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只不要在他面前哭哭泣涕的好,都说为母则强,你只怕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母亲吧。”
“若你真的过不下去,就和离吧,掷杯山庄不少你一口饭吃。”
“为父去了,若无大事就不用给我传消息了,你好自为之吧。”
左明珠听到这里,只觉五雷轰顶,父亲竟不管自己了么,她见父亲的身影渐行渐远,也顾不得什么,只大声喊道:“爹爹,女儿自小得您疼爱,女儿只想见楚叔叔一面,您就成全女儿吧。”
左轻侯叹了口气,回到掷杯山庄给楚留香去了一封信。
他着管家去旁支中打听打听,看是否有合适的孩子,准备过继个孩子到自己名下,他虽年老,再活个一二十年,还是可以的,怎么也能等养子长大,就算旁支中没有合适的,还可以收养个孤儿。
自己百年后,也好有份香火情,哪怕对明珠说的再绝情,可总要为她着想两分,这过继来的孩子,不管以后如何,看在他待他的情分,看在他江湖中朋友的面子上,顾着他人的言语,总也会照顾明珠两分。
楚留香刚卸下城主的重担,正想出去游历一番,不想就收到了左轻侯的信,本来他是很高兴的,可看了信的内容,却不禁皱起眉来。
又是左明珠,他对这位侄女再无往日的疼爱之心,有的也只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的敷衍,可如今,她又伤了他老父的心,竟还说要见他一面,求他成全,成全什么?
当年成全了他们的婚姻就是个错误,难道让他一个外人去管薛家庄的家务事么?
楚留香将信拍在桌子上,却不得不去松江府走上一遭,毕竟左二哥年龄不小了,当年又心伤太过,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只怕又要糟了。
他叹了口气,吩咐府中下人,准备好船只马匹,就要出发,做了五年的城主,这五年来他很少外出,就算外出,也只几日就匆匆赶回,毕竟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哪怕不用他亲自处理,可他在城中与不在城中,总是不同的。
如今他是无事一身轻,自是要潇洒出游的,刚到码头,还未上船,就看到了胡铁花。
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胡铁花从不曾任过一官半职,就连军中也不常去,只什么时候打仗了,他去当个暂时的先锋,还只管冲锋在前,什么排兵步阵一概不管,是以,这些年里,也只胡铁花过的最自在,无拘无束,还与以前一样,是那个么惫懒的性子,没多大变化。
你看他,这盗帅被城主府那群丫环小厮,家丁护卫侍候了五年,如今出门,都要下人给他备好船只马匹行礼了,这在以往,可是从未曾出现过的。
他轻声笑道:“小胡,你也要出去?”
胡铁花哈哈大笑道:“我一早就猜到你要溜,所以早早就来这附近转悠,就是要逮你这条大鱼,你要不想我大声嚷嚷出去,就带我一起去。”
楚留香无奈道:“那就上船吧,我们先去松江府看看左二哥。”
胡铁花抱着个大酒坛,指挥身后近卫,道:“你们几个,快去府上给我抱二十坛美酒来,这去访友,哪能不带礼物的。”
楚留香无语的看着他。
只见他那群亲卫,果然脚步匆匆离去,不过一时,一人抱着两个大酒坛,晃晃悠悠上了船。
胡铁花见酒已放好,立马撵人道:“回去吧,我要出去耍去了,就不用你们了。”
几个近卫苦着脸,不说话。
楚留香叹道:“你们都回去吧。”他又看向自己的近卫、小厮、管家,道:“你们也回去吧。”
管家行了一礼道:“城主,您这出行,怎么能单身一人,这出去也不方便呀,带着这十余人,他们就算帮不上其他忙,至少能给您老人跑跑腿,您就带上他们吧。”
看这十人眼巴巴看着他的眼神,又见自已的贴身小厮也一副哈巴狗的姿态。
楚留香无奈道:“那就一起吧,只是此去中原,你们勿要惹事生非,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多嘴多舌,但有坏了规矩者,以后就不再是我的亲卫了,你们可做的到。”
只听这十余人齐声答道:“诺。”
胡铁花的近卫见楚留香的可以跟随前去中原,竟也要跟随,马上大声嚷道:“真不用你们,我老胡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么……”
只可惜他的近卫早知道他是个什么画风了,他一开口,就有一人立即下令开船。
胡铁花话未说完,船已驶去老远。
他叹了口气道:“跟着我可以,规矩与老臭虫订的一样,还要多加一条,任何人不许偷喝我的酒,要是让我发现了,就回家吃自己的去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松江府,楚留香自是先登了左轻侯的门,先将人马安顿好,又与左二哥好一番交谈,直至月上中天,两人才各自回房。
第二日一大早,楚留香用过早饭,他去了薛家庄,他先拜见了两位庄主,薛衣人,薛笑人,三人谈笑一番。
又转道去了左明珠的小院,说是多年未见,去看望自家侄女。薛衣人两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