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求太多,可能,最后什么也落不到。”
景沫踏进去的脚步一定,她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我不像二舅舅那样轻易放弃,我自小就知,许多事从来都要靠自己争取,哪怕将来后悔。”
霍然明亮的桃花眼一瞬间散发着绚丽般的光彩,但也只是这一瞬,又复清冷,还参杂一丝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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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和景蝶被曾九带去一间窄小的柴房,里头凌乱不堪,还有一股霉烂潮湿的气味,除开之外,屋子里有两张损坏的小凳。
曾九环顾一圈,讪讪笑道:“暂且先委屈二位小姐几日。”
不再多说,欲要走出去。
景秀想起了大哥,颇为难地请求道:“我大哥还病重,恳请帮忙照顾。”
曾九随意点了两下头,算作答应。
待屋门被上锁后,景蝶拿出手里的帕子捂着嘴,吐字不清的道:“害你跟我一起遭罪!”
景秀却没景蝶这样在乎此处异味,反而随意坐下来,叹口气道:“在外头我也是被二舅舅关着,这里也一样,谈不上遭罪。”
景蝶看她如此磊落不在意,自个反倒扭捏,便也随着她坐下道:“你知道四叔是谁吗?”
听她突然说起这话,景秀眼底一闪而过的惊疑,“他是谁?”
见她这模样,看来她并不知情,景蝶一转话音,微笑道:“我也不知他是谁,所以才会跟着进来打探。”
自己知情已险要被杀,若是再让景秀晓得,怕是后果更重,索性先瞒着吧!
景蝶这般想了想,看景秀怀疑的目光还睃在她脸上,她适才道:“我方才是听了些不该听得话,却是关于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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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沫踏进屋后,看傅四爷优雅的坐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上前,柔声唤道:“四叔……”
这番深情话语让傅四爷抬起了眼,他微笑道:“先坐下吧,有话直说,不必顾忌。”
景沫脸上有了抹喜色,她款步走上前,拂袖坐下身,看着面前的茶壶,她提壶斟了两杯茶,慢慢道:“以前总是喜欢陪着四叔一块喝茶,四叔可知道是为什么?”
傅四爷伸手接过她的杯子,将杯沿放置嘴角,慢慢的饮了口茶。
景沫温柔笑道:“因为心宁。”
傅四爷喝下这杯茶后,看了眼她:“我知道,你陪着我喝茶,一坐便是一晌午。”
景沫满面笑容的脸上覆上了层淡淡暗影:“四叔与我喝茶时是否也心安呢?”
傅四爷不可置否地点头:“想说什么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景沫脸色一僵,这句话犹如被煽了一耳光,她嘴角微微抽搐,便冷静了语气道:“还是那句话,我只想知道四叔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女儿家矜持颜面。
傅四爷笑了起来,温润的嗓音道:“你呢?”
“我当然是……”
“如果我放弃了夺位,只想平静安逸的待在这里过一辈子,你还愿意?”
景沫微微一愣。
“景沫,我想告诉你,那座紫禁城不适合你,我从那里出来,也想一辈子永不踏进,可是那里还有一个人等着我……”
是钱皇后!
景沫鼻尖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这就是你的答案?”
傅四爷轻轻颔首:“我与她少年结发,感情自然深厚,尤其在我软禁南宫时,她不离不弃,与我就像是贫贱夫妻一样过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我不可辜负了她……”
景沫眼泪大颗大颗落下:“那你为何要答应来我们家,为何要隐居在此,又为何要对我那样好?”
傅四爷轻叹口气,拍着她肩膀安慰地道:“我对谁都如此,包括你六妹妹。”
他的手刚落在景沫肩膀上,被景沫挥掉道:“别碰我!”
傅四爷神色一凛:“别胡闹了,将来你若是还愿意进宫,我可以纳你为妃。”
“我不愿意!”景沫高声喝道:“进宫为妃,我大可早早就进宫,还至于让我四妹妹进去吗?”
傅四爷眼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