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眼神温柔 : “你这么香这么软，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钟葉转回头看他。

良久，才闷闷地开口 : “回去的路上，你要注意安全。”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

像在撒娇。

乔息心都快化了。

“好。”乔息应着。

钟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了两步，又突然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

乔息怔了一下。

等回过神，那只小兔子已经跑远了。

乔息宠溺地笑笑。

他盯着那扇窗，直到它亮了起来，然后又熄灭，他才提着手里的蛋糕离开了。

*

他们交往之后，钟葉对他的学习开始上了心，恰好两人现在又是同桌，更方便了。

乔息在甜蜜的同时又有些头痛 : “我真不是读书那块料，一看见英语我就头晕，数学，我连公式都不记得。”

钟葉犹豫了一下。

乔息还在一本正经地劝她 : “小乖乖，我们家有你一个学霸就行了，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美貌如花就行了。”

钟葉微微皱眉。

乔息怕她生气，斟酌过后，又商量着说 : “你给我讲题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花太多时间，我本来就是块臭石头，到时候别因为我耽误了你。”

钟葉点头，认真地看着他 : “乔息，你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学会的。”

乔息笑了笑，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钟葉给乔息补习的时光中度过，乔息那是又甜蜜又痛苦。

简称——

痛与乐并存。

期中考试成绩一下来，乔息的确进步了，进步了大概十名，朱老太欣慰极了。

总算不拖班级后腿了。

看到成绩时，乔息眼里并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然而当钟葉看过来时，他会笑笑。

钟葉从办公室回来，高兴地凑到他面前，语气有些兴奋 : “乔息，我在办公室听到朱老师在夸你，说你是可造之材。”

乔息把削好的铅笔放在她笔盒里，笑着看她 : “有这么高兴吗？”

钟葉重重嗯了一声。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好看极了。

乔息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之后几天，钟葉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她跟他讲题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神，眉头也拧得紧紧的，但她问起时，他总是摇头笑笑。

她小心翼翼地问 : “乔息，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乔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 “没有，我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精神不太好。”

然而钟葉却发现。

他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看奶奶

又过了几天。

乔息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上课又回到了从前，半听半睡，要么拿着笔开始画画。

钟葉抿着嘴看着他。

下午放学后。

钟葉低着头收，站起来就走，乔息拉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 : “你生气了？”

钟葉沉默不言。

“对不起。”乔息的声音疲惫极了，听得钟葉有些心疼，她转过身看着他。

“你老是瞒着我。”说出这句话时，钟葉有些哽咽，她心里委屈极了。

看着他难受，她也难受。

可他什么都不说，偏偏一个人承受着。

“对不起……”

乔息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只说了这一句。

钟葉抹掉脸上的眼泪，神色决绝，转身就走，但乔息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她。

钟葉站定，背对着他。

乔息从身后抱住了她，深深嗅了一口她脖颈处的味道，她的气息让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我奶奶病了。”

他声音嘶哑地开口，里面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不让钟葉担心。

钟葉的手覆盖在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温暖着他冰凉的手，轻轻问 : “她还好吗？”

乔息摇摇头，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就好像这是他最后的港湾。

他有些鼻音 : “前些天，我在屋里写作业，奶奶她不知怎么的，踩楼梯踩空了。”

钟葉转过身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背。

乔息手放在她脑后，轻轻摁向自己的脖颈 : “医生给奶奶拍了片，说她右手臂轻微骨折，就用石膏固定住了。我想着，正好那几天奶奶食欲不太好，就让她顺便检查检查……”

他忽然顿住，不说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钟葉紧紧抱着他的腰，轻声安慰 : “没事的，你奶奶人那么好，一定……”

乔息忽地说道 : “是尿毒症。