心中却对这个不同阵营的对手第二次好感起来,她一贯不喜欢大开大合的字,没想到一个男生的字可以如此秀丽挺拔。
“这帖上说什么?”王获问到。
王洛渚递给了方主簿,对王获说:“这封拜师帖大概意思是说,王葶苈很后悔以前没有下心去学习匈奴语,到了今天觉得自己才能够了更加痛恨以前没有学过,希望拜方主簿为师学习,希望方主簿尽快教授,能停息他的盼望,让他回复皇上,好保他一个平安。言辞倒也颇为恳切。”
转头对着正在看贴的方主簿试探的问到:“那这个徒弟不知道主簿大人收不收?”
方主簿楞了一下,连忙摇头:“不收不收!”
“怎么能不收呢,”王洛渚冷笑道,“收是要收的这是皇命,好不好好教那全看先生。我看我还是一个人去吧。先生先不用去了。我去想办法推脱。”
王洛渚回屋去也没有换衣服,便坐上马车到了未央宫,联系上了杜老宦,跟着他到了太液池。
见到皇帝时,皇帝正和葶苈在太液池旁唯一的一个水榭中对弈。
皇帝见到洛渚来了连忙出去迎她,还没等洛渚行礼便拉着她的手走到棋盘旁:“表妹,你让寡人等的好焦急。你快来帮我,你看这葶苈步步紧逼,想着寡人心中有事,就一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寡人。”
洛渚走到棋盘边看了看,略一沉吟,看了一眼葶苈道:“皇兄败局已定我怎么帮啊?”
“这可怎么说,局不至完,哪里能说的清楚?”
“葶苈导你入这‘五六飞攻’,共四十四变,开局挂角对星,凡点角后必争二四之扳始畅。外系三六,仍可借夹周旋;若三七,则受一虎之伤;四六,更被虎而废矣。皇兄这局面彼是四六,回天乏术嘛!”王洛渚说的淡然。
只听葶苈一句,一字落,笑道:“叫杀,皇上还不快罚酒!看来棋艺上,翁主很是高明啊!”
“不是我棋艺高明,是皇兄忙于政事根本就无暇顾及棋艺。”王洛渚笑着说到。
只见皇上掩袖喝下一杯,蹙眉摊手无奈说到:“想今儿这酒想是为寡人一人准备的,葶苈你好狡猾,寡人找你游园,你嚷嚷着无聊要对弈,这简直是要了寡人的命。”
葶苈和王洛渚看着皇帝的样子笑了起来。
“不过,洛渚,这棋局你精通。匈奴语你也精通,现在使节还没到,你可不能再让寡人败了啊。”
王洛渚此时心里暗想,这哪里是棋局,原来这二人对弈是一出诛心之戏。
“可是我自己也是半罐水,只能到时候从旁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至于教王少史,我还做不到呀。”
“不必推辞,连现在大鸿胪的通译大人都夸赞你呢。”说着皇帝似乎是不服输又和葶苈点起角来。
“哎,皇兄我是真教不了,倒是葶苈一封拜师帖感动了方主簿,愿意收这个徒弟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机变智谋,突然这王洛渚对葶苈又多了一分好感,不知不觉间已经改称名字了。
“是吗?那太好了!”皇帝说着,落了一字。
“皇上,你确定落这里?”葶苈停了一手笑到。
只见皇帝看了一下,棋盘,连忙摇手到:“哎!不对不对怎么一分心又是错手。”说着要拿起来重下。王洛渚快速的按住了皇上的手:“皇兄可是天子,天之君子,那里能举手又悔啊?”不知怎么的王洛渚就帮起葶苈来。
“哎,这开局错,满盘落索,我看我还是先喝了吧。”说着皇帝笑着要去倒酒。
王洛渚斜眼看着他二人,娇俏笑道:“皇兄这酒喝早了,我说了要帮你,就必定帮你。”说着翻覆几子之间,已然是把局势搬了回来。
“翁主,这观棋不语真君子啊!”葶苈这时有点急了。
“那儿能啊,我有时宁愿不做君子做女子。”王洛渚说着,看了一眼葶苈,“好了,皇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而且方老师是答应了。”三言两语将孔光想让她来教葶苈匈奴语的计划,推了个一干二净。
“女子做够了,我想做君子了,你们慢慢玩儿我先走了啊。皇兄我可是给你留了个大好局面啊。”说着拜别了正在对弈的两人。
她刚走远,二人对弈已到中局,战况焦灼。
皇帝收起假意微笑,执子道:“葶苈,你想的不错,试探宦者,借故推脱,果然是这样。”说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