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很多屁事啊!屁是风,我是……”
“闭嘴!”
四周再次涌起漆黑云块,眼看就要朝着风神和荖叔等人这里飞来,风神笑笑地张开风网,这次他把云伯和那些还夹着闪电的云一起困在网里面。云伯看来气炸了,不过风神更卑鄙地把风网风速开到最大,让他的怒吼传不出来。
“哪!如你们所见,”风神转身朝差叔俩人说,“征亲这档事,只不过是咱们小俩口闹别扭,云弟一气之下就放出了征亲的消息。”
“呃……”荖叔只能这样回答。
风神后方的云伯正在对风网又捶又打,似乎气个半死。荖叔很想跟风神说他完全看不出来事情是像他说的那样,不过为了避免与这笑面虎起正面冲突,他选择放弃,然后道谢离开。
“啊!不过要是漂亮小男孩征亲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去找墙神大姐,她好喜欢小男生的。”风神说。
荖叔有点惊讶风神知道妹子是男生,不过也算了,反正这些神理应无所不知,知道妹子的性别也没什么好讶异的。比较让他讶异的,是后来风神又补上的那句话。
“不过你干嘛这么急着把他嫁出去?”风神说,“你明明爱他爱得不得了,自己留着不就好了?唉唉,别像我背后那个小鬼一样,喜欢还不敢承认啊!”
风网后方有巨大闪电爆开,云伯在怒吼。而荖叔决定装做没听到,匆匆带妹子回到人间。
荖叔才在人间落脚就开始掷签,几乎是一步一掷,转弯上下坡更是不用说。他丢那两个红红半月型的东西丢了老半天,终于确定墙神最近就住在他家卧房。荖叔很高兴——墙神住在他家,该不会是喜欢上他家妹子了吧?
“你想太多了。”墙神说。
荖叔愕然看着墙神,那是个穿砖色衣裙的大姐,正手叉腰瞪着他。
“那,不然您为什么住我家?”荖叔斗胆开口。
“当然是因为你们俩个在一起很配啊!看了就赏心悦目。”墙神理直气壮。
“咦?”荖叔愣了一愣,“配?”
“大人的兴趣小孩别管!”墙神眯着眼威胁。
“是、是……”差叔觉得自己真是找错人、不,找错神了。
“唉呀,唉呀!你们这些不老实的家伙。”墙神豪爽地拍拍荖叔肩膀,“相爱着就在一起吧!不然大姐我看你们这样内心纠缠也很痛苦啊!”
据说那年腊月底荖叔不知道要实施什么大工程,在他家墙上钻了不少洞,家里也常常夜半传出男女争吵声。不过在过年前,终于还是传出荖叔要迎娶妹子的消息。不管有多少神作担保,这桩luàn_lún常的婚礼还是不太受世人祝福,于是他们选在大年初三这百事不宜的凶日。他们希望大家都忙着避凶躲家里,没空过来抨击他们,所以选在凶日不谈,还要在晚上。
一件事有人骂,不表示没人夸。年初三那天晚上,才过傍晚荖叔家就被一堆神及非人怪物闹得沸沸扬扬;一会儿光芒万丈一会儿雷声大作不说,还有飞砂走石和各式相当夸张的吵闹声。村里善良人们想要关起门眼不见为净,只可惜木板门挡不住孩子的好奇心。
“娘,那边在闹什么啊?”每个孩子都问。
“你别管,那是荖叔嫁女儿。”每个作母亲的都这样回答。
当然比较大的孩子就会质疑为什么娶新娘不能管,毕竟在中国嫁娶是盛事,总是让小孩去闹闹讨吉祥的。
“唉呀!你听错了,我是说老鼠嫁女儿啊!”这些可怜的母亲只能这样回答,“所以大家要早点睡,免得吵到他们。”
而比较有创意的母亲,就把“老鼠”嫁“女儿”过程中遇到的事编成故事。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老鼠的女儿长大啦!他想要给女儿找个不怕猫的好女婿,所以先去找天上最伟大的太阳。太阳说他不够伟大,因为他会被云遮住。云说他怕风,风说怕墙。而老鼠又能在墙上打洞,所以最后老鼠的女儿还是嫁给老鼠……
感谢这些母亲。据说,很多不合理的传说都是这样来的。
“……那怪兽,是年兽吧?”辛艾仁发问。
“这我不太清楚。”白灵回答。
“太阳的嗜好?”
“神总是有怪癖嘛……”
“风神和云伯又是怎样?”
“小俩口吵架啊!”
“墙神?”
“她喜欢看男人和男人谈恋爱!”
“……”
“怎么了?”
“那俩人根本是被逼婚的吧?”
“听起来像那样吗?”
“到底什么年代会有男人和男人被逼婚的?”
“神话时代。”
“……”
辛艾仁皱起眉头,摸了摸桌上的书本,又想到了什么。
“你说这故事到底有什么意义?”他问。
“你听不出来?”白灵回答,“说我们今晚该早点上床啊!”
“既然是以讹传讹,那我为什么要早点睡觉?”辛艾仁双手抱胸,冷冷地问,“而且我记得是说初二晚上到初三凌晨老鼠娶亲,所以初二晚上早睡初三早上晚起吧?你是不是搞错时间了?”
“唔……唉呀!各地习俗有差异,时间不同啦!”白狐困扰地动动胡须,“反正今天就是要早点上床,你真的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
白灵原地转了两圈,思考着,然后摇身一变成为白衣青年。他挤上前,整个凑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