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于休风心不在焉的跟逆三九切磋过招,心中却挂念着苗氏父女,准确的说应是苗多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难耐深有体会,人世间的情啊,一旦降临总是那么的突兀,让人毫无防备,那么突然。
嘭!胸口被重重挨了一脚,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直到背部直挺挺的与地面亲密相触,还好枯草密密,才不至于摔的那么痛。但来自胸口的痛楚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暂时将那美丽的身影抛之脑后,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逆三九。
“风哥,这下已是第四次了,唉,罢了罢了,今天且到这吧。”若是平时,他这记侧踹总能被于休风闪了开去或是招架,但总觉今日对方总是魂不守舍,幸好及时察觉不对,忙收了几分力道,否则全力之下非重伤不可,如此甚感无趣,逆三九只得皱眉无奈说道。
“臭小子,下手还真重,拉哥一把起来。”于休风躺在地上手抚胸口咧嘴笑骂道。
逆三九撇嘴说道:“若是你心无旁鹭,哪会受我这一脚。”走上前去将他拉了起来,又问道:“没事吧?”
“可能么?咳咳,我只是在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而已。”待站起,于休风揉揉胸口,满不在乎说道。
逆三九知他心事,闻言翻个白眼,朝着苗店村方向望去。于休风见他如此,只好讪讪的憨笑两声,见日将落山,忙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赶回去吧。”
二人到得店中,却见朱大福这个时候居然在厅堂内角落处,而朱旭却在他身边满面兴奋的说着什么,朱大福则不住点头倾听。二人见此便也没上前打招呼,忙溜到后厨去帮忙。
朱大福眼光不经意向厨房处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二人身影,忽抬手欲开口唤住二人,却欲言又止,终是慢慢将抬起的右手垂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来。朱旭见此颇为不解,开口问道:“姨父可是有事情对此二人吩咐?要不我去将他们叫来?”朱大福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半晌方问道:“这两个孩子近来如何?”
朱旭忙回道:“干活倒没得说的,就是近来下午时分总是趁着店里伙计休息时跑到外面,也不知搞些什么鬼名堂,每逢这时方回来,倒也不耽误做活。”朱大福点点头道:“只要不误事,随他们吧。倒是这次阴月宗广招弟子扩大山门,此事我总是觉着透些蹊跷。以往来说,他们三大宗门每隔五年方才招人,而是我清南域八方自认资质聪颖或是有些根基的前去阴月宗报名,严格审核重重下甚是难以通过,从未听说有人到各处招弟子,那都是其他小宗派的行径,为何此次怎地感觉这么迫切呢?”说到最后他的额头又渐皱深。
朱旭闻言却是心下一惊,生怕错失此次对他来说的良机,却又不敢主动开口要求,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朱大福目露恳切。朱大福沉思之中,许是感到朱旭的心思,抬头扫了眼,见他诺诺立在一侧,神色渐显惊慌。心下不由暗叹一声,目中隐有担忧,缓缓起身负手说道:“既然阴月宗已到绵川,想来再来两月左右便能到咱们潇河镇了,这期间酒楼的整修事宜就由你来负责吧。我先去趟县衙拜会下许知县,跟他探探口风,顺便给你这事透露下,到时让他帮着说说情想来阴月宗会给酌情考虑下。”
朱旭闻言神色激动大喜,忙躬身相拜,口中不住感谢。朱大福走出门外,走在街道看着人们熙熙攘攘,四下奔走过往,他摇摇头低声喃喃自语道:“若是外界传诵之事是真的话,那么这种太平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回头望了眼自己的酒楼,却是满目悲凉,叹了口气径直向县衙处走去。
天色向晚,星月渐明!
烛焰夜被风潜入堂中吹熄,烘炉渐被露气沾湿,院内光芒映照。
月光在房瓦流动,淡淡的云彩散去,明月悬挂夜空。门前纤腰婀娜,身着彩衣,莺莺燕燕,罗帕挥舞,在喧腾的丝竹萧笛声中,人影杂乱,门前街道充满胭脂香味,惹那华丽的马车纷纷驻停。自诩fēng_liú,才子墨客,江湖豪士,亦或落魄天涯人前来寻欢。
不觉现下已初冬。春香院!
一间精美的房舍之中,混合着男女喘息声渐浓,女子的娇喘呻吟声透过门窗婉转回荡在走廊,随着一声男子的低吼,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那女子约十六七岁,面容娇美,此刻瘫软在绣床,更若桃花,被褥有殷殷落红,气若游丝,杏眸微合。忽听身侧男子淡淡说道:“出去!”那女子闻言却也不敢怠慢,忙咬贝齿缓缓爬将起来,待穿好罗衫冲那男子盈盈一拜,见男子躺在床上慵懒挥手示意离去,便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门,待转过身去,泪水已是止不住流淌。
走廊尽头的潘志强望着那女子离去的婀娜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奸笑,咂吧下嘴,暗暗连道可惜,身后站有两人,正是那葛老四和杨安。却见杨安口水直流,眼巴巴的看着那身影消失走廊尽头,心道回头定要点此女来一度**不可。葛老四手中提一瓷壶,目中隐有不安,不时看向二人小心站立一侧。
三人仍是站立在走廊尽头,半晌方听那房间清晰传来男子的声音:“都别伫在那儿了,进来吧!”潘志强闻言深吸了口气,晃抖下酸麻的双腿,整理下衣衫,回头拿眼示意二人跟着,待走到房门,冲葛老四一伸手,葛老四忙着手中的瓷壶递上。
潘志强缓缓半推开房门,探进半个身子,见那男子已衣衫齐整的坐于桌边,忙谄媚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