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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盼琴那日自己生辰宴会之时她已经隐约察觉到王皇后在宫宴安排上的不对。
直到烟火放完了,也一直没有出什么事端,原本派人守在顾逍、顾遥身边的人也全都撤了回来。可是,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居然真的出了事。
原来顾逍当时错饮了四皇子顾迁的水酒,因为在自己出生长大的宫里,顾逍便不用侍从自己去旁侧更衣。
居然真的此时,有人借机将醉酒的顾逍引到张宝林醒酒的地方。
亏得,张宝林当时还尚有几分清醒,直接将一盆净面的清水泼在了顾逍的脸上。
幸亏这张宝林也不是一惊一乍之人,在自己强忍这身体的不适,与复又回头寻顾钧的青杨等人相遇了。
但苏盼琴看到自己大儿子那潮红燥热的双颊和高高隆起的裤帐,真个人都要气疯了!
可是当夜乾封帝又是宿在常宁殿的,她根本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个问题。
终于等到第二日,苏盼琴终于有时间来细细处理此事。
张落雨虽然年少,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也明白宫中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若是自己还是独自一人还是没有依靠,早晚会被人整死的。
苏盼琴在细细调查之后,发现这张落雨也是此事的受害者,既然她愿意投诚她自然是不介意。在于冯贵妃取得联系之后,抛去最初的震惊,剩下的便是震怒。
虽然二皇子这次是白白替自己儿子顶过,但那人针对的目标绝对不是顾逍而是顾迁。
这样两位震怒的四妃母亲,决定联手,势必要揪出这作祟之人。
既然这人想要这么一出秽乱宫廷的戏码,那她们就如他所愿,就这样演出这样一出的戏码来便是了,难道还担心这人会不上钩不成?
终于,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到了提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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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说今日染冬手上的那封迷信,可是真的是赵充媛,不,赵采女写的么?奴婢怎么觉得左右瞧着此处赵采女并没有说谎呢!”
青柳虽然一直跟在苏盼琴的身边,但这次的事件她还真的有些不是很明白。
“赵夕月平日里也不曾与染冬有过书信往来,这次忽然有封密信,你说染冬为何没丝毫怀疑就这样相信了……”
苏盼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的是疼啊,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分析道:“谁和你说过,这染冬是在她赵夕月的人了……”
苏盼琴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在宫里也生活了十几年的青柳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这染冬也许是冯贵妃的人!”
青柳忽然停了下来,立即想到另一个可能,“不,也许这染冬会是皇后的人!”
青柳恍然大悟道:“别看今日皇后娘娘在开始话里话外,都是要将锅往冯贵妃和豫王头上扣,可这捅刀子的确实赵采女的人。几番下来,若是赵采女能将冯贵妃母子从上位拉下来,皇后娘娘自然乐见其成,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若是像今天这样,皇后娘娘也只是失去了一把钝了的‘刀子’和一个宫中的暗桩而已。”
对,这染冬确实有可能是王皇后的人,但是苏盼琴觉得,这染冬很可能是乾封帝的人!
“这究竟是谁的暗探也已经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毕竟这赵夕月已经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自己应该不会再去落井下石,但别人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当天夜里,赵夕月从正二品的充媛将为八品采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后宫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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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的灯火今夜一夜未灭。
顾钧仔仔细细看着安问行再次承上来的折子,青州地区蝗灾泛滥,良田千亩却颗粒无收,饿殍遍野。赵晨阳身为青州刺史却不曾上报,直到此事已经严重到引发时疫,由兖州刺史上报以求朝廷援助的时候,顾钧才直到山东的灾情已经这般严重!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是安问行、安福生师徒两个依然肃然静地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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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月一直在袭芳殿等着皇帝的消息,她是冤枉的,是宫中的毒妇们故意陷害她的。
当她终于等到安福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