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无害。

“我拒绝。”墨凌音毫不犹豫地秒答，她只想约一炮而已，并不想跟约炮的人产生关系，而且这个少年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

“好吧。”少年直接拉开了浴帘走了进去，身上也被花洒的水淋湿了，他从背后搂着墨凌音：“你就不怕我未成年，姐姐这样就是犯罪了啊。”

“开房用的是你的身份证。”墨凌音推开他，走了出去拿浴巾擦着身体，少年也跟着关了水走出了浴室。少年完全没有擦过身体，身上滴下的水落在房间的毛毯上，形成了一片片水渍。

“我是常客哦，不需要身份证的。”

“这样就更加不怕了，你是常客就说明是你主动的吧。”墨凌音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开始穿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少年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姐姐。”少年这样说了一声，就这样扯过墨凌音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笑得纯良：“这是我的初吻哦。”

墨凌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穿衣服了，这种床上技术相信是初吻的那个人才是傻吧。少年捡起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翻找什么东西，找到了直接塞墨凌音手上。墨凌音看了看，竟然是身份证，没想到少年还是外籍人员，不过这个年龄……

“身份证是真的，年龄也是真的。”少年拿起墨凌音擦过身体的浴巾把自己擦干也开始穿起了衣服：“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哦~当然我会去找你的，姐姐~”

看着少年笑得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脸，墨凌音直接把身份证摔他脸上：“你真的很有欺诈性啊。”

“真狠呢，姐姐~”最后那个音故意拉长还故意用恶心的腔调，穿好衣服的墨凌音直接关门走人了，留下笑得停不下来的少年在房间里。

少年穿好了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份证，天使一般的纯良脸上露出了魅惑的笑容：“我会找你的，姐姐~”

身份证上写着：

姓名：白语悠

年龄根据出生日期算已经年满24周岁。

29.白语悠

接下来的一周，墨凌音都没再见过秦潇、程曦哲、程沐哲三个人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去到实验室都只是看到秦潇贴在桌面上的便利贴说他需要出国一趟，并没写什么时候回来。墨凌音这几天都是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她不敢去找那三个人，连消息都不敢发，现在大概知道自己的想法后她就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去找他们了。

是她对不起他们在先的……

这几天白语悠倒是每天都到墨凌音家楼下，他不再是那种流浪人员的样子了，每天都穿着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看到墨凌音的时候就抱着双膝坐在草丛里放空，看到墨凌音就立刻跑过去，一副看到糖果一样的开心笑脸。但是墨凌音每次都无视他，直接就走，好在白语悠也没跟多远，就跟到小区门口就不再跟着她了。

她倒是不太懂白语悠，就约了一次，有必要这样纠缠吗？而且看他当时邀请上床的态度来看，他明明就像是随便找个女人就上床的人。但是现在这个白语悠跟许雪绯说的那个白语悠是同一个人吗？

“姐姐，今天也是一个人呢，因为贪欲导致一无所有了吗？”像是在跟她讨论深奥的哲学问题一样，白语悠满脸期待地堵在墨凌音前面看着她。

墨凌音有点不耐烦地看了看他，其实他也戳中了死穴才让墨凌音停下脚步来看着他的。白语悠笑得很开心，一脸纯良无害：“姐姐你终于肯理我了。”

“你想怎样？”墨凌音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在反思这么简单就跟白语悠约炮的事了，白语悠出乎意料地难甩掉。

“因为你很有趣，我觉得你可能可以给我答案。”白语悠再凑紧墨凌音一步，一脸愉悦让墨凌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不认为两个无爱的人能够得出答案。”墨凌音向后退一步认真地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之前遇到的人没告诉你答案。”

“有啊，但是很无趣。”白语悠伸手拉了拉头上的贝雷帽，帽子向下移了一点，这个动作让他的表情被挡住了，只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全部都是用语言说教一样跟我说的，但是没有一个能切实让我产生这种感觉。我遇到的女人很多，各种类型都有，但是就是没有让我产生过‘爱’的感情。”

“甚至连让我觉得有趣的都少。所以我开始变为旁观者，但是这个结果更让人失望了。”

白语悠把手放了下来，他不再是那种充满欺骗性的表情，虽然是笑着但是却让人产生寒意，明明是天使一般的外貌，现在他却把他的恶魔翅膀展开了，像是盯紧猎物一样看着墨凌音。

墨凌音不自觉地再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虽然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