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她走了很凄凉。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颇有能耐的女人进来,总是要让她知道些底细,以后做事情也有的放矢。你那个后娘,我看着颇为不顺眼。”我跟他说道。
“就凭这个女人,想要斗倒莫氏,恐怕艰难!她还有老太太在背后撑腰。”
“问题是后面还有故事啊!”我开始跟他说起了莫氏的那个堂姐的事情,听得他眯起了眼睛,我说:“等那对母子在京城告诉了众人,算命一说已经是旧招,为了财产能谋害亲大伯,驱逐长房嫡子,为什么就不可能为了爵位,谋害原配所出的嫡子呢?”
“燕娘,难为你想这么多,这些事情我早已不在意。倒是这些日子,你自己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说来与我听听!”
“我没吃过什么亏,她们的言语半句都伤不了我,倒是被我气得半死。”我举例说明,明祁结婚礼金的事情,他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委实直率:“不过你也真是能忍,一点都不着急。”
“快意恩仇固然欢欣,但那是只能偶尔来一下,如果次次都如此,难免带给他人过分难缠的印象。况且出头的椽子先烂,如果是长期来说,人还是低调点的好。”我笑了笑说。
“大爷,大奶奶!如意姐姐奉侯爷的命来请大爷和奶奶过去!”听雨在门外说道,我回她:“让她进来!”
如意进来福了一福道:“大爷、大奶奶,侯爷和太太有请!”
“稍等,你家大爷一路回来,将将吃了一口东西。等他梳洗一下再过去请安!”我对如意说。
“大奶奶!”如意有些焦急。
“我先随你过去!”说罢我站了起来,与她一起去了主屋,如意帮我打棉帘,到里面五姑娘的亲妈宗姨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我的公公侯爷大人脸色暗沉,十分威严,而旁边莫氏也坐着,一只手撑着头,貌似头疼。
“老爷、太太找儿媳过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我老实地打过招呼之后,静静等待下文。
“大奶奶!大奶奶请为奴作证啊!奴没有推万妹妹!”宗姨娘爬了过来,要抱我大腿。
大腿这个事情要抱也不是随便可以抱的,更何况我自认为大腿不够粗,也不太好让她抱。就退了几步,让她没能抱成道:“姨娘有话好好说!别拉着扯着!”
她抬头蓬头泪面,鼻子红通通,拿着一块帕子,一边哭一边说:“老爷,大奶奶今日下午是在隔壁的!她应当听到我在杏花斋的。求奶奶做证,我没推万妹妹!”
啥?眼见为实,我这隔墙的耳朵都能作证?我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侯爷和太太,莫氏抚着额道:“老大家的,你来说说!”
“太太想让儿媳说什么?”我低头问。
“说说你下午怎么会到杏花斋?”她加重了语气。
“隔壁大喊救命!我听见了,让听雨来回禀太太,我自己过去看看!”她问什么我答什么。
“那为什么喊救命?”
“我没亲眼看见,我不知道为什么!”
“方才李大夫说,万姨娘心气郁结,导致胎儿不稳,跌了一跤之后胎死腹中!奶奶,您要是知道个大概,就说上一说!太太心慈,待姨娘如自家姐妹一般。郁结之事,总有个缘故。”太太身边的刘二家的走我边上说。这是引导我,让我将事情赖在宗姨娘身上吗?
我看了看莫氏,又看了看侯爷,又看了看宗姨娘,想了一想说道:“杏花斋与梧桐院一墙之隔,我又整日呆在院中。宗姨娘对万姨娘很是关心,几乎隔天就能听见宗姨娘到访杏花斋,每日都对万姨娘恶言相向。万姨娘从来不回嘴,今日宗姨娘骂了万姨娘,又说了这孩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万姨娘发了脾气,跟她回嘴,后来就听到万姨娘呼救,我就过去看了一看!”所有的话,全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你还有什么话说?”侯爷指着宗姨娘问道。
宗姨娘爬过来给我磕头说:“奶奶,你说话实诚,您句实话,是那贱人要打我!她自己跌倒的啊!”
“姨娘,我一无法穿墙,二没有爬墙。到底那时候是怎么样,只有万姨娘和你知道了,还有那院子里的小丫头。我只说我自己知道的事情!隔墙的话,即便作证也只是当个大概!”我瞧着她说,太太要放弃她了,我自然愿意帮忙。
“宗氏,我一直看在你打小儿就伺候在侯爷身边,又生养了五姑娘的份儿上,你日常胡闹也容着你,你张牙舞爪,但凡不是大事,我也就忍着了!可你去推怀了孕的万姨娘,即便是侯爷念着情分容你,我也不能容你!”莫氏怒容满面地站了起来。
“五姑娘,您别进去!”门口的老妈子说道,帘子掀开,五姑娘冲进来,跪在侯爷面前道:“求父亲看在姨娘这些年尽心伺候的份儿上,饶了姨娘!姨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坏心!您是知道的啊!”她跪着,哭着磕头求着。看她如此,我倒是觉得她良心至少未泯,可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她这姨娘的问题不是她能跪就能解决的,莫氏已经决定放弃她了,之前宗姨娘做的事情越多,催命符来得越快。
“姑娘!是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