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推过去,同时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为了你的安全。我听说最近你那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出,怕对你不利。”
“我在谈生意,当然人多啊!如果没人来,那才不利呢。”方熙嗤之以鼻,随手拿起茶杯闻了闻,清香扑鼻,沁得好像嘴里都有了几分甜,忍不住小抿了一口。
南离无商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态,见她抬起头来,便移开了目光,道:“有一人长得与左宫泰有些相似。”
方熙一顿,眉毛立了起来:“你派人盯我的梢?!”
“我是为你好。”
方熙冷哼一声,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门外的牧东弦目视着她的背影走远,轻轻进了屋,南离无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牧东弦小心地叫了他一声,南离无商才抬眼看他一眼,道:“派人去查探罗家和淑妃的动静,另外增加人手盯住那个院子,如有异动,即刻来报。”
牧东弦领命而去。
南离无商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着椅背养了会儿神,便从墙上摘下来两个玉质笼子,里面赫然便是那两只夜光狐,但是都有些无精打采。
南离无商取出一粒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了金狐,然后观察了片刻,又取出另一粒不同的丹药喂给了银狐……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方熙将自己住的小院当作了一对一的教室,同时又租了两个地方,一处当作是一对三的教室,一处更加隐蔽些的留给自己住。虽然知道这根本没什么卵用,但毕竟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
同时,方熙也再没有去找过南离无商,给他的分红也是派如月去的。如月一走方熙就后悔了,猜想南离会不会像那些qín_shòu大叔一样被如月迷上,然后把她霸占了,然后自己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教。
然而,如月很快便回来了,说是连国师府的正门都没有迈进去过,一个下人接了过去就把她轰出来了。
方熙心里对南离无商越发不满。
这一天,方熙正在做账,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成本都做到南离无商的头上,这时牧东弦来了。
看到牧东弦,方熙自然而然地警觉起来,敌意流露。牧东弦恍若未觉,对方熙抱拳行礼,道:“请姑娘去见一下我家主人。”
方熙一愣,忍不住气笑了,“我不想见他,他要是想见我,就自己来。”
牧东弦一顿,嘴唇抖动了几下,似有话要讲,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干脆单膝跪下,再次恳求道:“请姑娘去见一下我家主人!”
牧东弦的态度让方熙有些无措,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怎么了?”
“姑娘一见便知。”
方熙披上衣服,嘱咐了如月几句,便上了牧东弦的马车。马车东拐西拐,并没有往国师府的方向行进。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方熙心中忐忑。
牧东弦头也不回道:“姑娘不必担心,只需跟我来便可。”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脸房前停了下来。牧东弦跳下车,将方熙扶了下来,便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堆满了杂物,一看就是废弃已久的地方,只留着一条窄窄的通道。牧东弦和方熙一前一后顺着通道来到了里屋,里屋很暗,方熙正忙着适应光线的时候,牧东弦不知道动了个什么,床板移动开来,露出了一条更加漆黑的地道。
牧东弦点燃油灯,将方熙引下了地道。地道很短,没走几步便已到底部,牧东弦向左边一拐,又一扇门出现了。
他推开门,明亮的光险些晃瞎了方熙的眼睛,紧接着便是一阵冷冽的寒气袭来,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她闭了闭眼,待适应了光线之后,眼前的一幕惊得她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只见一群人围坐在一个水池边,不停地往池中投着药草。池水呈现出深深的乌褐色,汩汩地冒着泡,升起缕缕白气,将池子笼罩得如梦似幻。但方熙感到,那满屋的寒气都是从这个池子中发出来的。
池水中竟然有一个人,背靠池壁,全身沉浸在池水中,面部被冷气笼罩着,很是模糊,甚至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只留着银色的长发搭在池边。
方熙回过头,牧东弦正凝视着池中那人,目露悲哀,见到方熙看过来,便指了指池子,道:“那就是主人。”
方熙一惊,重又看去:“他?他是南离无商?!”
池边围坐的人全都不悦地看着她,其中一个老者喝道:“不得直呼主人名讳!”
牧东弦连忙行礼道:“长老莫要生气,这位便是张小囡姑娘。”
围坐的人又都将头转回,不再看她。
那老者一怔,仔细看了看方熙,忽然叹道:“好一个高贵的灵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向着方熙深鞠一躬,恳求道,“请姑娘救救我家主人!”
南离的劫
方熙懵了:“他……怎么了?”
老者叹了口气,便对方熙说起了事情的始末原委。
其实此事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