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大法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巨痛的袭来几乎让人晕眩。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向华老学习五禽戏功法,五禽戏虽然不是绝世神功,但比欢喜大法在技击上面超越太多。
正当我忙于招架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长棍,猛然当头朝我砸下,我大惊失色,这一棍挨实了非重伤不可。可恶,这一定是某个猥琐家伙一直没出手,专捡便宜偷袭。
拼了!万分火急之际,我运气于顶拼着硬挨,决定待会要他的小命!
蓦地一条飞影冲来,一口咬住那人的手,长棍斜擦我的身子,狠狠砸在泥地上,打出一个小坑。
一声惨叫传来,我回头看,正好瞥见小狼躲开棍棒的身影。
老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还没开战,小狼就不知躲到哪里去,直到危机时刻,才现身相救,令我非常惊讶。
我大喜,强忍身体传来的痛楚,欢喜大法在体内急运,“喝”的一声,长棍如影,上下纷飞;众弟子只觉得眼前全是漫无边际的棍影,防无可防,忽然手上一阵巨痛袭来,棍棒都抓不住了。
鹤翅击!
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的内气运行方式,在我福灵心至、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以棍法使出。这棍“鹤翅击”铺天盖地,令人分不清眼前之棍何为真、何为假,糊里糊涂就中招了。
我信心大涨,棍拄地,身体腾空而起,以棍为圆心高速掠动:鹤脚击!
此时,围困我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开战不到三分钟,己经损失i半人手,令赵小龙再也看不下去,他决定亲自上场。
“哈啊——我打啊一:- ”不知道赵小龙从哪里摸出一根双截棍,舞得令人眼花撩乱,嘴里喊着李小龙的口头禅,在一干弟子拱卫下奔袭而至。
“哇靠,李小龙?可惜你不姓李!”
我话音方落,长棍突然飞出,如离弦箭般又准又狠地打在赵小龙的额门上。
赵小龙突遭重击,脑子“嗡”的一声,头猛朝后一仰,双眼翻白,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跟着赵小龙一起冲锋的李家拳弟子,仿佛被猛地掐住脖子、正欢声高歌的鸭,身形戛然而止,有几个刹不住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赵小龙一倒,群龙无首,李家拳弟子们士气大跌,仅剩十几个人畏缩不前,我进一步,他们就吓得退一步,一个个像淋雨的鸡,抖个不停。
我再进,他们再退……
“咦?”
赵小龙人晕过去,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却吸引了我的注意,走到赵小龙身边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台大哥大。
这大哥大跟砖块似的,颜色黝黑,入手极沉。
一台大哥大在八〇年代要好几万块,是身份的象征,赵小龙身为一个普通武师,不可能买得起,所以这台大哥大极有可能是张天森借他暂用。
“呵呵,这场架没白打!”
时间不等人,我吆喝一声,大黄踩着步伐奔来,我纵上牛背,带着小狼从损坏的卡车旁穿过。这辆卡车坏了,堵在路中央得好一阵才能移开,这样一来,赵小龙那批人更不可能追上我。
李家拳的人是张天森的狗,但现在是和平年代,犯不着弄出人命,他们也不是傻子,没人想为了钱把命赔上,只能眼睁睁地看徐子兴扬长而去。
被赵小龙一批人耽搁,抓魏婉的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我心里一阵着急。
“真笨,不是有大哥大吗?”
看到手里的大哥大,我赶紧拨了号码:“喂,是范叔吗?”
“哈哈,是子兴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跟国安局的人吃饭呢。”
我才不管什么国安局,着急地说:“范叔,大事不妙了,半小时前,魏婉被张天森的人掳走,现在应该快到镇上了。”
“什么?”
电话那头的范伟一惊而起,间谍案关系重大,张天广、张天林两人死鸭子嘴硬,到现在都没开口,眼下唯一的证人被抢走,他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能不能扳倒张天森、打场大胜仗就看这一搏。
范伟目光一寒,口气严肃:“快把具体情况跟我说。”
“是这样的……”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范伟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两辆卡车?看清楚车牌了吗?”
‘“太远楚没看清,依稀是天蓝色的车。”
于_ “好,我立刻带人拦截,你也赶紧追上。”
i“好!”
说完,两边都行动起来。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就看这一役……
范伟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掏出枪和枪套戴上,又叫警卫员通知警员集合。
不到一分钟,派出所大院内,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
范伟踏出办公室,正好碰到国安局的两名特派员。
“范所长,是不是有特别任务?”
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
“不错,间谍案的唯一证人魏婉,现在被一伙不法之徒强行带走,身为警务人员,保卫证人的生命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刚才得到消息,歹徒乘坐两辆天蓝色卡车正往镇上驶来。”
“正好,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
“好!我也不多说客套话,李主任,咱们一块走。”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肯定会客套两句,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不过范伟是军队出身,为人做官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