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了出来,轻轻放在了铺着大红浴巾的床上,膜拜似地俯身吻住了韩香绫......
早上赵郁正在睡,听到外面传来阿犬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忙起身拿了洁净中衣服侍兰芝穿上。
兰芝实在是太累了,闭着眼睛不肯起身,嘟嘟囔囔道:“干嘛呀......”
赵郁抿着嘴角,认真地给兰芝绑着衣带,口中道:“阿犬来了!”
兰芝闭着眼睛弯起嘴角笑:“阿犬是我的儿子,怕什么......”
赵郁才不理会她,自顾自帮兰芝穿上中衣亵裤,这才起来穿自己的衣服。
他刚披上中衣,就听到明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与阿犬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是阿犬清脆的一声“娘”。
阿犬冲进了明间,脚步不停又一直冲进了卧室,口中不停地喊着:“娘亲!娘亲!娘亲呀——”
最后都是在撒娇了。
赵郁飞快穿好中衣,大喇喇坐在床边等着阿犬。
阿犬飞快地迈动小短腿冲了进来,没见到娘亲,却见到爹爹一个人拦在床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乌溜溜大眼睛看着赵郁:“爹,娘呢?”
赵郁看着这个因为开始抽条变瘦了的小家伙,得意一笑:“阿犬,你娘不在这里!”
阿犬歪着脑袋狐疑地打量着爹爹,忽然扭头看向梳妆台方向,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梳妆台方向响亮地“啊”了一声。
赵郁自然顺着阿犬手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阿犬趁机迈动小短腿,飞快地冲向拔步床,一下子从赵郁身侧蹿进了拔步床,扑在了兰芝身上,声音响亮,欢喜之极:“娘,娘亲呀!”
赵郁:“......”
他眼睁睁看着阿犬捧着兰芝的脸,左脸亲了三下,右脸亲了三下,又去亲兰芝的额头。
被阿犬亲过之后,兰芝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了亮晶晶的口水的痕迹......
赵郁:“......”
兰芝刚开始还迷迷糊糊,这会儿被儿子柔软沁凉的嘴唇一亲,当即清醒了过来,双手放在阿犬胁下,把阿犬给抱了过来,也有样学样,在阿犬左右脸颊和额头上亲了好多下。
赵郁实在是看不惯这娘俩肉麻兮兮的亲热劲儿,探身过去,老鹰捉小鸡似的捉过阿犬:“阿犬,爹爹带你泡澡去!”
阿犬刚开始还挣扎着不肯离开娘亲,可是一听爹爹说要带他去泡澡,他当即不挣扎了,开开心心趴在爹爹肩头,爱好泡澡的父子俩一起去浴间泡澡去了。
洗罢澡,赵郁又让人把早饭摆在院中桂树下,请了岳父岳母过来,一家五口坐在桂树下用了早饭。
用罢早饭,秦仲安和秦二嫂带着阿犬回东客院了,赵郁便陪着兰芝在庭院里散步。
今日天气晴朗,碧空如洗,秋阳灿烂,金风送爽,甚是凉爽。风中带着桂花的甜香,轻轻吹拂着赵郁和兰芝的衣服,舒适得很。
夫妻俩手挽着手,在桂花丛中散步说话,悠闲自在。
赵郁抬眼看了看日头,忽然道:“皇伯父派的人快要到了!”
兰芝眼波流转,看向沐浴在秋日阳光中的赵郁,觉得赵郁越发清俊好看,心中满是爱意,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阿郁,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你又嫌我的阿犬太腻歪我,故意把他送走吧?”
赵郁被兰芝说中了心事,却依旧面不改色:“怎么可能?我会嫌弃自己的儿子?是皇伯父想念阿犬了,这才派人来接的!”
兰芝才不相信他的鬼扯,只是意味深长看着他——前世的时候,赵郁就是这样,他一旦说谎话,会先垂下眼帘,令眼睫毛遮住眼波,然后再抬起来,眼睛亮晶晶,开始说谎。
赵郁被兰芝看得受不了了,只得笑嘻嘻解释道:“这几日皇伯父梁氏的门生亲信一直在朝堂生事,皇伯父受不了他们的吵嚷,就让我监国,他老人家要去嵩山行宫住些时日,待梁氏的人消停了再回来。”
兰芝:“......皇伯父可真是心大啊!”
她看向赵郁:“阿郁,你只是郡王爵位,皇伯父让你监国,以什么名义呢?”
赵郁原本还笑得灿烂,小虎牙闪闪发光,听了兰芝的话,顿时收敛了笑意,眼睛清澈专注凝视着兰芝:“兰芝,明日是八月十二,正是钦天监算得的好日子,皇伯父打算在明日告庙,立我为嗣子,阿犬为皇长孙。”
兰芝:“......”
她心跳有些快,眨了眨眼睛:“咦?你要过继给皇伯父了?”
赵郁点了点头,眼睛溢满笑意,一把把兰芝抱了起来:“兰芝,咱们可以生女儿了!我早就想要女儿了!”
冯琅的女儿珠珠和白佳安的女儿白贞常来郡王府和阿犬一起玩,每每看到这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赵郁都羡慕极了,恨不得明日就和兰芝也生一个比冯珠珠和白贞更可爱更漂亮更乖巧的女儿!
兰芝白了赵郁一眼:“现在咱们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你和阿犬重新记入玉牒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