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影白了他一眼,悄声道:“别抵赖了,只是你可想好,万一事情传出去,你咋见于家人啊?”
王思宇摸出一颗烟,点上后,皱眉吸了一口,振振有词地道:“小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两眼说明不了什么,你就别乱猜疑了,搞得好像我有多好色似的,咱是那种人嘛?”
张倩影哼了一声,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不用我帮忙了?”
王思宇笑笑,摆了摆手,吐着烟圈道:“帮什么帮,根本不用,房子的事就算了吧,既然你怀疑,就别往一块凑了,免得以后夹杂不清!”
张倩影撇了撇嘴,重新发动车子,驶出辅道,笑着道:“那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打听过了,那里的房子升值空间很大,没准住个十几年,转手卖掉,还能赚钱。”
王思宇沉默半晌,转头望了她一眼,微笑道:“小影,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你,要是换成别人家,现在早就打得一团糟了。”
张倩影抿了嘴唇,打开车内音响,把目光投向前方的路面,柔声道:“小宇,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包括家里人,都很感激你。”
王思宇叹了口气,掸了掸烟灰,轻声道:“小影,那些都是应该做的,并不能用来当挡箭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太花心了!”
张倩影轻轻摇头,笑着说:“男人嘛,还不都那样,见了漂亮女人,有几个会不动心的,只是在可儿身上,你还是应该再谨慎些,不要因小失大。”
“知道了。”王思宇点点头,收起笑容,把目光投向窗外,皱了眉头,一言不发,表情极为郁闷。
张倩影望了他一眼,又抿了嘴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柔声道:“臭小宇,别跟丢了魂似的,你坦白些吧,是打算长期霸占,还是只做一夜夫妻?”
王思宇摆摆手,苦笑着道:“小影,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张倩影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膝盖,抿嘴笑道:“好啦,老公,你不要苦着脸,那样太难看了,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嘴巴可要严些,千万别露出半点风声。”
王思宇把烟头掐灭,丢到烟灰缸里,微笑道:“小影,算了,老公正经事都办不过来,哪有那种心思。”
张倩影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开车。
几分钟后,音响里竟然传出了胡可儿柔美清冽的歌声:“你是一只蝴蝶,飞进我的心田,带来生机勃勃的春天,鲜花次第盛开,草地拥吻蓝天……嗯哼哼,姹紫嫣红的春天,嗯哼哼,生机勃勃的春天……”
王思宇眯了眼睛,轻轻拍打着膝盖,嘴唇微动,也跟着哼了起来。
张倩影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子拐过十字路口,促狭地笑道:“蝴蝶啊蝴蝶,你听到可儿的召唤了吗?”
王思宇笑了笑,转过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笑着道:“小影,你才是老公心里的蝴蝶,嗯哼哼!”
“神经!”张倩影拂了拂秀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跟着轻快的节奏哼唱起来。
回到于家大院,将东西收拾好,又和张倩影打情骂俏,亲热了一番,王思宇看了时间,赶忙起身,出了于家大院,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约定的宾馆。
打了电话,廖景卿带着瑶瑶下了楼,三人坐进宝马车里,驾车离开京城,返回洛水。
因为玩得太疯,瑶瑶有些倦了,在车里一直在打着瞌睡,回到家里,也没了往日的精神,吃过晚饭之后,早早地进了卧室,拉了被子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王思宇回到房间,取了卷轴,挂在卧室的墙上,欣赏着于春雷的书法,回味着在京城发生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内疚。
无论怎样,那是佑民的老婆,是需要尊重的,之前生出的绮念,确实太过荒唐了,仔细想来,都是那张裸照惹的祸。
他把照片摸了出来,夹在《挺经》的书页里,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放了进去,锁好后,拔出钥匙,叹了口气,推门走了出去,进了浴室。
冲了热水澡后,王思宇躺在三角按摩浴缸里,长吁短叹,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等闲的漂亮女人,也不会让他生出这许多烦恼,胡可儿实在是位罕见的妙人儿,初见时,就让他感到惊艳,只是当时,有无形的道德束缚,也就没有生出半点冒犯之心。
而现在,于佑民已经不在了,只要胡可儿愿意,她自然可以随时选择新的伴侣,一想到那样风情万种的尤物,将在别人怀里巧笑嫣然,婉转承欢,他就生出许多遗憾,心里变得空空荡荡的,有些魂不守舍。
虽然,张倩影已经明确透露出那层意思,会试着在暗中帮忙,但那种道德底线所带来的心理障碍,实在是很难克服的,无论是他,还是胡可儿,都不可能轻松逾越。
“还是太贪心了啊!”王思宇叹了口气,起身下了地,站在镜子前,摆了个健美的姿态,摸了摸发达的胸肌,就取了毛巾,细心地擦拭着身子。
几分钟后,他裹了浴巾走出来,慢悠悠地下了楼,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
过了一会,三楼浴室的房间被轻轻推开,廖景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头上裹着一条粉色的毛巾,身上穿着黑色吊带裙,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皎洁娇艳,楚楚动人。
廖景卿斜倚在门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