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于一种怀念,姜贝妮也说不清。也许有一点吧。
在分手后,她就彻底的把乔景州摒弃出了自己的世界,这条手链也是她唯一的一件跟他相关,却又不相关的东西……明明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但是,他却永远不知道它的存在。
就当是纪念一场破碎的梦吧。
总之,这一戴就是一年多,直到那天手链遗失在乔景州的办公室。
难道说,乔景州知道这条项链就是当年她准备送给他的那件礼物?
所以兜兜转转的,他还是要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项链夺走,换句话说,他在生她当年的气?
否则怎么解释他偷偷收起她手链的行为?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条手链就是当年她要给他的礼物呢?
这点她一直也想不明白
她记得她没有告诉过他呀。
姜贝妮的思路,一时间陷入了死胡同里。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再细琢磨了,时间不早,她匆匆的从红色的盒子里拿出公章,想了想,又把手链按原样在红白色的盒子里放好,然后拎着文件包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到达医院病房的时候,乔景州正靠在病床上,跟旁边的于舒交代着什么。
他的大腿上放着个轻薄的笔记本电脑,生病了也没忘了工作。
余光看见姜贝妮走进来,乔景州正在说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就交待于舒:“行了,就按我说的办吧,下去准备准备,没事的话今天就去b市,把合同初步敲定。”
“好的,乔总,那我立刻就去。”于舒转身出来的时候,看到姜贝妮,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姜秘书早啊,我今天要出差,乔总就拜托你照顾了。”
“应该的。”姜贝妮客气了一句,她视线环顾了一圈,发现昨天晚上出现在屋子里的那些一看就很专业的护理员,全都不见了。
除了于舒,就只剩下自己。
于舒走的匆忙,说走就走,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姜贝妮尽量忽视着那份若有若无的尴尬,抿了抿唇,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乔总,你的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乔景州张口,口吻淡淡的。
紧接着,就陷入了一阵沉默,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尴尬。
想到昨天,姜贝妮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此刻面对乔景州,又觉得这些话很突兀。
她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里空了一半,就拿起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热水过来。
然后想了想,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地说:“昨天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乔景州的气色看起来比昨晚好的多,他唇边噙着很安宁的一抹浅笑,看起来比平时要柔和得多。
他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碍,行动不便,养两天就好了。”
“文件拿来了?”说着,他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翻了翻,大概扫了一眼就签了字,盖上了公章。
“吃过早饭了?”放下文件后,乔景州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