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睢转头,向赵安邦拱了拱手:“将军,伪陈是想破坏我们的军马和装备,甚至,可能就是冲着雷火弹来的。”
赵安邦一听这话,急眼了:“他们是想来偷雷火弹?”
裴睢眯了眯眼:“恐怕不是来偷,而是想要在我们的军营里引爆它,即可摧毁雷火弹,又能重创我军,一举两得!若不是雷火弹没有和其他装备放在一起,他们刚刚就得手了!”
赵安邦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了,难怪要用火箭!就是为了引爆雷火弹!还是先生明智,将那救命的东西另外安放了!”
裴睢点头:“他们此番虽然没有得手,但恐怕也毁了我们不少装备,惊了我们的军马。”
赵安邦稍稍放宽了心:“这些倒不是大事。”
裴睢看了看赵安邦,神色有几分莫测,劝道:“将军,您还不明白吗?对方先是对我们的粮草下手,接着又对军备下手,这是要逼退我们。”
赵安邦正转身走回营帐,一听裴睢说出这话,立刻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他:“先生的意思是?”
裴睢拱手弯腰,眼神却极为自信:“凉州军希望我们快些撤退,他们打不起长久战!”
另一边的凉州军军营,魏楚、桓昱和几位副将同样一夜没睡,卢副将的脸色一直有几分紧张,倒是魏楚显得漫不经心。
“将军!他们回来了!”有哨兵进来回话,卢副将的脸色立刻好看了几分。
魏楚一笑:“不错,鱼饵已经放下了,就看这鱼什么时候上钩了。”
卢副将是重战略多过战术的人,战略上布局详细,战术上却一直偏于守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样的计策来打仗,即便是已经放权了,心里也不免惴惴:“这……若是对方不上钩怎么办?”
魏楚把玩着手中的毛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勾唇微笑,脸上却满是肃杀之色:“这局就是给他设的,赵安邦不会上钩,他一定会!聪明的人们,有一个共同的毛病——”
卢副将一愣:“什么毛病。”
魏楚放下手中的笔,哈哈大笑:“把算计人心的术奉为圭皋。”
几个副将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倒是桓昱侧头,看着魏楚脸上似嘲非嘲的表情,微微一笑。lt;!--ove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