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订阅率没有过半, l-007开启了12个小时的防盗指令 太后历来疼宠她不能见她受半点委屈,自己养出来的养子和侄女剑拔弩张成这种地步, 反而叫安城公主带来的那些周奴们看了便宜的笑话。
太后自己约束不了这个暴戾的养子, 只能委婉劝道:“阿嫣刀子嘴豆腐心,陛下可不要被旁人诱得到处寻她撒气……”
被太后明里暗里警示又遭她连扔两颗棋子, 殷祇立如孤山却也不恼。
他面色阴晴不定,沉淀着些微情绪的眼瞳黑如曜石, 长眸隐在乌黑额发后,启唇淡道:“孤随你。”
谢嫣猜测他代纪语凝伸张完正义即刻离去, 谁料他竟走近她就着她手边的棋盘看了半天然后鄙夷道:“皇贵妃的棋艺未免太差,孤在你的年纪已经少有敌手。”
这时候还不忘羞辱她一句, 谢嫣重重将棋篓撴在棋盘上, 黑子白子遭她这一震顿时混成一团。
她从摆着迎枕的琉璃榻上跳下来, 连鞋也顾不上穿, 眯眼呛声:“陛下嫌弃臣妾棋艺不好臣妾技拙无话可说,宫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人不是没有,陛下尽管去找何故来讽刺臣妾?”
帝妃吵成这样只叫一群伺候在旁的奴才心惊肉跳煞白了脸, 御前侍奉的束喜总管承了一众宫人渴求眼神不得已冒死出来谏言。
他两膝撞上长生殿铺了斜纹散花绫绒毯倒也不觉刺痛, 小心谨慎伏在殷祇足边,抬眼偷瞄殷祇神色:“周国太子进贡的第一批贡品已送入国库,计相大人还在候着您盘查清点……”
也唯有关乎周国的国事能令殷祇从纪语凝身上分出点功夫, 听闻朝堂还有政务在身, 殷祇不由分说同太后问了一声安转身匆匆离去, 连个眼神都未施舍给谢嫣。
他走时带走了殿中一大半太监侍卫, 眨眼间长生殿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气。
谢嫣按着人设同暴君吵了几句嘴,口干舌燥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汤,太后忽的紧紧握住她的手,有些期待地问:“听闻昨夜他宿在你宫里没去辛楣殿?阿祇他待你可还温存?”
“噗”地一声谢嫣一口茶水全数喷上棋盘,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是做任务的跋扈皇妃,殷祇是看她不顺眼的男二,两人水火不容至此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太后问的话太过露骨,她若说他们并未行敦伦之礼,太后少不得会曲解怪罪到纪语凝头上去。
届时纪语凝又将怨恨归因于殷祇,冤冤相报相爱相杀,这原女主和殷男二误会千遍万遍到时候还没个痛快结果。
谢嫣洁白无瑕的脸颊处划过一丝赧然,她捏着手帕鼓起勇气愤愤不平:“陛下何时对女子温存过?阿嫣幼时便听宫人说陛下那处有隐疾因此才不爱女色,昨夜可算是见识到了,陛下那处确然逊色太多,宫人诚不欺我!陛下留宿他人那里阿嫣反而还能落个心安……”
太后浑身一震面如死灰:“……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等攸关尊严之事殷祇有口难辩,太后问起他来除了默认也只得默认。
谢嫣娇蛮的一张脸难得出现一缕哀色:“母后!陛下若要宠幸谁母后就由得他去,多有美人承沐雨露也可为皇家开枝散叶。”
怪不得殷祇总不爱亲近女色,这么多年未诞下皇子公主,原来竟是这个缘由。
想起是自己亲手将从小打心眼放在手心疼宠的侄女推进火坑,太后泪湿衣襟:“阿嫣,是母后害了你一生。”
“母后勿要这般自责,此事上阿嫣虽对陛下有些失望,然而却并不后悔嫁进宫里。如今能光明正大与陛下朝夕相处,能照顾母后就已知足。”
谢嫣挽起袖子找准穴位按揉太后双肩,低落道:“陛下未必一颗帝心沉沦在安城公主之处,否则也不会将她安排在辛楣殿那等荒凉居所。陛下调理个一两年身子好转不是难事,有阿嫣的监视,安城公主那头弄不出多大动静,母后只管放心。”
太后不胜感动拍了拍她手背,嘱咐长生殿的膳房每日煎药下去,再由谢嫣亲手送到陛下的御书房中。
谢嫣在长生殿用完膳食等到午时,才堪堪等来姗姗来迟的纪语凝。
纪语凝着的是一袭周国宫装,上身是件正红色的上儒,上儒紧紧贴合住她的曲线勾勒出细窄的蝴蝶骨,下·身松松系了条荼白挑线长裙。
螓首蛾眉,身姿柔弱无骨。纪语凝肌肤细致如雪,鼻尖上凝着碎杂汗珠,腰肢纤瘦得当,行走之间步履仿佛踩踏着琴筝的节调迤逦而来,活色生香的一个美人。
太后被纪语凝夺魂般的美色摄得眼睛花了花,待回过神时高喝道:“跪下!”
她直着身子一脸淡漠故作听不懂大宣官话,谢嫣演技上线,冷冷清清逼视她身边的宫女一刻未止。
宫女在她犀利目光的炙烤下很快绷不住脸皮,双腿一晃瘫软于地。
谢嫣不疾不徐慵懒道:“这便是陛下从周国带回来的安城公主?今个看来还叫本宫给你请安,正红色的颜色,本宫一个皇贵妃可配不上!”
她手里的杯子出其不意砸到纪语凝脚边,茶汁溅了她一身,谢嫣厉声道:“跪下!”
纪语凝被杯子砸中就已失了分寸,跪在香炉边双肩瑟瑟发抖。
“你身为儿媳推脱到这个时候才来向太后请安是为不孝,身为嫔妃妄想穿正红是为不义,你既嫁过来就算大宣人却还身着周国宫装是为不忠!安城公主,今日连太后也护不了你,你出了长生殿还是向陛下亲自告罪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