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进了那片烟雾了以后,发现在帝国军的营地内部燃放着无数的火堆,浓烟就是从那里放出来的,但是他四处探索了营地一会却没有发现一个帝国军的踪影,似乎人都完全失踪了一般。在里面待了一会儿,他被烟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赶了回来。
不一会儿,其余的几个侦察兵也冲了出来,和第一个一样,他们也都被那浓烟熏的够呛的,而他们报出的消息也都大同小异。
果然没有错啊,帝国军放出了这种迷雾完全是为了方便撤退,我们耽误了这么久,现在的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能打上一仗让我的心里满是遗憾,但是看着旁边那些知道了帝国军撤退而欢呼雀跃的年轻士兵们,我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能够不用流血了。
这片烟雾一直在弥漫着,不知道都持续了多久了,真不晓得帝国军到底烧了什么东西,居然能这么久都没有完全消散。这种新的浓烟撤退法倒是蛮值得我学习的,至少让我又增加了一些见识了。不过麻烦的就是我们这支部队不得不在烟雾的范围之外等待着它的自己散去,我可不愿意自己进去熏烟。
渐渐的,随着微风的吹拂还有烟堆的烧尽,视野开始明朗起来,几十步,慢慢的几百步,眼前的景象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望着眼前那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界的帐篷连营,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我的心里都有些凉飕飕的。如此大规模的阵营,不知道帝国军开始布营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的兵力啊,三十万是肯定有了的。还好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急呼呼的赶着冲过来,不然早就被这无边的营帐给一口吞了,连点渣都不会剩下。
要说还是多亏了我那几场靠着运气之神保佑而惊险无比的胜仗消耗了大量的帝国军力,否则现在这里怕是仍然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场景了。我扬扬自得的在心里大肆赞美着自己的功勋:没想到我竟然成了这场战争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了,看样子以后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
眼看着烟已经散掉了,我带头进了帝国军遗留下来的营区之中。一路上只见到了一个个空荡荡的帐篷,还有一些临走时凌乱留下的杂物,诺大一个空营,走在里面还真有点鬼蜮的感觉。
穿行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营区的前列,也就是靠近了维诺要塞的一边。只见这里的布置还真严密啊,无数的拒马被摆放在了阵地的前面,陷坑挖的到处都是,坑里面还布满了尖锐的长针,从那上面沾着的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来看,怕是已经有人尝试过了里面的滋味,不知道那些长针上面有没有我们前一任的黑骑士军团战士的血。
除了这些防守器具之外,还有很多被拆毁掉的木制器件被一堆一堆的废弃在那里,从样式来看应该是投石车了,数数居然有三十多具之多,真不知道维诺要塞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摧残,能坚持到现在还真让人惊奇啊。
搬开了那些挡路的拒马,我们行出了帝国军的营区,只见维诺要塞的围墙就在薄薄的烟雾之中展露了身影。好雄伟!这是我的第一印象,随即我就为它的惨状而惊叹不已。只见那原本高大平整的城墙之上,满是一个又一个的凹痕,从大小来看,正是投石车攻击过的痕迹。裂痕遍布着整个要塞的城墙,有的地方的凹痕之多,显然曾经被敌人给全力合攻过,都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塌陷了,一些像是装着砂石的袋子被堆在了上面,勉强堵住了缺口,可以预料到当时战斗的惨况。守城士兵们的勇气和毅力让我十分的佩服。
不但是墙,就连要塞的大门都显得破烂无比。起隔断作用的护城河早就已经被填平了,帝国军显然已经攻到了要塞门口,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守得,凭着那扇已经残破的大门硬是给挡了下来,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危急。
随着我们的不断前进,要塞离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墙头上面拉弓搭箭的身影也清晰可见,我们现在已经在他们攻击的范围之内了。那杆标志着我们王国军身份的旗帜早已高高的举了起来,要不然要塞上面早已是万箭齐发。不过显然他们还没有完全的相信我们,所以要塞的门仍然没有打开。
挥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我一个人策马来到了城墙之下,对着墙上面大声喊道:“这里的指挥官是纳普勒公爵吗?我是黑骑士军团的代理指挥官唯特子爵,特地从艾泽郡赶来替你们解围的,请让我们进去吧!”
墙上面一阵骚动,那些士兵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天之前围着自己的不还是帝国大军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一支号称是援军的部队来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满是疑惑。
纳普勒公爵接到了通报以后匆匆的赶到了墙头上,望向了城下,只见一支约两三万的骑兵部队正停在了要塞前面,而远处的帝国军营却完全没有了动静。
看见了墙头上那个探出的身影似乎是纳普勒的样子,我立时大声的喊了起来:“上面的是纳普勒公爵吗?您还认得我不?在去年曾经卖给您那些异兽的唯特啊!”
纳普勒公爵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