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因为她现在身份不同了,就要注意言行举止,免得给南宫家丢脸,说不定还要牵连我们淮安侯府呢。”
“你还有理了?!你有没有想过老夫人生气会是什么后果?!回自己院子去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三天内不准你踏出院子半步,给我抄十遍女则!”
“阿娘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罚我?”
“怎么了?”
母女俩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却是淮安侯过来了。
“蕙儿惹你生气了?她还小,你也不必太过严厉。”
淮安侯声音温和道,却是在替女儿求情了,汪令蕙听了便是一脸有恃无恐,总归阿娘还是会听阿爹的话的。
南宫纭看着面前的男人,又想起从前的往事,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仿佛还是一如当初的模样,只是岁月让他愈加地沉稳。
他温和,儒雅,名副其实的翩翩君子。
只是,南宫纭忽然有种感觉,觉得他好像随时会离开自己一样,她知道这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明知道他们再无关系,可内心总是忍不住泛起一些心慌,像是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
“阿纭?”汪鸷见妻子有些出神,又叫了一声,“可是在南宫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纭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番情绪,看了一眼女儿,“她不懂事,在老夫人和未来宸王妃跟前乱说话,已经惹了老夫人不满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夫君也不能纵着她了。”
未来宸王妃?那就是她的女儿……
这回轮到汪鸷出神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过来。
“那这事我便不管了。”
“爹爹!”
汪令蕙不甘心,怎么连一向宽厚的爹爹不帮着她了。
“你听话,以后也万不可再胡乱说话了,会让你娘难做的。”
“来人啊,把姑娘带下去。”
然而人还没带下去,一个小丫头便匆匆赶了来。
“侯爷,王姨娘身体不舒服,还烦您过去瞧一瞧。”
“身体不舒服就请大夫,爹爹又不是大夫!”
汪令蕙一向看这些姨娘都不顺眼,尤其是这个王姨娘,仗着从小伺候爹爹的情分,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时不时就要来她们跟前膈应一下,实在令人厌恶。
在她看来,自家爹爹什么都好,待娘亲和他们姐弟几个都不错,可就是逃脱不了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后院总有一两个妾室,让她有那么一点讨厌。
南宫纭虽然习惯了,可哪个正室夫人听到姨娘这个词会舒服呢,因为刚才之事,她却是连平日的模样都懒得摆了,更没有出声,只是吩咐下人将女儿送回院子。
汪鸷心里也藏着事,也是没心情理会这些,随便吩咐一句便回了书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纭心头一颤,他果然还忘不掉从前的事。
而淮安侯回了书房,将下人都屏退了,独自站在窗前,思绪慢慢回到几天前,在重华楼前遇到的那个女子,又与多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重叠起来。
她真的回来了。
只是,时光荏苒,阴差阳错,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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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郦府来人了,送来了王妃的信。”
“呈上来。”
“殿下,王妃信里说了什么呀?”小福子在一旁看着,见主子已将信看完,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吗?”
“奴才这不是关心您嘛。”
“她给我写了一首情诗,要不要念给你听听?”元煦瞥了一眼他,然后小心地将信收好。
小福子瞧着主子那样,还以为真的是情诗,主要是这位未来的王妃娘娘,那性子与别人是大有不同,给殿下写情诗传情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嘻嘻,奴才不敢听。”
“那你还多嘴。”
其实哪里是什么情诗,不仅不是情诗,那内容甚至让元煦有点小郁闷,说是家里的阿爹最近醋意大发,她要在家安慰安慰,不敢到处寻欢作乐,要做个孝女。
这就说明,最近几天怕是都见不到人了,可不就让人郁闷嘛。
每每这时,元煦就想让二月初六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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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宗沅为何需要安慰,还不是得知自家夫人以前差点定亲了,还知道了那个定亲对象是淮安侯,还是有很多机会能见到面的堂妹夫。
他有些忧虑。
自家夫人这样美貌聪慧又善解人意,那淮安侯见了还不得旧情复燃呀!
那时候郦夫人不过才十岁多一点,估计连何为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哪门子来的旧情,更何况记忆都没了,这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不可理喻的。
郦怀雪对自家阿爹的杞人忧天是有些无语的,只能从旁细声安慰,她之前就不该有让他有心理准备的想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