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对她一笑,说道:“凡事没有绝对。而且儿子毕竟还是有好的,只要好好教育,好好引导,一定能出现孝子。”
兰花长出一口气,说道:“等这家伙出生后,我会好好管他。他要是不听话,我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说着,笑嘻嘻地走出去,帮风淑萍干活去了。成刚坐在黑暗中,望着亮着几盏灯的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由刚才的话题,想到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好儿子,至少对父亲不够关心、不够体贴。他是个病人,自己去看他的时候太少了。这回结束了农村之行后,一定得好好孝顺他,让他感觉自己心里是有他的,自己是很爱他的。他并不是孤独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几声,这是收到短信的声音。他打开一看,心里枰怦直跳,因为这是风雨荷发来的。内容是:“虽然我恨你,我怨你,我烦你,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你。在我回省城之前,我会再跟你见一面。你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啊。”
成刚看了情绪激荡,心里变得暖洋洋的。他心想:不管怎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就凭这几句话,就已经说明她对我有意思了。这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提醒啊。可是,她能把我怎么样呢?大不了再打我几巴掌罢了。
他不禁摸摸自己脸上挨过打的地方。他心想:雨荷这姑娘,好是好,只是有点太泼辣、太霸道。自己要想把她变成情人,只有征服她、打倒她,让她完全听话。可是,她那么一个倔强而有个性的人,怎么会听我的呢?这确实是一个不大容易解决的难题。
他站起身来,握着手机在屋里转来转去,寻思着如何回她才合适。想了半天,才大致构思出几句话。他坐下来,慢慢地打讯息:“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注定了是要耕地的。不管那地有多么坚硬、多么贫瘠,他都会坚持下去,将它变得柔软与肥沃。”
打完之后,自己又仔细看了看,细细体会其中的意思,觉得挺有意思的。这几句话自认为写得不错,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意。他相信风雨荷看到之后,一定也会感到其中的霸道吧?
他笑呵呵地发出去,想象着风雨荷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他放下手机打开电灯,黄亮的灯光像个小太阳一样洒下来,屋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他看着那纸糊的棚,看看大炕,以及一块木方充当的炕沿,心想:在这屋里做爱都跟城市里不一样。相比之下,这里做爱更接近原始状态,更具有野性魅力。有机会的话,把雨荷弄来,在大炕尽情地干一次,那才叫痛快,才叫过瘾呢!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却是兰雪打来的。她活泼的声音从电话里爆发:“猜猜我是谁啊?”
她故意将声音变化着,掩盖本声。可成刚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说道:“兰雪,就算扒了你皮,我还是认识你啊,不用装了。”
兰雪唉了一声,说道:“你的耳朵这么尖呢?赶得上耗子耳朵了。”
成刚问道:“你在哪里呢?在干什么呢?”
兰雪拉长了音说道:“我还能在哪里?就在学校的宿舍啊。为了打电话,我在走廊里闲晃呢。你呢,什么时候回我家呀?”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雪,我现在就坐在你家的炕上跟你说话呢,难道你闻不出来你家里的味道吗?”
兰雪一听,便哇地一声欢呼,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得了,我现在就骑摩托车回去看你吧。”
成刚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连忙说道:“还是等有空吧。天黑了,不安全。”
兰雪唉了两声,说道:“那还要等到周末,这也太残忍了,我怎么这么悲惨呢?我简直想哭啊。”
成刚笑道:“也不在乎那一两天,我暂时不会走。”
兰雪无奈地说:“好吧。对了,给我买礼物没有?”
成刚回答道:“少不了你的。”
兰雪急问道:“是什么?”
成刚笑着说:“你回来就看到了。”
又扯了一会儿,兰雪才恋恋不舍地挂断。成刚受她的影响,心情好得像晴朗的天空。
吃饭时,吃的菜是蘑菇丁炒肉,又鲜又香。大家都吃得挺高兴。当成刚抬起头,跟兰月四目相对时,觉得心跳都加速了。这是刚和自己亲热过的女人,跟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区别啊?可惜,兰月不怎么看他,照例是一副端庄而矜持的面孔,谁也看不出她还是成刚的情人呢。
兰花殷勤地给风淑萍夹菜,劝说道:“妈,别理那死老太太的胡说八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风淑萍的脸色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微笑道:“妈知道,已经没事了。不过对于村长,还是希望他能救活。他也不是什么大坏蛋,他对咱们家也没少照顾过。等他回来的时候,咱们应该看看他去,做人可真得要有良心啊。”
兰月与兰花都一齐点头,都认为言之有理。成刚心想:风淑萍这女人真是好心肠。虽说早跟村长没啥关系了,但是村长一有事,她还能想到去看他,这表明她是一个很有感情的人。难怪兰家的姐妹都这么厚道、这么善良,这是遗传啊!透过这件事,成刚对风淑萍的印象又更好了。
兰花这时又说道:“妈呀,上回跟你提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淑萍一怔,放下筷子,问道:“啥事啊?”
她的眉毛弯弯的,眼睛炯炯有神,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