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了,陛下当初跟着先帝处理政事多年,不该这么赏罚不明的。”
“怎么就赏罚不明了。”顾永翰在一旁插嘴,自从知道陛下给自己升了官,他已经完全成为了陛下的脑残粉,同父亲争辩着,“陛下慧眼识英雄,定然是看中了我的潜力,您是我爹,怎么还这般说儿子的?”
威国公再也忍不住,伸手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几斤几两你爹还不知道吗?——我总觉得这道敕封,有些奇怪。”
“父亲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明白,总觉得赏赐太过,并不是什么好事。”
顾永翰还想要争辩,但看到威国公作势要弹他,立刻用完好的那只手护着脑门。
顾永暄笑道:“不管是因为什么,目前看起来总归是好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其他的,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威国公点点头:“这倒是我杞人忧天了。”又瞪了一眼顾永翰,“这几日你好好跟你大哥学学礼仪,免得在天使面前丢人现眼。”他原来想着让他过来攒攒经验,压根没想到他还能立什么大功,也就没拉着他学礼仪,哪里想得到这小子居然是第一个立功的,没办法,礼仪只能现学了。
“知道啦。”
几天之后,天使过来宣旨,顾永翰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好歹没有露怯。
只是没想到,除了这封圣旨,还有皇帝的口谕,而这口谕的内容,让威国公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这道敕封可不仅仅是赏赐,而是陛下先行给的补偿。
这次来的除了来宣旨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如今的诚毅伯奉翎。前定国公奉展在西北战死之后,先帝便削了定国公的爵位,一路降到了诚毅伯,当时的奉皇后做主给他过继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奉翎。
陛下将奉翎送到了西北,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要说威国公府与定国公府原本是姻亲之好,威国公的亲姑姑是奉展的生母,他们表兄弟也是自幼一同练武长大的,只是奉展死后,两家就断了联系。
如今威国公见到奉翎,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奉翎年纪很轻,才十八岁,奉氏不论男女,皆是容貌艳丽,奉翎也不外如是,与年轻时的奉展很是相似。他的眉宇间意气风发,虽说带着少年人的拼劲,却也有一股不能忽视的毛躁。
那传旨太监道:“陛下说了,诚毅伯此来便是同您学习的,您只管管教便是。”
这话说的亲昵,仿佛是家长对老师惯常说的话一般,都这样了,威国公还如何好管教,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天降。
只是再怎么顾忌这位的身份,该说的还是要说,威国公道:“这几个月,你暂且跟着永暄,少说多看,这军营之中,军法大如天,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旦犯了军法,决不饶恕。”
奉翎点点头:“国公爷放心,我定会听从您与表兄的教导。”
他这般毫不犹豫地服从命令,让威国公暂且放心了一点,他表情缓和了一些:“那就这样吧,等你见识了真正的战场,明白了打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奉翎挺起胸道:“属下得令。”
顾永暄轻笑道:“不用太紧张,我先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他们一走,威国公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28章
威国公等人的家书隔了几日才传到了京城, 确定顾永翰果真只是受了一点小伤。闵夫人和陶氏才放下心来。威国公心思细腻,还特意找了一个亲兵回来, 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她们。
婆媳俩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当时情况居然是这个样子, 虽说听着有些可笑, 但也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顾永翰若不是运气好, 恐怕难逃一劫。
闵夫人听完后怕不已,双手合十喃喃道:“真是老天保佑。”
陶氏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想不到顾永翰为了这个诰命,竟然付出了这么多。
亲兵有些尴尬地看着她,闵夫人无奈地让亲兵先下去休息,看着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儿媳,反思自己, 作为亲娘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好在陶氏自己慢慢止住了哭泣, 一边擦着眼泪, 一边对闵夫人道:“娘, 这一次夫君能平安归来, 多亏了老天保佑,儿媳当时在千佛寺向菩萨许愿夫君平安, 我想要过几日去还愿, 再添一点香油钱。”
闵夫人点点头:“这是应当的, 我也同你一起去, 替他们父子四人一同祈福。”
陶氏连忙应承下来。
闵夫人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 既然决定去了,便立马让人去准备东西。后来想想,既然是给父子四人祈福,干脆将另外两个媳妇也带上。
不过顾清薇生病了,朱氏这几天脱不开身,柳氏便提议让其余孩子也跟着一起去,他们最近连番读书和考试,也很辛苦,且夏日炎炎的,千佛寺天气凉爽,就当是避暑了。
在家塾的孩子们听到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