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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陈昏习惯了走后门的,但是想到迟夕搬去了第一排,路过后门时脚步没停从前门进了教室。
迟夕要回自己位置上,李珊还是老样子,不情不愿的动凳子给迟夕让出缝隙挤进去。
陈昏在一边看着皱了一下眉,不过没说什么,揣着兜回了自己的后排。
陈昏的归来好像是给迟夕打了一针安定剂,让她波澜起伏的心稍稍平静下来,少女将头埋进课本里,叹了口气。
唉,恋爱什么的,真是太伤感情了。迟夕下午上课渐渐找回了状态,效率也提了上来。
陈昏嘴上不说什么,但是课间的时候就会拿着水杯来前面饮水机接水,有时候迟夕在写题,他看到迟夕的水杯空着,就非常自然的给人顺便接好。
有时候迟夕没事了,他就装作看不见似的,等少女将胳膊耷拉在桌子外面,手里捏着水杯气拜托他帮忙时,陈昏才会恩赐一样,替人将水杯接满。
迟夕也大致感觉到了李珊对于她的敌意,虽然这敌意来的不清不楚,但是她既然不喜欢她,那她干什么也都没必要顾忌她了。
下课迟夕要去给林奕含补习,她站起身,见自己这位同桌没有动作,声音有点冷:“让一下,我要出去。”
李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中捏着笔,瞪了迟夕一眼:“你下课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怎么总是出去?”
迟夕:????谁总是出去了??她上午一趟厕所下午一趟厕所,顶多还有今天回了后面一趟,怎么就成总是出去了??
迟夕沉着嘴角很是不高兴,,啪嗒一屁股做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将脚踩在李珊凳子右侧面的短杠上,脚下使力就将人连人带凳子推了出去,李珊包括后面的赵雪钱静还有一些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同学都看呆了。
迟夕收回脚,单手扫了扫裤腿,似是嫌弃落了灰一般,而后潇洒走出去,去找林奕含,连个眼神都没给李珊。
林奕含的后桌是体育委员,只是现在到了高三着职位就有点名存实亡了,体委看到迟夕过来了,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憋了半天看着迟夕道了句:“迟夕你怎么没早点转校过来呢?!”
你要是早点来,之前学校的运动会,我就可以给你报个铅球铁饼之类的项目了!可惜了!
迟夕没懂他的意思,林奕含将人扯在自己座位上坐好,道了句:没事你别搭理他,神经病犯了。”
迟夕笑了笑,将林奕含的试卷拿过来,顺便叫上了之前答应过一起补习的那几个人,陈昏随便找了个地方也凑热闹似的坐下一起听。
迟夕手里捏着笔,在历史试卷上勾勾画画:“你们做题的时候也可以像我这样,用笔把问题的重点勾出来。”
“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体现了怎样的思想?”
林奕含抢答:“这个我知道,选b,大一统,对吧?”’
“对,之前跟你讲过。”迟夕看向其他几个明显有点懵的人,跟林奕含道,“那你跟他们讲讲为什么选b,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啊,我啊?”林奕含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从来没有给别人讲过题。
“没关系的,这样也能加强你的记忆。”迟夕说完正好对上陈昏含笑的眼镜,想起来他每次给她讲完之后,都会让她自己再讲一遍。
林奕含舔了舔嘴角,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虽然磕磕绊绊但是意思上是对的,甚至讲的比迟夕给她讲的时候还通俗易懂,之前不明白几个人都露出了一种‘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迟夕又讲了几道题,几个人都是似懂非懂的样子,迟夕耐下心又讲了一遍,陈昏在一边看几个人都嫌弃的要命,之前林奕含一个小菜比就够迟夕受的了,现在又围了二三四五个,简直就是个‘菜园子’。迟夕看见陈昏脸上,明晃晃的嫌弃,偷偷在底下踢了人一脚让他注意一点。
“迟夕讲的真好啊,唉,学习好就是不一样。”
“就是就是,我今天上历史还想认真听听课呢,结果历史老师一张嘴我就犯困。”
“迟夕这个月考肯定也考的特别好吧,今天晚上估计就出成绩了。 ”
林奕含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那当然了,别忘了平常小测的时候迟夕第一呢。”
他们几个一唱一和把迟夕夸的怪不好意思的,过了一把小老师的瘾,讲完回座位的时候,陈昏紧跟在人身后,从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