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骅还告诉她,现在坐在她对面的这个搔首弄姿的年轻女人并不是田国昌的发妻,也就是田骅的婶子。田骅说他从小就对那个婶子的印象不深刻,那个婶子也很少来他家,更没听起过家里的其他人谈起过。他也不清楚他们当年为什么离了婚,为什么叔叔一下子就堕落了,直到现在都站不起来。他的父母不会告诉他,他也不会无聊到去查别人的私事。
“裳裳是吗?”年轻的小婶子站了起来,端起一杯红酒来敬景裳的酒。
景裳不能不给面子,忙给自己的酒杯倒了半杯果汁,站起来跟她碰杯。
然而谁知这个年轻的小婶子竟然把酒杯拿开了,挑着纹了色的绣眉,皮笑肉不笑地对景裳说:“不是吧,就果汁?没有诚意哦。”
景裳也是个爽快的主,一句话不说就把果汁一口气喝完,然后往杯子里倒上了红酒,再次端着酒杯碰过去,可这个年轻的小婶子还是把酒杯移开了,好像故意整景裳似的,眉头一挑一挑的,精致的脸庞似笑非笑,透着一股子尖酸与刻薄的意味。
景裳有些尴尬地把端着酒杯的手放下了,而田骅也很适时地拿起了景裳的酒杯,跟年轻的小婶子说:“婶子,这杯我代裳裳敬您。”
“婶子?我还比你小一岁呢!”年轻的小婶子稍稍一捂嘴,笑得有点瘆人,望着田骅的双眼里却流露出些许不太正常的光芒。她忽然话锋一转,把酒杯递了上去,和田骅一个碰杯,然后俩人都把杯子里的红酒全喝完了。
年轻的小婶子放下酒杯,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坐皱了她的那条性感的包臀短裙,脸颊微微泛红,眼里秋波荡漾,尤其是对着田骅的时候。
“哟哟哟,田骅啊,瞧你这么护着自己的未婚妻,以后怕是个妻管严。”小婶子调笑说。
田骅眼都不抬:“我乐意。”
三个字“我乐意”把小婶子的话都堵得死死的,年轻的小婶子翻了个白眼,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红酒,一个人苦闷地喝了起来。
订婚宴结束时已是大晚上十点多了,宾客纷纷告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祝贺一番。景家那边人不少,却只有覃沫颜的一辆车,载不下这么多人,正当他们苦恼不堪的时候,李焱过去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家的建议。
“不用了,我们可以打车……”屠蕉蕉忙拒绝。
覃沫颜马上打断她的话:“怎么不用?难得有免费的司机干嘛不用?打的多费钱,从这回花圃起码一百多块呢!”
“对啊对啊,”卫峰也跟着起哄,“李哥,今天就麻烦你当回免费司机啦!”
李焱喜不自禁:“没问题!”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宾客都送走了,景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跟田骅回到了他的农庄。一进房她就一头倒在大床上,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任凭田骅怎么挑逗都逗不起来了,按田骅的话来说,她已经累得废了。
“别拉我,别拉我,我好累,不想起来。”
“想休息也得先洗个澡吧?来,快点起来,我们一块洗,我给你洗。”
“谁要你给我洗?去去,滚开。”
田骅脱了外衣露着一个坚实的胸膛,故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两眼晕眩,终于受不了只能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张开了双臂搂住了他紧实的腰。老套路,她仰起头,撅着小嘴求吻。他低下头一口吻下去,只吻得她气都喘不过来。
正激情着,田骅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叮咚一下响了。
田骅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箱里的一条未读短信,景裳也好奇地凑上去看。短信是个没有存过的陌生号码,内容是:妻管严,祝你们幸福哦。
景裳的心一扎:“是你那个小婶子?她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没感觉。”田骅风轻云淡地说,又低头吻了吻心爱的未婚妻,“我眼里心里全是你,全是你,从来没容下过别人。”
☆、第六十六章 中伤
这个月花圃的销售依然名列前茅, 势头强劲, 一跃成为众多网店中的佼佼者。有实力雄厚的田氏作为后盾,网站上再也不敢出现因眼红花圃的销售额而做小动作的店铺, 他们明白田家有个很强大的社会背景和法律团队,而景裳又是田家的儿媳妇,田氏集团未来的老板娘, 动谁也不能动她。
这两天几乎全金州都在讨论田家的订婚宴,对景裳, 他们无疑是羡慕的, 也是嫉妒的。各种关于她的趣闻和谣言满天飞, 甚至还挖出了一年多前卫小美的那个是,关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也是那些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一个连亲生爸妈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养女,却在二十多岁青春年华的年纪拥有了绝大多数人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于是在那些充满嫉妒心理的人看来, 她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不是她努力所得, 而是耍了心机攀上田家三公子后才获得的。甚至还造谣她勾搭完三公子勾搭二公子, 勾搭完二公子勾搭老子,称她是“公共汽车”。这些□□主要集中在某个大型论坛,那里的八卦闲聊区专门为她开了个帖子,讲的全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